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喝多了,就是因為這個,可是這隻是開始,後麵還有更多折磨他的事在等他,你讓我怎麼辦?看著蔣寒年以後到處去低三下四求人嗎?”
阮芷沒得選。
蔣家沒有給她第二條十全十美的路。
韓一聞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終究還是沒說,無聲地歎了口氣,拍了拍阮芷的肩。
他也做不到看蔣寒年到處求人,如果那天他在現場,直接就掀桌子了!
“所以我沒有辦法,我隻能讓他回家。”阮芷頓了頓,道:“韓一聞,請你不要把我說的這些話告訴蔣寒年,他不知道我看到他喝酒了,不知道最好。”
如果蔣寒年知道了,又不會離開她了。
他們永遠都繞不出這個死循環。
韓一聞自然也明白,皺著眉道:“那你和他怎麼辦?”
阮芷搖了搖頭:“讓他回蔣家才是最好的,和我在一起對他不好。”
所以她會離開。
韓一聞看著她絕望又決絕的眼神,不知道該說什麼,久久無話的沉默著。
阮芷不會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平複了一下心情,和韓一聞去做了檢查。
這次蔣寒年沒有出現,沒有人再擋著她的肚子,韓一聞做檢查的時候還開玩笑說要不要他閉上眼睛。
做完檢查,阮芷回到房間,等她再想下樓時,門口多了兩個保鏢。
“阮小姐,五少吩咐過您不能出門。”保鏢這樣說。
“……”
阮芷沒有吵沒有鬧,默默回到房間。
她被軟禁了。
其實這根本沒必要,畢竟隻要蔣寒年不發話,她根本無法離開這棟別墅。
也許將她圈在房間裏,隻是蔣寒年想懲罰她的一種方式。
兩天,蔣寒年都沒有再出現。
阮芷每天的活動都被圈在屋子裏,一日三餐都有人專門送到房間裏來,沒有通訊工具,無法和外界聯係。
其實也沒必要有,因為阮芷根本沒有要聯係的人。
“本台消息,今天是阮氏股價第二天暴跌,兩個月前阮氏剛經曆過風波,這兩個月逐漸平穩,但是不知道忽然股價又開始暴跌,投資者們信心被打亂……”
電視裏忽然傳來主持人的聲音。
阮芷怔怔的看著屏幕。
是蔣寒年幹的!
除了蔣寒年,沒有別人有本事讓阮氏股票說下跌就下跌。
蔣寒年是因為她在報複阮氏!
“砰!”
臥室門被人從外麵踹開。
阮芷心口一悸動,轉頭朝門口看去,果然看到消失兩天的男人出現在門口。
蔣寒年大步走進來,掃了一眼電視,眸底閃過一抹寒意,緊接著又有些嘲弄:“看來你已經看到了,怎麼樣?這就是你想傍的男人,他的公司根本不堪一擊!”
“……”阮芷沒有講話。
蔣寒年在沙發上坐下,長腿舒展,神情倨傲:“知道我為什麼不直接讓他破產嗎?因為我要慢慢玩死他!我讓你看看他是怎麼苟延饞喘!現在你還覺得他能給你權勢嗎?你不是說他會保護你?”
蔣寒年像個囂張的壞小孩,幼稚的向她炫耀自己可以摧毀一切的能力。
阮芷低著頭,其實她應該高興的,不是麼?
那個說一不二的、隨便動動手指就能讓別人生死不能的蔣寒年又回來了。
現在的蔣寒年,才是他該有的樣子。
一陣腳步聲忽然快速走近,下巴忽然被一隻大手抬起,隻見蔣寒年滿臉陰戾地盯著她:“你不說話是什麼意思?心疼他了?!”
“……”阮芷眼神閃了閃:“其實這件事不是他的錯,是我主動勾引他,你放過他吧。”
“你還真的敢心疼他!”
蔣寒年怒吼一聲,捏著她下巴的手指猛然收緊。
阮芷痛苦的皺起眉:“我不是為他說話,我隻是……我不是說了我是為了你才和他演戲的嗎?我這都是為了你啊!”
“你閉嘴!你以為我還會被你騙?!”
蔣寒年怒吼,簡直無法容忍她這麼虛偽的一麵。
男人暴怒的眼裏有種強烈的陌生感,蔣寒年甚至懷疑自己到底有沒有認識過眼前這個女人,他們之間有沒有發生過那麼多刻骨銘心的事?
“你主動勾引他,就那種垃圾你也要去勾引!你就這麼賤!你想讓我放過他,我偏不!我讓你看著阮晉北怎麼敗得像一條狗!”蔣寒年一把扔開她的臉,倨傲地站在床邊,整了整西裝,俊臉一片冷漠:“起來換身衣服,下樓吃飯!”
說完,蔣寒年高大的身影頭也不回地朝門外走去。
“……”
阮芷坐在床上,揉了揉麻木的下巴。
她成功了。
蔣寒年現在完全不相信她,接下來隻要她繼續演,直到蔣寒年有一天忍無可忍的時候,就會把她趕走。
隻不過她連累了阮晉北,現在阮晉北大概在罵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