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正國沒有和她長篇大論,隻是用最直接的態度告訴她:
想和蔣寒年在一起?
門都沒有!
哪怕蔣寒年寧死也要選擇她,但是蔣家依然不會接受她,且永遠不會接受!
“阮小姐,你還好嗎?”宋成擔憂地道。
阮芷回過神,搖了搖頭:“我沒事,我們去手術室外麵吧。”
且不說那場車禍是因她而起,今天蔣寒年又去救她,現在弄成這樣,蔣寒年的父母沒有對她做什麼,是因為蔣寒年的威脅起效了。
“阮小姐,我勸你還是在病房等著吧,五少在裏麵做手術,你去了也沒用,不如在這休息,需不需要我找醫生來為你檢查一下?”
宋成道。
本來她保胎就沒徹底結束,今天又發生了這些驚心動魄的事,說不定孩子已經受到影響了。
阮芷皺著眉道:“好,麻煩你叫醫生來為我檢查一下。”
“好的。”宋成馬上打了個電話出去。
阮芷坐在沙發上發呆,等宋成掛了電話,問道:“宋先生,你們今天怎麼會去找我?”
宋成歎了口氣:“不是今天去找你,是五少醒來發現你不見了,就一直在找你,但是我們沒有你的消息,同時我們也在監視老爺那邊的人,今天發現他們有異動,所以才跟過去的。”
阮芷眼神閃了閃:“那蔣寒年要和白露結婚的公告是怎麼回事?”
“那不是五少發的,是老爺他們和白家發的,之前夫人說要五少和白露小姐結婚,但是五少拒絕了。”
宋成道。
原來真的不是他發的。
阮芷唇角忽然露出一抹微笑。
很快,幾名女醫生趕來給阮芷做檢查,好在最後結果顯示她和孩子情況還算好。
阮芷在病房等蔣寒年手術結束,她像是被人遺忘了似的,沒有人來趕她走,也沒人理她。
蔣寒年這場手術足足做了快十個小時,深夜被送回病房,人還在昏迷中,閉著眼帶著氧氣麵罩,臉色雖然蒼白,英俊依然不減半分。
手術的過程隻能用驚心動魄來形容,用韓一聞的話說就是:蔣寒年又撿回一條命。
這次蔣寒年不用特別監護,宋成本來安排阮芷去休息,但是阮芷拒絕了。
深夜,阮芷坐在椅子上,看著昏迷中的蔣寒年。
這麼多天,她終於見到他了。
韓一聞說以蔣寒年的情況,他根本不能下地,那和找死沒區別,可是蔣寒年知道她的消息,在根本沒確定她是不是在那的情況下,依然義無反顧去找她。
他是一路吐著血過去的。
“蔣寒年,你怎麼會這麼傻。”
阮芷眼睛有些酸,匆忙低下頭揉了揉眼睛,深深吸了口氣,將淚意壓下去。
她不能哭。
蔣寒年不喜歡她哭。
……
阮芷渾渾噩噩的睡著。
她走進一個巨大的光圈,腳下一片白茫茫的,那些白色的光似乎有邊緣,仔細分辨了一下才發現是水母,很多很多水母仿佛在遊動……
忽然一雙手從身後抱住她。
身體落入一個熟悉的懷抱裏。
阮芷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轉過身:“蔣寒年……”
與此同時,她睜開眼,眼前是一片雪白。
愣了幾秒她才發現這是醫院的被子顏色,現在天已經亮了,她猛地坐起身朝蔣寒年看去,觸不及防撞進男人深暗的眼眸中,頓時瞳孔一縮,驚訝地道:“你醒了?!你等著,我馬上去找醫生給你檢查。”
說完,她便站起身,剛轉過來頓時愣住了。
隻見病床邊站著一群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和護士,每個人都表情詭異地看著她。
阮芷:“……”
“傻妞,你可以啊,睡著了都還在叫寒年的名字。”
韓一聞揶揄道。
阮芷:“……”
她剛才喊蔣寒年的名字了嗎?
那豈不是這裏的人全都聽到了?
手指忽然被什麼緊了緊。
阮芷低下頭,看到一直帶著儀器架子的手,僅剩的兩根露在外麵的手指抓著她的一根手指。
阮芷朝蔣寒年看去,隻見他緊緊注視著她,眼裏盛滿開心的笑意。
阮芷:“……”
她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蔣寒年二次受傷情況很嚴重,必須臥床靜養再也不能折騰。
很快,醫生們給蔣寒年檢查完都離開了。
阮芷坐在床邊陪他。
“你去把宋成叫進來。”蔣寒年聲音有些虛弱。
“哦。”阮芷起身朝門外走去。
宋成就在走廊上,聽到阮芷說的話便走進病房,恭敬地站在病床前:“五少,您有什麼吩咐?”
“你是不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竟然敢讓她在床邊坐一夜!你是腦子有坑還是眼睛瞎了?!”
蔣寒年擰著眉,滿臉都是可怕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