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以承瞬間從長椅上站了起來,高大的身體帶著一種致命迫人的感覺,瞬間朝著急救室的大門逼近。
一個醫生摘下口罩,戰戰兢兢地看了傅以承一眼,繼而小心翼翼地跟他說道。
“傅先生,那位小姐的中毒症狀,暫時控製住了。但我們實在無法判斷,她中的是什麼毒,所以,暫時還沒辦法能夠完全解毒......”
傅以承的冷眸一眯,渾身駭人冷肅的強大氣場,嚇得來人頓時一哆嗦。
“傅先生,我們真的盡力了......”
身後的司陸及時站了出來,給醫生使了個眼色,一邊開口說。
“裏頭那位,是咱們傅少最重要的人。即便你們不能徹底解毒,但未來這段時間裏,也務必要保證,她的病情不能惡化,懂了嗎?”
“至於其他的事情,我們會解決的。”
醫生抬手抹了把汗,一邊誠惶誠恐地點頭答應著。
“是是是......我們一定盡最大的能力,給那位小姐最好的治療。”說完抬手關上門,轉眼就消失不見了。
司陸看了眼傅以承,一時間沒敢開口。
明若愚和當年的傅以頌中了一樣的毒。
旁人無法知曉,可司陸這個為數不多的知情人,卻是最清楚不過的。
這無疑,就是明目張膽地挑釁了他內心深處最不能觸碰的底線,是會要命的。
所以,在離開墓地之前,那個親自給明若愚下了藥的男人,才會被傅以承特別點名,從此在整個北色,甚至整個世界上消失。
至於他背後的那個人......
想的太多,司陸及時回神,想到當下的情勢和明若愚目前的境況,到底是冒著觸碰底線的危險,開口對傅以承說道。
“傅少,當年以頌少爺出事的時候,你是整個過程的旁觀者,事情如何解決,他又是如何脫險的,你最清楚不過的,不是嗎?所以......”
司陸從側麵瞧了眼男人緊繃的下頜,覺得自己的周身都是揮之不去的冷意。
“這種毒,最合適的藥物,在沈星唯母親的手裏。這麼多年,她替自己的姐姐姐夫賣命,手裏有這種東西,並不奇怪。而且上次以頌少爺,不也是她給的藥嗎?”
頓了頓又說。
“有了藥物,對藥量把控最好的醫生,在老爺子那兒。傅少,我覺得我還是了解你的,是非輕重,你心裏肯定有自己的掂量,眼下......”
話沒說完,就被傅以承冷聲打斷。
“打電話給老爺子,讓他帶著他的醫生親自過來。有什麼條件,我會和他當麵談。”
傅以承比司陸更明白。
眼下,明若愚最重要。至於其他的,都不過是在失去至親之後,矯情的堅持罷了。
司陸鬆了口氣,繼而又說。
“那沈家那邊......”
“我會親自打電話。”若若身體裏的毒,不能托,他不會拿她的身體和健康去冒險。
司陸急忙點頭,從口袋裏摸出時手機,轉身就準備急匆匆出去。
走了幾步,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轉身下意識地看向傅以承,有些試探地問道。
“傅少,太太並沒有見過老爺子,也不知道你也老爺子的關係,會不會被她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