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寒年不悅地皺起眉,目光冷到極致:“看來我上次和你說的話你都忘了,我沒告訴過你不要來煩我?”
他語氣有些凶,可他麵對阮芷的時候卻不是這樣。
白露不甘心,眼神一變,眼神瞬間掉了下來,啜泣著道:“寒年,我知道你生氣,我知道錯了,我是愛你的……”
“寒年,你這是幹什麼?我聽說你最近還取消了和白家的多筆生意,白露的父親來找過我,這件事傳出去你讓人家怎麼看我們?”
蔣正國皺著眉不悅地道。
蔣寒年眼都沒眨一下:“生意上的事情在商言商,白家達不到我標準,我當然要換其他公司,有什麼問題?”
“你……”
這些年蔣氏一直是蔣寒年做主,蔣正國也知道自己的話左右不了他,但是看蔣寒年這麼不給自己麵子,麵容也有幾分不悅。
阮芷眼神閃了閃,站起身道:“伯父、伯母,我想上洗手間,先離開一下。”
說完,不管大家是什麼反應,阮芷便轉身出去了。
蔣寒年皺起眉看著她的背影,目光有些沉。
許婉儀有些不快的道:“寒年,你好端端的把她帶回來幹什麼?以前也沒見過你和阮家的人這麼親近。”
“白家的事情你必須慎重考慮,重新做決定,畢竟白家對我們蔣家有恩,寒年,你來書房,我有話要和你說!”
阮芷走了,蔣正國說話也放開了。
蔣寒年皺了皺眉,俊臉有些不悅,沒再說什麼,起身朝書房走去。
許婉儀看了看他的背影,朝白露道:“白露,你別哭了,寒年他一向都是這個脾氣,你也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的,他心裏恨我所以才這樣對我,過去都是我不好,但是這也恰好證明他是愛我的,不管他怎麼對我,我都該受著。”
白露抽抽搭搭地道。
“哎,本來今天想讓你們好好談談,誰知道現在事情變成這樣。”
許婉儀歎了口氣,她和蔣正國年齡都大了,現在最操心的就是蔣寒年的婚姻問題,原本他們也對白露十分有成見,但是上次蔣寒年拒絕聯姻還把人家搞破產,他們以為蔣寒年心裏還是放不下白露,所以才會這麼做。
既然是這樣,他們也願意再接受白露。
“我也想好好和他談談,但是剛才說話不方便,他帶了個阮芷回來……”白露一邊擦眼淚,一邊不動聲色地將話題扯到阮芷身上。
許婉儀眉頭一皺,有些不快地道:“這也是,真不知道寒年為什麼要將她帶回來!”
“伯母你還不知道吧,這個阮芷本事可大了,她一直纏著寒年,寒年到哪去都帶著她,外麵都說寒年在給她撐腰,上次她還在拍賣會花一千多萬買了個不起眼的小東西,阮家哪有那麼多錢能讓她花,還不都是寒年的錢。”
白露說道。
“什麼?還有這種事?!”
一千多萬對蔣家並不多,但問題是給什麼人花,別說阮芷,就是阮英華和趙琴,許婉儀都沒過幾麵,聽說蔣寒年給阮芷花了這麼多錢,頓時臉色有些不快。
白露眼神閃了閃,點頭道:“是呢,哎,她靠著寒年作威作福的事多了。”
“……”
許婉儀聽她這麼說,臉色頓時又難看了幾分。
說話最好的是點到即止,她說這些引起許婉儀對阮芷的反感就夠了,剩下的許婉儀自己會去查。
阮芷想進蔣家的門,她絕不答應!
花園裏。
阮芷走在長廊上,看著四周的一草一木,在心裏嘖嘖感慨。
蔣家不虧是豪門,都已經深秋了院子裏竟然還有盛開的花,雖然她叫不上名字,但是想也知道不是常見品種。
這裏就是蔣寒年長大的地方,他小的時候經常會在院子裏玩麼?踢球,或是在走廊下讀書……
不過那男人從小就聰明過人,少年老成肯定不會到處跑,搞不好是個小老頭,繃著一張臉十分嚴肅。
阮芷腦海中出現一個穿著小西裝的小蔣寒年繃著臉在院子裏走的畫麵。
“噗——”
她沒忍住直接笑出聲。
“白小姐。”
旁邊忽然響起女傭的聲音。
阮芷回過神轉頭看去,隻見白露朝這邊走來,眼神一閃,轉身便要離開。
“站住!”
身後響起白露冷冷地聲音。
阮芷停下腳步,轉過身,挑著眉道:“有事?”
“你看到我就跑,是心虛了嗎?”白露走到她麵前,眼神冷冷地盯著她。
阮芷愣了下,覺得好笑:“我有什麼好心虛的?”
白露眯起眼:“你今天來不就是想和寒年的父母拉近關係,想將來進蔣家門時順利一些,你死了這條心!他們根本不會接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