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她!”
一道熟悉的聲音響徹在這空曠的廢工場裏,裴依依眼神裏閃過一陣感動以及驚喜,可是靜下來以後,她的眼神變得惶恐,因為拉姆斯正用冰冷的槍對著她的腦門。
聲音極為發怒,“別過來!你再上前一步,她就死在這裏!”
他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陸君深,突然間發出一聲狂笑,“沒想到啊,你居然還真的一個人也沒帶,你倒還挺有骨氣嘛!”
陸君深表麵神色自若,可是心底已經極為擔憂裴依依的狀況了,因為他怕他有些經不住這驚濤駭浪的恐嚇,但是他在外麵已經埋伏好的人,最近在是幾十米外罷了。
隻要他的人一聽見槍聲,或者是殊死的搏鬥聲,就會立刻衝進來。
他冷冷的說,“你別動她,這是我們之間的恩怨,你要是個男人,我們就單挑吧。”
“哼,我為什麼要單挑,我現在用的手段已經夠卑鄙了,你覺得我會單挑嗎?真是可笑,陸君深我要你跪下!”
“跪下!”拉姆斯的語氣再次加重,聲音裏帶著不可違抗的威脅,將狠狠的指著裴依依,“你不要她了嗎?我叫你跪下,你聽見沒!”
他手握成拳,看著裴依依流下的眼淚,一副痛苦不堪的看著他,對著他無力的搖頭,讓他不要跪。
他終究還是忍住一口氣,給拉姆斯跪下了,語氣變得森然,“這樣可以了吧,你又是為了羞辱我沒錯吧?”
“是啊,我就是為了羞辱你,你現在應該對這樣的行為恨之入骨吧?陸君深,你還是會輸的,因為你不夠狠,我這樣一槍打下去這是一屍兩命啊,我可覺得十分值了,還能把你肚子裏的孩子也給殺了!”
陸君深聽完,神色微變,心中的欣喜頓時襲來,她竟然懷孕了,可是立刻就有一種苦澀將他的欣喜給衝淡了,因為現在他麵對的是要如何才能守護好路麵和他的孩子。
於是他嘲笑道,“對,我就是沒有你狠,所以她才不愛你,她甘願選擇我,我還在她的心裏。”
拉姆斯被這句話重重地羞辱了,他惱羞成怒,“我要你學兩聲狗叫!你叫啊!否則我就把她帶到地獄裏,你再也見不到!”
陸君深看他神情有些激動,心中頓時安了心他應該是真的被他轉移了注意力,剩下的時間就是把他的槍搶過來。
看著他受氣準備叫的時候,拉姆斯又說,“叫啊!你不是很牛嗎?陸君深你堂堂總裁沒有想到你今天會給我這麼一個卑賤的下跪吧,沒有想到今天還要學上兩聲狗叫吧?這樣的滋味讓你一個高高在上的總裁給嚐了,我真的是太高興了。”
拉姆斯一陣痛快,卻沒有發現陸君深悄悄地靠近他,隻距離他有三米遠罷了。
裴依依淚流滿麵的搖頭,仿佛所有的恨意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了。
“唔唔唔”這是霧鳴聲變成了一聲聲的哭泣,陸君深忍不住看著她的眼睛,神色閃過一絲痛楚,他不想再看見她流淚了。
“這樣,你可以放過她了吧!”
拉姆斯在他嘴上狠狠的踹了一腳,這一踹接下來就對他是拳打腳踢,他的腳與點般的落在他的身上,一下又一下,他被打得鼻腫臉青,身上頓時鋪滿了灰塵和泥濘。
陸君深抱著頭,忍著一下一下。
拉姆斯終於踢累了,雙手叉腰看著他,“真是沒想到啊,你會有今天,你知道我今天多痛快嗎?我要讓你後悔,就是這種滋味。”
陸君深艱難的站起身,渾身被踢的痛他也隻能忍受著,“放了她,我什麼都給你。”
拉姆斯臉上露出猙獰的笑,“放了她?哪有那麼容易?我今天要你去死,若是你肯死的話,我就放了她。”
隨著他緩慢的將槍指著裴依依的時候,陸君深神色微變,慌忙的將他按倒在地,“你說話不算話嗎!”
“混蛋你還敢還手!信不信我一槍打死她!”
拉姆斯被他壓著手上的槍立刻拉開了距離,陸君深處境艱難,在剛剛被打的已經是嘴角都流了血了,可他現在就算是拚盡最後一絲力氣,他也要保護她。
“你給我放手!放手!”拉姆斯拳頭狠狠的敲打著他的背,看見他死活不放手,隻好用槍的另一頭來敲著他的頭部,想要將他敲昏。
拉姆斯見他如此情急之下將槍口對準了裴依依。“那我就帶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