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呤雨能不討厭蘇傲然嗎?
這個人渣讓她承受了那麼多痛苦。
江呤雨永遠也不能忘記,當自己拿著那一份懷孕報告單,興衝衝的跑去蘇傲然以前住的公寓,卻發現他和丁蘭躺在床上。
當時蘇傲然看她的目光那麼冷漠,那麼陌生,像一把利劍一樣刺痛了她的心。
她問為什麼?
為什麼蘇傲然要這樣對待她?
蘇傲然卻冷冷的問了她一句:“丁蘭是我的未婚妻,和我單獨相處怎麼了?你又是誰?”
問江呤雨是誰?
他居然問江呤雨是誰……
也許在他的心裏,江呤雨本來就不算什麼的吧?
在這之前,他們吵過一架。
蘇傲然告訴江呤雨,家人給了他很大的壓力。特別是繼母丁寧靜。
這個強勢的女人,幾乎想盡了一切辦法來阻止蘇傲然和江呤雨見麵。
他是退縮了嗎?
也是啊,一個學美術的男生,如果沒有家人的支持,剛剛大學畢業連求生都難。
麵包都沒有,誰還要愛情?
江呤雨的心在那一刻,仿佛被撕裂成千瓣萬瓣……
這些年無論生活有多難,江呤雨隻要一想起當初蘇傲然給他的那個非常冷漠非常陌生的眼神,她就會冷冷地咽下所有的淚水。
鼓勵自己堅強,再堅強……
你若不堅強,沒有誰替你勇敢!
畢竟自己還有一個嗷嗷待哺的孩子。
那一段灰色時光,江呤雨簡直不敢想象……
還好,天無絕人之路。
江呤雨學時裝設計,遇到那個叫青眼的人。
她現在甚至記不得在QQ上她和青眼是怎樣互加好友的。
青眼很熱心幫她,給了她不少人脈資源。
不然在這短短六年,她江呤雨不可能在時裝設計這一領域嶄露頭角。
瑜姐見江呤雨低頭皺眉不說話,好像心情很不好的樣子,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你現在不想說,我也不會勉強你。不過到你想說的那一天,就將你的故事告訴我吧。小雨,我不隻把你當做我的學生,你明白的……”
江呤雨當然明白。
瑜姐給她更多的是亦師亦友的關愛甚至心疼……
跳開跟蘇傲然有關的話題,江呤雨不想因為他影響心情。
“瑜姐,你在醫院裏多休息幾天吧,舞蹈班的事畢竟還有那麼多老師呢。”江呤雨輕輕的理了理瑜姐劉海處散亂的一縷頭發。
瑜姐堅定的搖頭:“再過半個月,關注殘疾人的文藝彙演就要開始了。青團子是領舞,他代表著我們的學校,他的表現必須零瑕疵!我不親自監督不放心啊!”
“你相信青團子好不好?他不會讓你失望的!”江呤雨信心滿滿:“況且現在他需要練習的那些東西,可是我當初的強項!晚上回去我可以和他一起練習。”
瑜姐臉上出現了一絲笑容,即便臉色蒼白,也讓她宛若春風拂麵:“怎麼?你還會那些高難度動作?”
“一點也不會遜色的!你別忘了,薑是老的辣,酒是陳的香!”江呤雨的笑一如當年一樣,充滿了自信。
“好吧,那就拜托你這個老薑幫我特訓青團子了!”瑜姐放心的笑了:“那我也可以躺在這病床上,注射一點杜冷丁,然後安安心心的睡幾覺……”
隻能靠杜冷丁,瑜姐才能入睡。
聽瑜姐這麼說,江呤雨的心裏不由得一沉……臉上卻還帶著笑容。
跳舞的女人不認輸!
這是瑜姐以前喜歡說的一句話。
這一天回到家,吃過晚飯以後,江呤雨因為公事接了一個莫方的電話。
莫方問江呤雨:“大人物,你和蘇皓北到底怎麼回事?”
“怎麼?”江呤雨想起蘇傲然說過去機場送走了蘇皓北,便充滿歉意的問道:“是不是我影響公司的訂單了?”
“是啊是啊,影響可大了!”莫方趕緊說。
“我很抱歉!但是莫總,不管他怎樣威逼利誘,我也不可能把兒子交給那些狼心狗肺的人!如果莫總覺得我影響到公司的生意,我可以自動請辭。”江呤雨口氣非常堅決。
“哈哈哈……”莫方笑了起來:“你真是一個急性子!我這話還沒說完呢,你就要自動請辭。蘇皓北回去以後,又增加了一倍的訂單!”
“增加了一倍的訂單?”江呤雨簡直大大的意外了:“意思就是說,從現在到明年,我們整整一年的時間,都得趕這個公司的貨?”
“是的是的!”莫方連說話的口氣都顯得興奮:“國內傳統的服裝行業現在已經到了冬天。有這麼一個大訂單,可以說解決了龍騰燃眉之急!”
“那祝賀你了,莫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