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讓宋成進來,是因為她昨晚在這守著他的事。
阮芷渾身一震,趕緊道:“你別怪宋先生,他昨晚一直勸我回去休息,是我堅持要留下來,這不關他的事。”你
“你要留他就讓你留?他沒有腦子嗎?”蔣寒年冷冷地道。
阮芷無語:“你別生氣了,你現在情況很不好,要安心靜養,不能情緒激動。”
宋成恭敬地低著頭:“五少,是屬下疏忽了,屬下甘願領罰。”
“她在椅子上坐了一夜,今晚你站一夜!”蔣寒年冷冷地道。
“是,五少。”
“滾!”蔣寒年吼道。
宋成沒再多說什麼,恭敬地離開了。
阮芷有些無奈:“我不是和你解釋了嗎,是我自己要留在這裏的,真的不關宋先生的事,你冤枉他了。”
“就算是你要留在這的,那他也該讓你去休息!”蔣寒年冷冷地道。
“……”勸不了他,阮芷隻好選擇放棄。
“你躺上來。”蔣寒年看著她道。
“啊?”阮芷一怔,搖頭道:“不要,你受傷了,我們不能抱。”
“誰要和你抱,你昨晚在床邊坐了一夜,讓你上來躺著休息。”蔣寒年瞪著他,雖然聲音虛弱,但氣場依然十足。
阮芷看了看他,爬到床上躺下。
好在病床夠大,躺兩個人也不擠。
“你什麼時候醒來的?”阮芷看著他問。
“你醒來前一會。”蔣寒年道。
阮芷:“疼嗎?”
蔣寒年道:“廢話,換做是你,你疼嗎?”
阮芷眼神閃了閃,道:“你不該去找我的,其實你讓宋成他們去找我就行了,不該自己去……”
“對不起。”
蔣寒年注視著她。
“什麼?”阮芷一震。
他在向她道歉?
“我看到監控,你和母親發生的事我都知道了,讓你受了這麼多委屈,對不起。”
她白淨的小臉已經恢複,但是被扇耳光那一幕還是在蔣寒年腦海中無法刪去。
阮芷咬了咬唇:“我沒事。”
“以後不會了。”
蔣寒年緊緊盯著她。
他不會再讓人第二次那樣傷害她!
“……”阮芷猶豫了一下,頓了頓,道:“蔣寒年,你有沒有想過你爸爸媽媽不能接受這個孩子,他……”
“你別腦抽!”蔣寒年冰冷的聲音打斷她的話,目光緊緊盯著她:“我父母的意思是他們的,但是我要!孩子和你,我都要!聽著,你什麼都別想,好好把孩子生下來就行,現在你回來了,我也做完手術,其他的事情我會解決,如果你敢背著我流產,我一輩子都會恨你!”
他擔心因為蔣家的態度,她心裏又動搖了,畢竟這女人以前就不想生孩子,要不是他堅持孩子早就沒了。
“聽到我說的話沒有!”
見阮芷不說話,蔣寒年擰起眉拔高音量,起伏的胸膛帶動受傷的內髒,疼得他深吸了口氣。
“聽見了聽見了,你放心,不管你父母要做什麼,我都不會流產的,先別說這些了,你別激動。”
阮芷趕緊道。
她的確動過念頭,隻是覺得他父母的態度這麼堅決,如果真的讓這個孩子來到世界也未必是一件好事。
不過也隻有那麼一瞬而已,其實阮芷自己都沒想明白該怎麼辦……
蔣寒年忍過胸口那陣痛,白了她一眼:“就知道氣我,一點都不體貼!”
“……”阮芷不知道該說什麼。
“但是我就喜歡你不體貼。”蔣寒年哼了聲,腿動了一下,碰到被子下她的腿。
“啊!”
阮芷疼得驚呼一聲。
“你怎麼了?”蔣寒年皺起眉緊緊盯著她:“是哪裏受傷了?還是肚子痛?”
阮芷搖了搖頭:“你碰到我昨天燙傷的地方了,別擔心,醫生已經給我處理過了,我沒事。”
昨天她檢查的時候才發現腿上被燙傷了一片。
“你怎麼燙傷的?”蔣寒年眸底閃過一抹陰鷙:“他們用開水燙你?!”
“不是,是昨天我不小心打翻了雞湯燙到自己了,你還記得嗎?昨天你去救我的時候,我正在喝湯。”
阮芷道。
蔣寒年當然不記得。
昨天他當時已經快是強弩之末,眼睛裏隻有她,哪有精力去顧別的。
蔣寒年眯起眼緊緊盯著阮芷。
“你怎麼了?幹嘛這麼看著我?”
阮芷疑惑地道。
“有一點我對你很不爽。”蔣寒年不悅地道。
“……”
阮芷一臉茫然。
“你不是說我死了你才去找別的男人嗎?我還沒死你怎麼就去找那個姓靳的?”蔣寒年冷著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