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芷一見到蔣寒年就專門挑蔣寒年不喜歡的話說,一個人呆著的時候又異常沉默。
見她不說話,管家歎了口氣,道:“你臉上受傷了,我讓韓醫生來給你處理一下,阮小姐,你先去洗洗吧。”
她現在頭發身上都是牛奶。
阮芷也沒再說什麼,起身朝衛生間走去。
阮芷洗了個澡,重新換了身睡袍,韓一聞等在房間裏,笑著朝她道:“聽說你毀容了,我過來看看,不過這臉不是還好好的麼。”
阮芷:“小傷口而已,是管家太緊張了。”
“關於你的事就沒有不緊張的,來,我看看。”韓一聞走過來查看了一下她臉上那道細小的傷口,皺起眉道:“這傷口位置不好,恐怕得縫針!搞不好會留疤。”
阮芷吸了吸鼻子:“韓醫生,你覺得我是白癡嗎?”
就算她不是醫生也知道傷口該不該縫針是看大小和深度,她臉上這道傷根本沒問題。
韓一聞笑:“原來你不是白癡啊?那你激怒他幹什麼?”
“……”
阮芷眼神變了變,沒有講話。
“說真的,我很好奇,你到底說了什麼能把蔣寒年氣得對你動手?”韓一聞一邊拿藥一邊問道。
阮芷看他一眼:“我說我和別的男人發生關係了。”其實她那句話還沒說完。
“啪嗒!”
韓一聞剛出來的藥掉在地上。
阮芷看了看他,沒說什麼,垂眸看著地毯。
韓一聞搖了搖頭,有些感慨地道:“蔣寒年的自製力真是太好了,他竟然沒弄死你。”
阮芷:“……”
“你也是壯士!”韓一聞朝她豎了個大拇指,十分好奇地道:“你為什麼要說這種話?”
想想蔣寒年聽到這話時的場景,韓一聞十分遺憾自己沒能在一旁觀摩。
阮芷咬了咬唇:“我想讓他徹底討厭我,讓他對我失望,就會趕我走。”
“是趕你去陰曹地府吧。”韓一聞搖了搖頭,伸手在她腦門上戳了一下:“你以前對付阮晉陽的那些陰謀詭計都去哪了?竟然會用這麼蠢的辦法!想離開你還要說他無法容忍的話,你也不怕要是他一個控製不住,你和孩子出事了怎麼辦?”
“……”
阮芷也知道這樣太冒險,但是她沒有別的辦法。
“好了,這藥你自己塗,一天兩次過幾天疤就消了。”韓一聞把藥塞進她手裏,歎了口氣,道:“傻妞,不管你要做什麼,你得先保住自己的小命,別忘了你還是一個孩子的媽媽,你要保護他。”
她不光隻有自己,還有肚子裏的寶寶,不管做任何事都要謹慎,不能給她和孩子帶來危險。
阮芷皺著眉閉了閉眼,也許今天她這一步真的錯了,不該激怒蔣寒年的。
韓一聞從主臥走出來,推開書房門走進去,一股嗆人的煙味撲麵而來。
“咳。”韓一聞皺了皺眉,道:“你現在身體還沒好,建議你少抽些煙。”
書房裏煙霧繚繞,桌上的煙灰缸裏塞滿煙頭,蔣寒年坐在書桌後麵,抬眸看了他一眼,低沉的聲音有些沙啞:“她怎麼樣了?”
“毀容了。”
韓一聞道。
蔣寒年眼都沒眨一下,仿佛沒聽到一般。
韓一聞‘嘖’了聲:“你這意思是說,反正你會要她,所以毀不毀容、毀到什麼程度都無所謂,看你的樣子挺在乎她的,幹嘛要跟她鬧到這種地步?”
“……”
蔣寒年沒說話,隻是沉默的抽著煙。
韓一聞眸光變了變:“寒年,聽兄弟一句勸,如果你真的無法容忍她,那就放她走吧。”
蔣寒年目光一動,涼涼的撇了他一眼:“你說的輕鬆。”
如果真能放她走,又怎麼會是現在的局麵。
韓一聞笑了笑,其實以蔣寒年的性子,如果當真不愛,就算阮芷真背叛了他,他也不會糾纏。
就像當初白露讓蔣寒年麵子丟盡,也沒見蔣寒年派人把白露抓回來。
說到底直到現在蔣寒年都不放手,還不是因為愛。
因為怕一放手,從此再無瓜葛。
“既然舍不得讓她走,那就對她好點,鬧成這樣是何必,我聽說她背叛你了?”
蔣寒年目光驟然變冷:“你怎麼知道的?”
“我聽管家說的,管家給我打電話說她臉受傷了,順便提了一下你們吵架的經過。”韓一聞淡淡地道。
“……”蔣寒年沉著臉沒說話。
韓一聞:“其實我覺得那傻妞不是這樣的人,你想想她以前對阮晉陽多鍾情,到死都愛阮晉陽,怎麼可能那麼水性楊花。”
“你真會挑事情說!”蔣寒年陰測測地道。
他最不能聽的就是阮芷前世和阮晉陽那一段,她那麼刻骨銘心的愛過另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