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餘塵昏迷第23天,中午餘塵醒過來了,我喂餘塵喝完粥,回公司路上,阿文擅自做主放假半天,拉我去她朋友的聚會。
流光溢彩的門口,低低環繞的音樂,阿文使勁兒牽著我的手,迷宮一樣的走道繞來繞去,阿文找不著路,氣的跳牆,我看著好好笑。
她用手臂一邊摟著我的肩一邊打電話爆著粗口。我倆退到大堂沙發上聊天,我看著阿文笑著說:
“你都多大人了,還這麼不淡定,”阿文邊吃邊解釋著,“我還小呢,我就大你2歲而已,你都不喊姐姐的,哼!”
不一會兒,一個高高瘦瘦的男子出來接我們進去。阿文見到他就破口大罵。
“你家梁弘誌呢,媽的,找得什麼破地方。”男子賠笑的一直道歉。阿文摟著我慢慢走過去。
男子推開門,有人立馬關掉了音樂,燈光也溫暖明亮起來,瞬間覺得舒服許多。
“哎呦,來了姐們兒,好久不見,想死你了。”
阿文使勁兒給了他一拳,兩個人擁抱了一下。我站在阿文旁邊,阿文一把摟過我。
“我好朋友,生生。”我看了一眼站在阿文麵前的這個男人,點了個頭。
“我好哥們兒,梁弘誌,”他笑著看著我,不說話,不點頭,就隻是看著我而已。
“你幹嘛呢梁弘誌,跟人握手阿。”他伸出手卻眼睛一動不動。我輕輕碰觸他一下就放開拉著阿文坐下來。
這才發現,這個房間裏除了我和阿文還有他以外,還有三個女孩子,兩個男孩子。
他們都看著我和阿文,沒有人介紹說話,梁弘誌擺手讓旁邊的人坐一邊,拉著阿文坐他旁邊,我挨著阿文坐。
音樂重新開始變的吵鬧起來,燈光閃閃爍爍,晃來晃去。
我坐在阿文旁邊,看著這些男男女女唱歌跳舞,阿文跟梁弘誌敘舊,阿文卻自始至終不曾放開我的手。
這種感覺,溫暖被照顧。
我並不介意梁弘誌一直看著我得眼神,曾經太多人這樣看著我。
我安靜玩著阿文手機上的小遊戲,聽他們唱歌看他們跳舞。快要淩晨,阿文帶我回去,梁弘誌目送我們離開。
餘塵的病情開始好轉,觀察情況比較樂觀。阿文陪著我笑著鬧著。
日子慢慢散去,偶爾阿文會帶撲克去醫院,我們三個快樂並且無憂。
阿文送我和餘塵每人一部手機,幫我辦好了卡以及該下的軟件,還存進了我倆的照片。為我們聯係更方便。
我沒有太多時間陪餘塵,因為我申請了一家編輯社的畫手,餘塵阿文也欣然同意。
我就偶爾請假,偶爾讓阿文替我去,這樣餘塵就不會那麼無聊。
餘塵病情慢慢好起來了,天氣轉涼,夏天也快要過去。一切都看起來慢慢變好,可是我心裏卻越來越不安。
說不清,道不明,最近失眠也越來越厲害,總是等到快要黎明才沉沉睡去,心裏不覺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