駱一笑的眼神又再次落在了秦芳臉上。
“縣主放心,這個消息絕對是您現在最想知道的。”
“哦?”駱一笑饒有興趣地看著秦芳。
“如果小女子猜得不錯,您的父親大人剛剛離世,而這其中原委,恐怕你還不清楚吧?”
“你知道我爹的事情?”駱一笑的眼神瞬間瞪大了。
“嗯。”
“好,我答應你。”
若是秦芳真的知道了什麼關於駱林去世的原因,則可以證明,這件事情與五皇子脫不了幹係。
“前段日子,五皇子突然很寵幸一個從外麵來的丫頭,當時小女子心中多有不快,便叫人去打聽了這名女子的身份。”
駱一笑蹙著眉頭,心中有些緊張。
“這個丫頭與縣主您頗有淵源。”
“是何人?”駱一笑抑製不住自己心中的好奇。
“正是您府上的丫鬟,名叫芙蓉。”
“什麼?”駱一笑驚詫。
雖然玉麟已經調查得知芙蓉與五皇子過從甚密,但是卻沒想到,她居然與五皇子已經有染。
“小女子絕對沒有對您說謊,若是您不相信……”
“不,我信。”
芙蓉的行蹤,駱一笑是了解的,隻是她不清楚芙蓉和五皇子之間究竟有什麼秘密。
秦芳點點頭,“五皇子隻要從宮中回來,必然會在府裏與芙蓉私會,隻是他們卻將關係隱藏得很好。”
這一點,駱一笑也相信,如果不是他們很小心,那麼玉麟也不可能什麼打聽不到。
“請問縣主,駱院判生前,手臂可是有疾?”
駱一笑點點頭,心中更加確信了秦芳說的話。
因為駱林手疾這件事情,隻有駱府的人還有與駱一笑關係親近的人才知道。
“沒錯。”駱一笑回答道。
隻是,這件事情怎麼會被秦芳得知?
“雖說小女子在五皇子跟前已經失寵,但是畢竟在府中還有有些根基,每晚服侍在殿下跟前的人,也有小女子安插進去的。在皇上下旨派駱院判去邊境的前些日子,芙蓉來找過五皇子,並告訴五皇子,駱院判手有疾病,五皇子便根據芙蓉提供的這條線索,提出派駱院判去邊境的想法。本來這件事情他一開始的打算是想要一箭雙雕,讓瘟疫害威遠將軍丟掉性命,再治駱院判失職之罪。”
駱一笑聽過之後,雙拳緊握,難抑自己心頭的一腔怒火。
“笑笑……”雲深看著駱一笑,眼中全是擔心。
想來在府中的時候,她待芙蓉也算不薄,但是沒想到,這個丫頭最後卻在背後這樣算計她。
“芙蓉一心想要成為五皇子的侍妾,還有許多關於駱府的消息,也都是通過她傳遞給五皇子的。”秦芳繼續說道。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難道隻是為了讓我收留你這麼簡單?”
駱一笑的眼神暗了下來,如果事情真的如同秦芳所說,那五皇子可謂是心機叵測,也難保秦芳不是五皇子拋出來的一個誘餌,讓她上當,再算計駱家。
秦芳一聽,趕緊從床上起身,直接跪在了駱一笑跟前,雙眼垂淚道:“都說我們這種人命如草芥,本來被丟到亂葬崗,賤妾已經不報活著的心思,縣主您救了賤妾,便是賤妾的救命恩人,賤妾不願有事瞞您。若是您不信賤妾,賤妾可以到貴府指認芙蓉!”
秦芳一雙眼裏寫滿了真誠,不像是在說謊。
何況,她縱然是命如草芥,但是五皇子對她的確是形如豬狗,竟將她用來試藥,事後還把人丟到亂葬崗。
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五皇子如此待她,如今她又再找不到出路。
若不是傷心至極,她又怎會出賣自己夫君。
駱一笑緩緩上前,將秦芳扶起來,“跟我回府。”
雲深卻上前將駱一笑攔住,“笑笑,此人來曆不明,或許是五皇子安排好的人,駱家如今這般局麵,還是不要輕易相信陌生人的好。”
駱一笑卻對雲深微笑,拍了拍他拉住自己的那隻胳膊,“我信她。”
雲深看著駱一笑的眼睛,良久才慢慢鬆開了拉住她的那隻手,“好,我送你回去。”
駱一笑朝雲深投去一個微笑。
之後,雲深便叫福伯趕來馬車,帶著秦芳一起往駱府去。
駱府。
秦芳白紗遮麵,跟著駱一笑一起進了正廳。
駱一笑神色如常,但是看得出來因為過度的悲傷,她整個人消瘦了許多。
菱角進來看茶,看到一名身穿布衣的女子,麵上遮著白紗,十分好奇。
“小姐,這是?”
“去叫芙蓉來。”駱一笑淡然開口道。
菱角看了雲深一眼,發現他神色也並無異常,隻是卻感覺到今天的氣氛有些不太對勁。
菱角不再多問,出門去找芙蓉。
院內。
“芙蓉姐姐,你這些東西都是哪裏來的啊?我們都沒見過呢!”院內,一個小丫頭一臉羨慕地看著芙蓉脖子上和手上那些價值不菲的首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