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芷看著他,平靜的聲音繼續道:“也許你看不上阮晉北,但是在我眼裏他不一樣,他可是阮氏總裁。”
“就他那個破公司?嗬……”蔣寒年冷笑一聲:“我沒有給你錢嗎?我給你的那些他那個破公司一輩子都賺不到!不夠你花嗎?”
上次在夏氏蔣寒年就把那張天價數額的卡給了她。
看著這樣據理力爭證明他能給她更多的蔣寒年,阮芷心口像是刀割一般的痛,但是這還遠遠不夠。
“你是給了我很多錢,但是我現在要的不是錢,是權利和地位,蔣寒年,現在你什麼都沒有了,你看看你,連一個夏夢嬌你都沒法幫我解決,我想要的你根本給不了,可是阮晉北就不一樣了,他可是阮氏總裁,阮氏會越來越好,我跟著他,他還會幫我報仇。”
“……”
蔣寒年高大的身體一僵,垂在身側的大手緊握成拳,周身散發出強烈的陰戾。
任何男人都無法容忍被人踐踏尊嚴。
阮芷不僅踐踏,還往上狠狠撒鹽,告訴蔣寒年,你不是看不起阮晉北嗎?可是你連阮晉北都不如!
“蔣寒年,我不想和你吵架,所以我希望我們可以好聚好散,本來我也想和你好好過的,可是我實在忍受不了了,照顧到你好了我才離開,也算是我對你仁至義盡了。”
“你不知道你父母有多討厭!本來我以為隻要你堅持,我就可以嫁進蔣家,沒想到你竟然和蔣家脫離關係了,這樣的你對我來說一點用都沒有,而且還連累我的夏氏,真是夠了!”
“你也別怪我,我隻想選擇我想要的,是你給不了我!”
每說一句話,阮芷心都在滴血,可是她必須要說,而且還要說得囂張。
蔣寒年高大的身體有些僵硬,擰著眉緊緊盯著她:“我知道是我連累了夏氏,你給我一點時間……”
他在積蓄力量,隻是還需要一點時間。
“時間?”阮芷笑了一聲,轉過頭看向另一邊,將眼裏的淚意逼回去,冷笑著道:“別逗了,你爸爸要打壓你,你以為自己還能做什麼?就你給夏氏拿回來的那個合同又有多大用?”
那是蔣寒年用尊嚴換回來的,但是她不屑一顧。
蔣寒年臉色一片死白,死死盯著她:“我不信!我不信你會愛上別的男人!阮芷,你是騙我的對不對?你說過會一輩子和我在一起!你是不是找來他演戲氣我?為了讓我回蔣家對不對!”
她深愛的男人,就是這麼聰明。
全都猜對了。
“是你說的這樣。”阮芷開口道。
蔣寒年瞬間眸光一緊,緊接著便聽見她冷淡的聲音繼續道:“你可以以為是這個理由,那你能回蔣家了嗎?不要耽誤我們在一起。”
她說,讓他別耽誤他們在一起!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會看上他!”蔣寒年依然不信。
明明她那麼愛他,前兩天還因為他生病,她在床邊守了一夜,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愛上另一個人。
“不信是嗎?”阮芷眼神閃了閃,忽然低下頭,吻上阮晉北的唇。
這個吻,是壓垮蔣寒年的最後一根稻草。
“……”
柔嫩的唇瓣是棉花糖,阮晉北瞬間錯愕的睜大眼睛。
“他左胸下肋骨受過傷,打他那裏,別太用力。”阮芷飛快說了一句。
阮晉北還沒反應過來,蔣寒年瞬間衝過來,一把將阮芷拉開仍在地上,咆哮著將拳頭揮向他。
阮晉北又挨了一拳,知道蔣寒年現在失去理智,也不再被動挨打,從地上爬起來還擊。
阮芷咬著唇站在一旁,看著扭打在一起的兩人。
她做了這麼過分的事,蔣寒年依然沒有傷害她。
蔣寒年身手極好,阮晉北挨了好幾下,但是有阮芷的幫忙,阮晉北咬牙撐著攻擊蔣寒年受傷的地方,很快,蔣寒年倒在地上吐出一口血,一隻手用力摁著受傷的肋骨處。
阮芷瞳孔一縮,下意識便要跑過去,但是猶豫了一下,身影從蔣寒年身邊跑過去,奔向阮晉北,關切地問:“你怎麼樣?”
她站在阮晉陽身邊噓寒問暖,從頭到尾沒有看過他一眼!眼裏隻有受傷的阮晉北!
蔣寒年眼裏的光一點點寂滅。
“……”
阮晉北搖了搖頭,他還站著,但是已經痛得說不出話了。
要不是阮芷告訴他,蔣寒年肋骨受傷,隻怕現在倒下的就是他了。
“為什麼?”旁邊忽然響起幹啞的聲音。
阮芷轉過頭,看著坐在地上的蔣寒年,眸底閃過一抹痛楚。
她的蔣寒年,從未像現在這樣落魄過。
一直以來都是蔣寒年把別人逼得走投無路,什麼時候他被人打倒過?
“我不是說了嗎,是你沒法給我想要的,這不能怪我,隻能怪你自己無能,記住你現在的樣子,你覺得還能保護我嗎?”
阮芷一字一頓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