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記得這一天自己究竟跑了多少地方,隻知道最後我似乎是在出租車上睡著的……
待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我掀開被子發現,身上的衣服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脫了,套著一件男款的T恤,這下我再也坐不住,騰地跳下床衝出房間。
看著門口的門牌號碼,我才意識到房間竟然也不是自己的……
“蕭寞深!”我心裏一怒,遠遠看到一個服務員便衝過去拉住她,“蕭寞深呢?”
法國服務員怔楞的看著我,一臉莫名其妙。
我冷靜了點,換成法語又問了一遍。
服務員這才笑著指了指樓下的餐廳……
“這幾個法國佬真難搞,寞深我看放棄算了。”蘇吉祥將手裏的文件夾扔在桌子上。
“就因為難搞,成功了才能顯出SJ的本事,若都是軟柿子還有什麼意思?”蕭寞深摸摸鼻子不在乎的開口。
“可這次參加競標的都是歐洲這邊有名的大公司……怕是咱們優勢不足。”
“這樣啊……”蕭寞深點點頭,若有所思的說:“對手強大才更能在勝利的時候收到更多的讚美,對於一個公司這意味著品牌。”
“是,你說的我都懂,但是,你說的都是最好的結果,但要是輸了呢?白氏現在本來就是瀕臨倒閉,若是再添上一筆……那股東們可就真坐不住了。”蘇吉祥搖搖頭。
“白氏——可是佳佳的家族企業,不管怎麼說也得努力努力呀!”蕭寞深一改嚴肅,側頭對著一旁的白佳笑道。
我站在卡座不遠處,聽著他們的對話,恰巧某人轉過來的側臉映入眼簾,讓我沒來由的心裏冒火。
“咣——”的一腳我踢了白佳的椅子一腳。
蕭寞深看見是我,皺了皺眉,“你怎麼穿成這樣就出來了?”
“那要問你呀!”被他一說我也才意識到自己居然就這麼衝出來了,但氣勢不能輸,於是我一拍桌子,瞪了回去。
“回去——”蕭寞深低斥了一句,起身將外套裹在我身上,拉著我就走,“你們先研究下方案,沒什麼問題就準備下,下午準時出發。”
走到電梯口我才將他的手掙脫開,“你這個——你——你無恥!”
蕭寞深回身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我無恥,我要無恥的話你還能站在這裏跟我說話?”他危險的眯起眼睛,盯著我一雙光滑的玉腿,那神情如同看見獵物的猛獸。
我心虛的退了退,“你……那我的衣服呢?”
“LISA給你脫的,那是LISA的房間。”蕭寞深一把將我推進電梯,“趕緊滾回去穿衣服,收拾幹淨利索點,下午去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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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過後,直到眾人集合等了許久,蕭寞深才在LISA的陪同下姍姍來遲。
他徑直走過來打量我,見我一身簡單的白T恤和牛仔褲,便皺了皺眉。
“走吧!”蕭寞深牽了我的手往外去。
這人又發癔症了?我僵硬的跟著他的步伐,在身後數道視線的注視下,我隻覺如芒在背。
車上,白佳擠到蕭寞深旁邊坐下,未免殃及池魚,我遠遠坐在二人對麵。
蕭寞深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卻被我心虛的無視掉。
“寞深哥哥,吉祥哥說這次招標方案是專門為了白氏……所以希望讓我來講標,我知道自己經驗不足,但是我會努力不給寞深哥哥丟臉的。”白佳手裏拿著標書,含羞帶怯的說道。
蕭寞深接過去,翻了翻,複又還給她:“嗯,加油。”說罷便打開筆記本,不再說話。
我百無聊賴的望向窗外,心裏卻疑雲遍布,即使我不務正業卻也知道白氏一向注重澳洲市場,從未涉獵歐洲,無論資源還是人脈都是短板,蕭寞深究竟是自信,還是想徹底毀掉白氏?
D&F公司是巴黎最大的貿易甲方,每年兩次的招標大會都會在歐洲乃至全球經濟圈引起轟動。
我不禁暗暗擔心一向縱橫T市的蕭寞深,怕是要在這陌生的法國踢到鐵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