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君深在聽見他說的那句在裴依依他身下的時候,已經手握成拳,關節泛白了,一雙眼睛猝滿了恨意,明眸暗閃之間拳頭已經落在拉姆斯的臉上了。
裴依依是他的女人,這輩子都是,就算是死了也會是他的,他不允許任何男人染指!
“混蛋!”
陸君深提拳,狠狠的砸在拉姆斯的臉上,很快,拉姆斯光白的臉立刻紅腫成一片。
拉姆斯吃痛,瞬間就還手給了陸君深一擊,兩人廝打起來。
拉姆斯怒罵,“生氣了是嗎?當初怎麼就沒見你這麼著急!”
“那麼當初你怎麼就不好好珍惜呢!非得等到她上了我的床才來急呢!你活該!陸君深我告訴你,你就是一個混蛋!”
周圍的人連忙來拉架,拉姆斯還在說著,“現在假惺惺的讓人看了就惡心!陸君深,裴依依這輩子都不會再是你的,就算是死了!”
陸君深聽著他的怒罵,也不再還手,任由他廝打著自己,神色呆滯的望著那張黑白照,裴依依笑得溫暖,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那是苦澀的笑容,一輩子都沒有得到他愛她的回應,這不是苦,是什麼呢?
他被打倒了,躺在草地上,臉上還掛了彩,地上的泥濘粘在他身上,顧不上有多髒,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拉姆斯被人拉住,不能再施暴了為止,這一切就停止了。
雨還是沒停,淅淅瀝瀝的下著,帶著絲絲涼氣灌入他的衣服裏,助理把他拉起來,身邊的人將他抗回去了。
助理看他一路上很沉默,悲愴的瞧著地麵,好像失去了活的氣息,隻剩一個軀殼。
他回到家裏失去神采,桌子上瓶瓶罐罐都是酒,整間房子裏一團死氣,他的衣服淩亂,明明有潔癖的他竟然幾天都沒洗澡,每天都是這樣喝酒消愁,助理很是擔憂,感覺總裁已經變了一個人,完全不似以前那樣了。
陸君深趴在地上睡著了,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他的電話鈴響了,他有些煩躁的拿起手機,“喂。”
是助理的電話,這將近四個月他都沒讓人來打擾他,這是他在這些時間裏第一次聽見外人熟悉的聲音。
“您先前讓人跟蹤拉姆斯有消息了,聽說他這幾天要去國外了,並且前幾天不知道為了什麼還放棄了醫學界特別有名的醫學研討。”
“什麼?”陸君深瞬間清醒了,隨手撥了自己髒亂的頭發,滿臉的胡渣還未清理,有些紮手的樣子。
拉姆斯對醫學最是熱衷,居然放棄了這麼有名的研學,疑惑瞬間占滿了他混沌的腦子,他連忙起身,趕緊追問,“現在他人呢?”
“聽說買了英國的機票,這幾天就要走了。”
“給我繼續跟蹤!一定要查出拉姆斯的行蹤來!”陸君深吩咐著。
拉姆斯這麼熱衷醫學,不可能輕易要放棄的,隻能說有什麼事情比這個還要重要,他之前一直懷疑裴依依的死有蹊蹺,不可能在短短時間內一條大江連一個人都撈不起,除非水流很急,除非時間太長裴依依的屍體已經浮起來了。
這件事說不定和他有什麼關聯。
隻是,這一查,竟然查了兩年。
雖說在國內,陸君深勢力不容小覷,但到了國外,他很多地方都無從下手。
他的手下在國外處處受到限製,再加上拉姆斯在英國本身就有些勢力,想在國外探到他的行蹤,簡直難如登天。
但陸君深從沒放棄,兩年內,他一直跟拉姆斯耗著,終於,查到了拉姆斯的行蹤。
原來拉姆斯兩年前根本沒去國外,而是一直藏匿在國內。
而之前調查到的消息,隻不過是個煙霧彈罷了。
查到行蹤後,陸君深心中忐忑不安卻又直覺自己還能再見到裴依依,抱著能見到她的心態,盡然是期待。
陸君深跟著拉姆斯的車,來到一棟歐式莊園別墅,隨後他下車,一路尾隨。
拉姆斯聽見身後的腳步聲有些不齊,不像是自己的,便有所察覺似的轉身回到去看,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人不是陸君深還能是誰?
拉姆斯很驚訝地望向後麵的陸君深,接下來取而代之的便是惱火,他神情看上去有些冷冽,疾步走下樓梯攔住陸君深
“你是怎麼追到這裏來的?我明明計劃很妥當。”
陸君深冷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看你神色這麼慌張,是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
拉姆斯顯然沒有理會他的逼問,隻是伸手推著他,要把他趕出去,“這裏是我家,還輪不到你來質疑我,現在你就給我出去,否則我就報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