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惜?你好意思跟我提念惜?你強搶她做皇後,害的她自毀容貌"那人說道。

蕭君武打斷了他,"自毀容貌?她的容貌是自己毀的?"

"她從未愛過你,又不想委身於你,便想出這個法子,設計了一場大火,自毀容貌。"那人輕描淡寫。

蕭君武頓時如墜深淵,心裏拔涼拔涼的。

葉念惜再也忍不住,從幔帳後走了出來,"瑾瑜哥哥?真的是你?"

那人嚇了一跳,立即轉頭看去,並未答應。

"瑾瑜哥哥,你還活著?太好了!"葉念惜說著就要撲上前,軒轅諗一把拉住了她,"他不是李瑾瑜!"

"軒轅諗!"那人一驚,轉身即走。

自己戴著軟皮麵具,這人竟然能認出來,實在不簡單,軒轅諗的好奇心被挑了起來,一心要看看他的真麵目,立即跟在他身後,追了出去。

葉念惜不會輕功,自然落在後麵,剛要出門,身後蕭君武說了一句:"念惜,陪我說說話吧,我都快死了。"

葉念惜停住腳步,轉頭看他,坐在地上的君王毫無威嚴,落魄不堪,可憐巴巴,這一走或許就是永別,望著門外已經沒了蹤影的軒轅諗,葉念惜心一軟,回到了蕭君武的對麵坐下。

蕭君武重新斟了兩杯酒,遞給葉念惜一杯,"陪我喝杯酒,算是最後的告別!"

這杯酒,葉念惜自然不能回絕,兩人碰杯一飲而盡,蕭君武這才露出了笑容,"念惜,方才李瑾瑜說的是真的?"

"什麼?"葉念惜不知道他問的是哪一句話。

蕭君武提醒她,"自毀容顏?"

"是。"葉念惜不想再騙他。

"你,有沒有愛過我?一點點也好。"蕭君武問道。

猶豫了片刻,葉念惜選擇說真話,"沒有,我一直愛著軒轅諗,不曾改變過。"

"為何對我好?"他問。

"因為那時你對我也不錯,我是將你當成了朋友。"葉念惜解釋。

蕭君武苦笑,"朋友?"將酒杯斟滿,"為咱們的朋友之情,幹一杯吧?"

葉念惜又是一飲而盡。

"其實你臉上的疤痕,隨時可以治愈,可是為了不讓我得到你,便聯合沈奕編了個謊話騙我,是不是?"蕭君武不甘心。

事已至此,無需再隱瞞,葉念惜點頭承認。

蕭君武悲戚,"葉念惜,你騙得我好慘啊。我沒想到竟然被你和沈奕玩弄於手掌之中。"

葉念惜無語,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喝了這杯酒,咱們的恩怨一筆勾銷!"蕭君武又將酒杯倒滿。

"好,一筆勾銷!"葉念惜又喝下了杯中酒,可是這杯酒為何與前兩杯不太一樣?好像有些苦澀。葉念惜的酒量不大,以為自己喝醉了,分明是從一個酒壺中倒出的酒,怎會不一樣呢?

忽然五髒六腑如針紮般疼痛,而且愈來愈痛,葉念惜不禁捂住了胸口,怎麼會這樣?

抬眼看蕭君武,他露出了笑容,"葉念惜,活著時我沒有得到你,死了後,黃泉路上有你作伴,我不會再孤獨害怕。"

"這酒有毒?"葉念惜才反應過來。

"不錯。"蕭君武將酒壺打開,裏麵被分成了兩部分,盛著兩種酒,輕輕轉動壺蓋,可以挑選倒出來的酒是哪一種。"這酒,我本來是打算給李瑾瑜的,沒想到他跑了。所以,隻能由你來替他喝了。"

"為何要害我?"葉念惜已經疼的坐不住,伏到地上,冷汗淋漓。

蕭君武冷笑,"我對你一片真心,你卻騙了我,我一直以為你的容顏被毀是個意外,為此而內疚不已。沒想到竟然是你自己弄的,葉念惜,你好心機啊。"

葉念惜張了張口,沒有說出話來,疼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大口喘氣,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栽到蕭君武的手中。葉念惜後悔莫及,不該來看他,不該喝下他遞來的酒可是,此事後悔又有何用?為時已晚!

門響動,軒轅諗閃身進來,看到房間裏的情形大驚失色,急忙上前扶起葉念惜,"你怎麼了?"

此時葉念惜臉色蒼白,血色全無,氣息不穩,眼皮微微抬起,看著軒轅諗,兩行清淚落下,沒想到,這竟然是永別了。

軒轅諗急忙摸她脈搏,臉色大變,"五毒銷魂散?"當即點穴封住了葉念惜的各個穴道。

"蕭君武!你竟然對念惜下毒手?我若是殺了你,也太便宜你了。來日再找你算賬!"軒轅諗抱起葉念惜飛身出了寢宮,直奔皇宮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