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芷心裏泛起一片酸澀的疼。
盡管她恨蔣寒年,怨他,可是聽到蔣寒年這樣說,她心裏還是覺得難受。
她覺得自己真沒用。
阮芷深吸了口氣:“蔣寒年,我們談談吧。”
蔣寒年英眉一挑:“又要說和平分手嗎?那我們沒什麼好談的。”
說完,他便轉身朝門口走去。
阮芷眼神淡淡地看著他的背影:“你廢了這麼大的力氣演這出戲,就是為了看我一眼嗎?”
蔣寒年腳步瞬間停下,眯起眼朝她看過來:“你說誰演戲?”
“你。”阮芷目光定定的看著他:“你昨天從我那裏離開後就去大廳輸錢,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在大廳呆了一夜吧,還叫來宋成幫你當說客,一大早就跑到我那裏演苦肉計,你又在大廳裏打架鬧事……你們兩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不就是想讓我來和你見麵嗎?現在我來了,你真的要走?”
從宋成跑去和她說那些話開始,阮芷便覺得事情不對勁,後來聽到蔣寒年和別人在大廳裏打架,更應證了她猜的不錯。
蔣寒年不是傻子,也沒瘋,他之所以要當著大庭廣眾鬧得那麼大,就是為了給她看的。
如果現在他離開,肯定還會鬧出更多的事。
蔣寒年盯著她了一會,忽然薄唇一勾,眸底閃過一抹愉悅:“我的軟軟,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聰明。”
阮芷:“……”
這樣的表揚實在很難讓她開心起來。
“我是要告訴你,我沒有和白露結婚!”
蔣寒年緊緊注視著她,低沉的聲音一字一頓地道。
他沒有和白露結婚,能夠站在他身邊,為他穿上婚紗的人,隻有她!
哪怕是名義上的結婚,他都沒有接受。
阮芷渾身一震,眼裏飛快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
蔣寒年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麵臨巨額賠償金,目的就是為了告訴她這個?
“軟軟,我沒有騙你!我真的沒有和她結婚!”蔣寒年又重複了一遍。
他很少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一句話說兩次,這表示他在急切的告訴她這一點。
阮芷回過神看了他一眼,表情淡淡的:“我知道,我已經看到你和白露的新聞了。”
“那就好了。”
蔣寒年眸光瞬間一亮,緊繃的身體也放鬆下來,仿佛所有的問題全都迎刃而解,神情愉悅了幾分,薄唇勾起若有似無的笑意。
他是覺得隻要她知道他和白露沒有結婚,就不會和他分手了?
阮芷眼神閃了閃,抬眸定定的看著蔣寒年:“蔣寒年,早在昨天我和你說些話之前,我就已經知道你們沒有結婚的事。”
蔣寒年剛剛泛起笑意的眼眸瞬間變冷,死死盯著她:“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她早就知道,但是還是提出分手!
這表示她在乎的根本不是這個!
阮芷:“就是字麵上的意思,我要和你分手!不管是昨天還是今天,或者是將來的某天,我的答案隻有這個。”
“為什麼?!你不是最介意我和別人結婚嗎?既然我沒有和白露結婚,你為什麼還要和我分手?!”
原本以為隻要說清楚這個就能和她和好,結果事情結果完全不在預料之中,蔣寒年俊臉上有顯而易見的暴躁。
阮芷有些看不明白了。
真搞不懂蔣寒年為什麼要這麼生氣?
因為愛她,所以無法容忍她提出分手嗎?
可是如果他真的還愛她,又怎麼可能不顧她的哀求,殺死他們的孩子!
想到那個孩子,阮芷心口泛起針紮般的痛,恨意和怨意如潮水般席卷而來,將她所有的理智淹沒,猛地抬起頭,眼神冰冷地道:“因為我不愛你了,我討厭你!不想看到你!這些話我昨天就已經說過了,今天再告訴你一次,請你不要再做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滾回你該回去的地方,別再出現在我麵前!”
說完,阮芷抬腳便要離開。
蔣寒年瞳孔猛縮,忽然上前兩步來到她麵前,大手一把抓住她纖細的胳膊,死死盯著她:“為什麼?我已經說了我沒有和白露結婚!為什麼你還是不肯給我機會?!”
阮芷一把甩開他的手,眼神冷的像冰:“你別總拿白露說事!說的好像是因為我你才不和白露結婚,才那麼對她似的!”
“我當然是因為你才那麼對她,因為她對你……”蔣寒年還沒說完的話忽然停住,緊盯著她的眼睛裏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
“因為她對我什麼?”
阮芷忽然有種很奇怪的感,像是有什麼秘密自己不知道似的。
蔣寒年目光緊迫,抿了抿唇,低沉的聲音有些嘶啞:“因為她對你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