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赫見她表情慌張焦灼,急忙彎腰幫她拉行李箱。
結果兩隻手同時碰到了一起,一副親密交疊狀。
明若愚瞬間像是觸電般,剛要抽出自己的手,身側忽然一道冷冽的男聲,幽幽地傳了過來。
“傅太太深更半夜帶著行李箱出門,這是要和情郎私奔嗎?”
明若愚瞬間如遭電擊,猛地抬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在看清楚從夜色裏緩步走出來的男人的臉時,整個人一震。
尤其是一張臉,幾乎是在朦朧的夜色裏,也白的嚇人。
是他!
他居然追來了!
可她明明親自點的熏香,也親自看著他一點點被熏香催眠,沉沉睡過去的。
怎麼可能?!
夜色裏,傅以承高大的身影從月光的陰影裏抬步走了出來。雙手插袋,明若愚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
隻知道他每逼近一分,四周的空氣就壓迫一分,直直地讓人喘不過氣來。
“你......”
她張張嘴巴,喉嚨卻像是被一隻致命的大手狠狠掐住了一般,發不出一絲聲音。
傅以承清冷透著一股殺機的聲音響了起來。
“怎麼?我忽然出現,我的傅太太很意外?”
容赫忽然站出來,直直地擋在了明若愚跟前,張開雙手將她護在身後,眯著眼睛冷冷地對麵前的傅以承說。
“是我要帶若若走的。傅以承,是個男人,有什麼事情就衝著我來!”
明若愚這才從窒息般的恐懼裏回過神來,抬手試圖要將容赫拉開。
“容赫哥,你走吧。這是我和傅以承的事情,跟你沒關係。”
出逃失敗。
明若愚知道傅以承不會就此放過自己,她雖然不知道傅以承會用那些手段懲罰她,但她不想因此連累容赫。
傅以承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裏蹦出來。
“好一個深情厚誼。”
傅以承說完,忽然抬腳上前,衝著容赫的腰腹狠狠踢了過去。
容赫一心隻護著明若愚,躲閃不及,被瞬間踢中,整個人鬆開明若愚,踉蹌著狠狠倒在了棧道上。
“容赫哥!”
明若愚轉身就要撲過去,卻被男人狠狠扯了回來,大手死死地卡住她的脖子,含著冬日淩厲刀鋒的冷光,朝著她狠狠地剜割了過來。
“明若愚。”男人咬牙切齒,語氣中帶著一股決絕的肅殺的味道,“你是不是忘記我曾經跟你說過什麼?不要試圖激怒我!”
肺裏的空氣似乎都被男人死死卡主她的大手遏製,明若愚抬手艱難地捶打著男人的大手,嘴巴張開,嘴裏發出絕望的嗚咽聲,像是隨時要斷氣一般。
容赫撐著身體站起來,猛地衝了過來。
“傅以承,你放開若若!”
還沒到跟前,幾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瞬間撲了上來,將容赫狠狠壓在棧道上,死死地按住他的頭。
“傅少,怎麼處理?”
傅以承冷笑,卡住明若脖子的手驟然一鬆,她頓時像是一具殘破的娃娃一把癱在了地上。
“自然是先把容先生帶回去,等我和我太太溝通完畢,我會好好和他聊一聊的!”
那聲音似乎帶著刀子,一點點刮著明若愚的耳膜。
她呆呆地坐在原地,被傅以承掐過的脖子上,一道紅痕觸目驚心。她眼睜睜地看著容赫被幾個男人架走,一邊罵著一邊喊著她的名字。
明若愚全身的力氣像是被抽幹了似的,抬頭呆呆地看著傅以承。
“傅以承,要離開是我自己的意思,跟他沒關係!”
身後的船隻漸漸靠近,月光灑在水麵上,透出夜色裏清冷的涼意。
人走了。
傅以承像是忽然間卸下了所有的偽裝一般,死死抿著唇,臉色駭人地低頭彎腰,一把將明若愚從地上扯了起來,咬牙切齒一般。
“明若愚,是不是覺得我除了上你,就真的拿你沒辦法了?很好!”
他一把將明若愚大橫扛在了肩頭,冷冷地對身邊的司陸吼道,“去開車!”
司陸嚇得一哆嗦,急忙轉身朝著車子跑去。
“傅......”
明若愚隻覺得天旋地轉,整個世界都開始劇烈搖晃似的,胃部被男人堅硬地肩胛骨死死頂著,疼得額頭上大顆大顆地飆出了汗。
司陸打開車門,男人將她狠狠地扔在了車裏。
明若愚的頭狠狠撞上另一側的車門,疼痛瞬間像是電流一般,蔓延到了她的身體各處,讓她近乎扭曲了臉。
嘭。
傅以承摔上門坐進來,對著前頭的司陸吼道。
“開車!”
扭過頭,迫人的身體強勢地壓了過來,大手掰過明若愚的臉,死死卡主逼她和自己對視,唇角勾起一抹駭人的弧度。
“傅太太,你放心。今晚我要換個懲罰你的方式,即便要你,也不會在車子裏委屈你。我們換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