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害死了他們的孩子,害得她身體受損,所以他才那麼做。
但是這些話蔣寒年不能說出口。
阮芷愣了幾秒,忽然沒忍住笑了,眼神有些不可思議:“因為白露對我不好?蔣寒年,你是不是覺得我是白癡?當時你恨我不比白露恨我少吧?你會因為白露對我不好,就去幫我報仇?得了吧!說到底還不是因為你恨白露,你不肯原諒她當初背叛你的事,所以你才在婚禮上來了這麼一出,別想把事算在我身上,對我道德綁架,我可沒讓你在婚禮上這麼幹!”
“你是這麼想的?”蔣寒年眼神中有錯愕。
“廢話,不然還能是因為什麼?”阮芷定定的看著他:“你的表演也夠了吧?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嗎?蔣先生!”
她又叫他蔣先生。
如此冷漠不悅的語氣,仿佛不想和他有多一秒的糾纏。
蔣寒年昨天要見阮芷,可是亞遊的保鏢阻攔他,不讓他見,他才想出這個辦法製造和她見麵的機會。
可是在阮芷眼裏這一切都令她厭煩,甚至厭惡!她說出的每一句話都迫不及待想和他拉開距離。
蔣寒年瞬間被激怒,大手用力一收將阮芷扯進懷裏,低下頭薄唇落下去,近乎狂亂的吻著她:“你憑什麼和我分開,我說了我不答應……”
“你要幹什麼?!蔣寒年!你放開我!放開!!!”阮芷被嚇到了,驚恐的推拒著他。
‘放開’那兩個字更加刺激了蔣寒年,滿腦子都是她冷漠的表情和從橋上跳下去時的決絕,理智被焚燒殆盡。
“不放!我不會放過你!永遠都不會!”
“……蔣寒年,你放開我!!!!”
“你說過你會陪著我,永遠都和我在一起,為什麼要騙我?”
“……放開我,不要讓我恨你……蔣寒年……”
“恨我?嗬,你恨我的還少嗎?你都要離開我了,還能怎麼恨我?”
“……蔣寒年……”阮芷的聲音帶了幾分哭腔。
蔣寒年卻絲毫沒注意到,已經太久沒有接觸過她的身體,她身上的淡香味將他所有神經都點燃,渾身每個細胞都在饑渴的叫囂,隻想得更多。
“嘶啦——”
布料被撕開。
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膚。
白的炫目。
蔣寒年眸底充斥著暴虐的猩紅,迫不及待的低下頭吻上去。
就是這樣,隻有在這種時候,她在他身下的時候,才會乖、才不會說離開他的話。
蔣寒年一把將阮芷用力一推,高大的身軀將她壓在桌子上。
桌麵上擺放的瓷器水果滾落一地,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卻絲毫不影響進入獸化狀態的男人。
“啪!”
忽然一記耳光用力摔在蔣寒年臉上。
蔣寒年渾身一僵,白皙的俊臉上瞬間浮現出幾道指印,死死盯著她,失去的理智迅速回籠,眼裏猩紅褪去,當看到阮芷此刻的樣子,周身熱度飛快退散。
隻見阮芷渾身衣衫破亂,雪白的肩露出被撕破的衣服外麵,一隻手緊緊抓著破爛的衣服擋在胸前,精致的小臉一片慘白,淚流滿麵的望著他,露在外麵的肌膚上遍布著密密麻麻的抓痕和咬痕。
蔣寒年心髒抽抽的疼起來。
這些都是他剛才做的?!
媽的,他剛才做了什麼!!!
“這就是你的目的對嗎?”阮芷眼神定定的看著他,戴著哭腔的聲音諷刺極了:“就因為我是唯一能讓你起反應的女人,所以你舍不得我,想方設法要騙我回去,就為了這件事。”
“我不是為了這個!”
蔣寒年語速飛快地否認。
“那你是為了什麼?!”阮芷吼道,憎惡的眼神冷冷地盯著他:“蔣寒年,你看看你的樣子!一個瘋了的賭鬼,把自己弄得人不像人,現在還要強暴女人,我看不起你!你給我滾出去!滾!!!”
我看不起你!
啪!
像有一道無形的耳光狠狠甩在蔣寒年臉上。
比剛才阮芷打他那一耳光更疼。
他竟然混到了讓自己女人都看不起自己的地步!
蔣寒年想解釋,他不是為了那件事才不同意分手。
他隻想讓她回到自己身邊,給他機會彌補對她的傷害,照顧她、愛她。
他們還和以前一樣開心的在一起,他還想給她切水果吃,笑話他有強迫症也沒關係……
可在阮芷憎恨的眼神下,蔣寒年什麼都說不出來,到嘴邊的話像被無形的封條封住,垂在身側的大手收緊又放開,複雜的黑眸深深看了阮芷一眼,轉身朝外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