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去就去,連我的話都敢不聽了?”
喬淵一腳踹過去。
阿冰挨了一腳,不敢再多說,呲牙咧嘴地跑了。
喬淵有些煩躁的皺起眉,那雙痛苦的眼睛在腦海中揮之不去,甩了甩頭,轉身朝門外走去。
“淵爺。”一名手下快步走過來,恭敬地道:“蔣寒年在龍廳鬧事,怎麼處理?”
喬淵聽到這個名字就火冒三丈,冷笑一聲:“跟我來!”
……
喬淵擺明早就知道蔣寒年在這,所謂的帶她來學習管理都是借口,龍廳的荷官生病也是他安排的,目的就是為了看她見到蔣寒年痛苦失態的醜態而已。
不得不說,喬淵的確成功了。
阮芷站在洗手池前,接了幾捧冷水撲在臉上,抬起頭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滿臉滴滴答答的水低落,說不出的狼狽。
你真沒用!
阮芷對自己說。
餘光看到放在一旁的麵具,阮芷伸手拿起來,眸底閃過複雜的情緒。
關於麵具他們的回憶有很多,不光是在酒吧戴著麵具被蔣寒年認出來那次,還有她剛住進蔣寒年的別墅時,怕被蔣寒年認出她在裝傻,就用麵具擋著臉……
曾經的回憶蜂擁而至,他們在一起生活過的點點滴滴,蔣寒年幫她、救她、給她的快樂還有痛苦一一在腦海中出現。
像是有一根針使勁紮進心髒裏。
阮芷吸了口氣,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將眼裏翻湧的情緒都壓下去,轉身朝外麵走去。
身後,洗麵台上,那張黃金麵具靜靜的躺著,在燈光下顯得有些幽謐。
幾分鍾後,一道身影搖搖晃晃地走進來,經過洗麵池徑直朝男士洗手間走去,剛走到門口腳步忽然停下,猛地轉過身,大步走到洗麵台前,骨節分明的大手拿起黃金麵具。
蔣寒年深暗的眼睛緊緊盯著麵具,眸底閃過一抹不可置信的痛楚。
……
阮芷走出衛生間,徑直朝電梯走去。
手下恭敬地迎上來:“大小姐,我聽說龍廳出事了,您還好嗎?”
阮芷看了他一眼。
這個人是亞遊的人,便是孤獨家的人,看他的樣子,應該和喬淵不是一夥的,不知道龍廳的事是喬淵在搞鬼。
喬淵,你給我等著!
阮芷眼神淡淡地道:“你叫什麼名字?”
“大小姐,屬下叫察猜。”
“太國人?”
“是的。”
“什麼時候來亞遊做事的?”
“大小姐,我15歲跟著老爺,以前一直在另一個場子做事,後來亞遊開業,老爺賞識我,讓我來這裏當經理。”
按年齡算,這人起碼跟了爺爺十幾年,也是靠得住的,阮芷點了點頭:“我剛學習管理事情,很多方麵都不了解,以後還希望你多指點。”
“大小姐您有話盡管吩咐,屬下一定知無不言,指點這話我可不敢當。”
察猜恭敬地道。
有禮有節,做事有分寸,這人的確不錯,難怪能在亞遊混到管理層。
“小姐,您現在要去其他的場子看看嗎?”
“不用了。”阮芷眼神閃了閃:“你知道龍廳裏的人是怎麼回事麼?”
察猜道:“那個蔣寒年是華國首富,他來了十多天了,這期間沒有離開過亞遊一步,每天都在輸錢,迄今為止已經在我們這輸了這個數。”
阮芷看了眼他的手勢:“五千萬?”
察猜搖頭:“50億。”
“這麼多?”阮芷有些愕然。
察猜點頭:“您也知道來咱們這的無非就兩種人:一種是為了暴富籌錢都要來的;另一種是來找樂子的,可是這個華國首富好像是為了輸錢來的,他根本不在乎輸贏,牌局一開就丟砝碼,不管輸多少都沒反應,這種情況大概是受了打擊。”
蔣寒年剛結婚,光是靠那場婚禮,蔣氏股價也能飆升,他能受什麼打擊。
阮芷眼神閃了閃:“他來這裏這麼多天,沒有人來找他嗎?”
以前蔣寒年沒有來賭場玩的習慣,雖然蔣氏旗下也有這種產業,但是他幾乎沒有去玩過。
“沒有,一直就他一個人,如果人人都向他這樣,對我們再好不過了。”
察猜微笑著道。
蔣寒年這種情況的人自然是這裏最歡迎的。
“對了,大小姐,還有那個威爾曼王子,他似乎是蔣寒年的朋友,來這裏玩無意中遇到蔣寒年,喊著要贏蔣寒年的錢。”
應該是趁火打劫才是吧。
阮芷眼神閃了閃,蔣寒年已經在這裏呆了十多天,蔣家不可能放任他不管,竟然沒人來找他,真奇怪。
等等,她都在想什麼!
阮芷甩了甩頭,在心裏罵自己,不是說好早就沒關係了麼,為什麼還要去問關於他的事!
對,早就沒關係了,不能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