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在四方城是一個有名的姓氏,府上有四位兒女。
大公子安平澈,成熟穩重。
二公子安平以麟,紈絝惡劣。
三小姐安平溪,善良美麗。
而四公子安平孽,則是癡子一枚。
所謂的癡子並不是指安平孽是個癡傻或對某一事物執著成癡之人,而是安平孽的行為方式與常人有些明顯的差異而已。
根據帝傾城的調查可以知道安平孽異於常人的行為方式有一下幾種。
一:隻吃甜得令人發膩的食物。
二:反反複複唱著同一首歌謠。
三:幹淨得像個小孩,安靜得足以讓人忽視其存在。
四:最明顯的一點就是他活在了一個隻屬於他自己的世界,那個世界沒有人可以觸及得到。
“你打算怎麼做?”鳳引盛微微的轉動著食指上的風神之戒,眼中劃過一抹趣味。
不管這件事情安平孽是否有嫌疑都不是她所感興趣的,她感興趣的是帝傾城這個人——究竟是什麼身份?
大漠初見,他帶著兩個類似拖油瓶依舊自信滿滿,並且輕而易舉的取得了幾個老頭子的信任。
現在再見,他是什勞子花神大人,似乎安平景十分忌憚他,而且寒長帝似乎也和他有一腿。
她可不相信一個無足輕重的人會和怎麼多大人物都能扯上關係,而且,大人物們還如此的忌憚他。
帝傾城,似乎是一個麻煩呢!
“如果是阿盛會怎麼做?”帝傾城反問之。
“直接抓住凶手,能讓凶手開口的辦法,小爺相信,你有很多種。”
帝傾城宛若無骨倒在了鳳引盛懷裏,美眸染上點點淚光,顯得好不淒美:“凶手甚是狡猾凶殘,身份成謎,來去無蹤,我一個人怕是應付不過來,阿盛能不能幫幫我?”
鳳引盛抬起美人的下巴:“我能得到什麼好處?”
美人有些嬌羞的開口:“以身相許如何?”
然後,美人被某位大爺無情的掀開了,躺在地上繼續淒美。
“玉,時間到了。”看也不去看帝傾城的淒美模樣,鳳引盛領著金鑲玉麵無表情的離開了。
帝傾城含淚看著那無情離去的赤色身影,仿佛在控訴:你無情你殘忍你無理取鬧。
安平府的後院種了一顆參天大樹,樹下架起了縛著綠枝的秋千,秋千上坐著紅白衣裳的安平孽,安平孽蕩著秋千,嘴裏哼著那首反反複複的歌謠。
“樹上的月兒高高掛,小孩小孩你來看,看它像不像臉上彎彎的笑。天邊的月兒明如鏡,風兒風兒你來猜,猜它有沒有崖邊婆娑的樹。水中的月兒撈不著,樹兒樹兒你還在,在用不朽的枯枝守護著月……”
安平景踏足後院,看到安平孽時,臉上劃過一種說不出的疼惜,疼惜中又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愧疚……總而言之,極為複雜,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說清楚的。
走到安平孽麵前,半蹲著,安平景收起了極為複雜的表情,露出了慈父該有的笑容,十分溫柔的開口:“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