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很安靜,時不時響起蔣寒年打電話詢問蔣氏的事情的聲音。
從他的話中,阮芷可以聽出蔣氏最近不太平,似乎是因為蔣寒年長時間不在京城,有人打了歪主意想奪權。
豪門裏發生這種事並不意外。
畢竟首富隻有一個,誰不想當?
其實如果蔣寒年早點回來處理這些事,應該早就解決了吧,但是他卻一直留在加國,任由事態惡化。
“扣扣扣。”
“進來。”
蔣寒年掛了電話冷冷地道。
“五少,醫生來給阮小姐換藥。”劉媽站在門口恭敬地道。
“我現在就去。”
阮芷合上書起身。
“我陪你一起去。”蔣寒年也站起來。
阮芷看了他一眼:“我隻是去換藥,順便還要上個洗手間,你不是還要開會麼,忙你的吧。”
開什麼會都沒她重要。
蔣寒年正要說不開了,忽然看到阮芷眼神中的排斥,眉頭微微一皺,她不希望他跟著她!
不想讓她不開心,蔣寒年沉默了幾秒,道:“給你十五分鍾,換完藥就上來,不然我就下去找你。”
說白了,蔣寒年把她看得這麼緊不是因為要照顧她,而是擔心她逃跑。
其實這根本沒必要。
阮芷根本沒想過逃。
一來是因為手下明裏暗裏的保鏢;二來她沒有錢沒有證件,別說離開京城,就算跑出去連吃飯喝水都成問題。
她也沒打算像上次一樣演戲,畢竟胳膊上有傷,折騰自己對她沒好處,何況蔣寒年也不是傻瓜,不可能在同一件事上上當兩次。
阮芷來到樓下,看到等在大廳裏的醫生,眼裏閃過一抹訝異。
“阮小姐,我來給您換藥。”
醫生恭敬地道。
“好。”
阮芷沒多說什麼,走過去在沙發上坐下,脫掉棉質睡衣,為了換藥方便,她裏麵穿了一件短袖T恤。
醫生解開纏在胳膊上的紗布,最後一層紗布和傷口分離時傳來一陣撕扯的痛感,阮芷忍不住皺了皺眉,垂眸看著胳膊上的傷。
傷口已經被縫合過,留下一道三厘米左右的縫合的痕跡。
“阮小姐,五少已經為你準備了最好的祛疤的藥,隻不過還要過一段時間才能用,你不用擔心會留疤。”
醫生道。
“……”
阮芷點了點頭。
她當然不希望胳膊上留一道醜陋的傷口。
隻是看到傷,她無可避免的想到喬淵,那天蔣寒年將她從那些人手裏救走,他肯定不可能救喬淵,喬淵落在老貓手裏,隻怕真的……
雖然和喬淵關係就是那樣,但是阮芷還是不希望他死,而且喬淵也是爺爺一手養大的,爺爺能將事情都交給喬淵打理,說明對喬淵很信任,喬淵死了,爺爺肯定會很傷心。
醫生換完藥,叮囑了阮芷一些事情便離開了。
“小姐,湯煲好了,你喝一些吧。”
劉媽端著湯放在茶幾上。
阮芷拿起勺子攪了攪,眉頭一皺,道:“劉媽,為什麼今天來的不是韓醫生?”
本來她以為可以見到老朋友,卻沒想到醫生是一個她不認識的人。
“阮小姐你不知道嗎,韓醫生和五少絕交了。”
“絕交?”
“好像是你出事後,韓醫生和五少打了一架,我隻是聽說了一些,具體的事情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從那以後我就沒見過韓醫生再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