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阮芷玩味一笑,意味深長地道:“那他們就會接受你嗎?他父母似乎還不知道你在國外發生的那些事,你說如果我告訴他們,你說他們還會不會幫你說話?”
白露眼神一冷,挑起眉冷笑著道:“那又怎麼樣?如果我要蔣寒年娶我,他們還是會答應!”
“……”
阮芷皺起眉。
白露的表情不像是裝出來的,她敢這麼說,一定是有什麼原因給她的底氣。
白露上前一步,眼神嘲弄地盯著她:“你以為憑你勾引寒年的那點手段,把他迷得神魂顛倒,你就可以嫁給他了嗎?你覺得蔣家能接到你這樣的來曆?你以為他帶你去山上吃個飯就是愛你了,嗬,可笑,男人被一個女人迷住的時候總是要付出點什麼的,就算是嫖也要付錢不是麼?他為你做的那些事,以前不是沒有為我做過,我五歲的時候他每天陪我一起練琴,八歲的時候他陪我上課,十歲的時候他為了救我把腿摔傷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
現在我25歲,這些年我們一起長大一起經曆了多少事情,如果你想聽我說一天一夜都說不完,你以為你們那點肮髒的關係就可以衝淡我和他感情?”
“……”
阮芷抿著唇沒有講話,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她知道蔣寒年和白露青梅竹馬,兩個一起長大的人怎麼可能會沒有過去,但是親耳聽到這些心口還是有種刺痛感。
“我告訴你,你在我眼裏就是一個陪睡的婊子而已,你還以為自己對他有多特別?等他把你玩弄夠了就收心了,我等著看最後他到底會選擇誰!”
白露鄙夷地道。
“……”
阮芷眼神一震,緊緊抿著唇沒說話。
現在還沒有公開她的假身份,所以她必須要忍受白露的辱罵。
沒關係,隻要忍過這一段時間就可以了。
“怎麼,沒話說了?是不是說不出來了?”白露挑釁地冷笑。
她是白家大小姐,她的家世、學曆、身份每一樣都比阮芷這個不明來曆的野種好太多,她怎可能會輸!
白露鄙夷不屑地看了眼阮芷,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阮芷看著她的背影,覺得呼吸有些壓抑。
路過的女傭紛紛恭敬地和白露打招呼,顯然白露是這裏的常客,這是蔣寒年長大的地方,也是白露長大的地方。
“你們幾個還不快去廚房幫忙,夫人說了讓把晚餐準備的豐盛些,你們去看看龍蝦到了沒有,再準備幾道烏雞湯,白灼魚片、百合蝦仁……”
另一邊傳來過路女傭的聲音。
聽著一道道菜名,阮芷胃裏忽然湧起一陣惡心感,轉過頭一把扶住柱子,捂住唇:“嘔~~~”
不遠處走到拐角處的白露轉頭看過來,頓時瞳孔一縮,手指狠狠地收緊。
現在在蔣家,阮芷害怕極了,不敢吐得太明顯,拚命強忍著嘔吐的感覺,過了好一會才停下來,靠著柱子喘氣。
“小姐,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需要幫你叫醫生嗎?”一名過路的女傭問道。
“不用了。”阮芷擺了擺手。
那名女傭沒再說什麼便離開了。
阮芷一邊平複呼吸,一邊朝剛才白露離開的方向看去,隻見拐角處空蕩蕩的沒有白露的身影,這才鬆了口氣。
……
書房裏。
蔣寒年站在辦公桌前,低沉的聲音淡淡地道:“白家的事情我已經決定了,做生意看的是利潤不是關係,這些是當年交給我的,就算白家對蔣家有恩,這些年他們從蔣家拿到的已經足夠多了。”
蔣正國臉色陰沉十分不悅:“你真的這麼不給白家麵子?那你和白露的事情怎麼辦?你這麼做白家的人一定會不高興,這會影響你們的關係,也影響我們兩家的關係。”
“我說過了,我不會和白露和好,永遠都不會和她結婚。”蔣寒年皺著眉道:“你們竟然會原諒白家,我也十分意外!”
他要結婚的女人,是那個叫阮芷的小丫頭。
想到阮芷,他眼裏的寒意淡了幾分。
蔣正國皺著眉,歎了口氣:“我知道你對白露有意見,我也很反感白家之前做的事,但是白露和白家都上門來道歉,既然你還喜歡白露,懲罰她一段時間也就算了,你們終歸要結婚。”
“我說過了,我不會和她結婚,而且我從未喜歡過白露!”蔣寒年冷冷地道。
“什麼?”蔣正國滿臉錯愕:“這怎麼可能,你們以前那麼好……”
白露和蔣寒年是他們看著長大,兩個人感情好不好,所有大人都心裏有數。
“以前是因為家族安排,我從來沒有喜歡她,隻是不反感,反正娶她和娶別人也沒區別,但是我從未喜歡過她!現在更不會選擇和她複合,原本你說有公事找我我才回來,如果早知道你們是騙我回來,我根本不會回蔣家。”
說完,蔣寒年頭也不回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