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蘇蘭渝瞬間抽了口氣,又扭頭看了眼女兒,抬手指了指電話,有些不可置信地再度問道。
“阿赫,你說的是真的嗎?隻要他們離婚,我就能得到......一千萬?”
她怎麼不知道這個在自己身邊生活了這麼多年的容赫,什麼時候有這樣的闊氣和身家了?
似乎猜出了蘇蘭渝的想法,那邊的男人當即冷笑一聲。
“覺得我在騙你?你當初不也是這麼看待傅以承的,可他還不是搖身一變就成了鼎呈的總裁?蘇姨,做人啊,眼光要放長遠一點。我倒是不介意讓你知道,我和傅以承的身份,還真是不相上下。”
說完不等蘇蘭渝反應,就直接掛了電話。
蘇蘭渝呆愣在原地好久,似乎才明白過來容赫話裏的意思。
他說自己的身份,和傅以承的,不相上下?
一旁的明悅不明就裏,忍不住輕輕扯了扯蘇蘭渝的胳膊,輕聲問。
“媽?容赫都跟你說了什麼,把你嚇成這樣?”
蘇蘭渝回過神,麵有喜色地抬手狠狠戳了明悅的額頭一下,扯起嘴角說道。
“這哪裏是驚嚇?而是驚喜!悅悅,如果老天爺肯幫我們的話,我們很快就會有一千萬的進賬了。”
說完一把推開明悅,低頭就在自己的手機上找陌生的號碼。
“不行不行,我現在就給明若愚打電話!”
......
傅以承走後,明若愚一直呆坐在走廊裏冰涼的地板上好久,像是沒了靈魂的木偶一般,一動不動。
最後還是宋嫂上樓發現了她,近乎強硬地將她拉回了房間,直接按到了大床上。
漆黑的夜,房間裏隻開著一盞小燈,明若愚安靜無聲地躺在床上,瞪著眼睛看著窗外漆黑的一片,腦海裏紛亂一團。
她不知道自己的未來。
更不知道自己和傅以承婚姻的歸處。
她和容赫出事之後,他甚至連給她一個給自己申辯的機會都沒有,似乎就直接將她判了死刑。
她覺得難受,很冤。
但這樣的做事風格,又完全符合了傅以承自負的性格。
一陣悠揚的電話鈴聲瞬間打破了房間的寧靜。
明若愚反應過來是自己的手機在響,想也不想地撲了過去,整個人像是魔怔了一般,接了電話劈頭就問。
“阿承,是你嗎?”
結果卻傳來了蘇蘭渝冷哼的聲音。
“小愚,我看你是想傅以承想瘋了吧?”
明若愚眉心一緊,冷冷地脫口就問,“怎麼是你?”
“怎麼不能是我?”
不用做戲,沒了給外人看的過場,蘇蘭渝的聲音尖酸又刻薄。
“小愚,這個時候沒有旁人,阿姨不跟你繞圈子。我給你打電話過來,就是想要告訴你,你的阿承,十分鍾之前,已經和我跟悅悅見過麵了。”
明若愚握住手機的手一緊,長長的睫毛用力顫抖了下,就連心口,都不由自主地揪緊了幾分。
傅以承和蘇蘭渝見麵?
但她到底是將滿腹的疑問壓下,故作鎮定地說了句,“那是你們的事情,跟我無關。”
蘇蘭渝笑。
“小愚,你到底是太年輕,跟阿姨裝鎮定,沒用的。我就實話跟你說了吧。阿承來找我,不是為了別的,他就是想要知道。你在他之前,跟過幾個男人,你的第一次,到底是給了誰?”
明若愚陡然紅了眼眶,卻愣是咬著唇沒說話。
該是做足了足夠的心理準備,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她的心裏還是忍不住疼了起來。
她以為,他願意和自己結婚,就是已經不在意自己的過去。
她以為,她一直深愛著的傅以承,絕對不應該是這麼膚淺的男人。
“所以啊小愚,你也該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別以為做了傅太太,你和傅以承之間就萬事大吉了。你別忘了,當初是你背叛了她。你跟著他的時候,也不幹淨了。而他,可是高高在上的傅以承。”
明若愚一再告訴自己。
蘇蘭渝不是什麼好人,她打電話來故意這麼說,一定有她不可告人的秘密。
但她又不能否認。
蘇蘭渝的話,字字戳心。
“如果他真的愛你,在你和容赫出事之後的第一時間,他就應該保護你信任你,不是嗎?而不是跑來我這裏,質問我你的第一次到底給了誰?”
明若愚硬生生將湧現出來的一股股冰冷的寒意硬生生地壓了下去,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半晌,冷冷回複道。
“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輪不到你來管。”
蘇蘭渝不由得拔高了力量,厲聲道。
“我隻是替你死去的爸爸為你害臊,明明已經不愛了,何必守著一個名存實亡的婚姻不放手?”
“閉嘴!”明若愚忽然尖叫出聲,整個人都瞬間激動了起來,“你沒資格提我爸爸,你不配!”
那邊靜默半晌,蘇蘭渝忽然開口說。
“那容赫呢?那個為了你做了多年牢,還要了你第一次的男人呢?他有資格,要求你和傅以承離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