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薛紫一圈又一圈的從所有人麵前路過的時候,他們不得不正視了起來。

薛紫的速度並不慢他們多少,可能比他們其中某些人都要快一些,可,當所有人都停下了腳步的時候,他卻未曾停卻過步伐,不僅如此,他每跑一步都透露著一種不能停下的覺悟。

這些簡單的元素結合起來時,問題就來了。

薛紫已經跑完了屬於他的全程,那麼,為什麼他還要繼續跑下去?

難道他有病,喜歡體罰,是自虐狂?這當然不可能。

“薛紫,夠了,鳳小公子已經不在了。”也許是見不得他人自虐成癮,白啟上前,一把拽住了薛紫,不讓他繼續自虐下去。

聞言,薛紫抬頭去看,鳳引盛原本所在的地方早已空空如也,別說人影了,連個鬼影都沒有,但他,並沒有因為無人監督而有所鬆懈,隻見他朝白啟虛弱一笑,道:“我跑,不是因為有人在看。”

說著,已經掙開白啟的手,繼續一場馬拉鬆式的長跑。

“我跑,不是因為有人在看。”望著薛紫的背影,白啟喃喃道,他怔了了許久。

沒有人監督,他就自己鞭策自己,薛紫的覺悟,竟是怎麼的高嗎?

“他到底在發什麼瘋?”薛寅看著薛紫獨一人奔跑的背影,眼神微微顫動,有些煩躁的嘟囔了一句。

總是這樣,那個家夥總是這樣,莫名其妙的發瘋。

看了看席鉞的房間,再看了看鳳引盛的房間,容吠臉上浮現了若有所思的神情:“他該不會……是替席鉞在跑吧?”

如此一說出來,容吠更加的確信了,薛紫,就是替席鉞在跑。

鳳引盛才不會怎麼好心讓席鉞免受體罰之災的,所以,她過渡給了薛紫。

果然,這很符合他不過問個問題那貨就讓他多跑一百圈的做事風格。

容吠的猜測讓所有人心頭一顫,皆是滿目震驚的看著薛紫,因為,在他們心中,這個答案已經被采納了,因為,在他們心中,鳳引盛的人品已經被定位了。

他,為什麼,不說?

一時間,所有人心頭浮現了同一個問題,但,浮現過後又換來了漫長的沉默。

熟知薛紫的為人讓他們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出來薛紫會說出“席鉞還有多少圈沒跑完讓我們一起來幫他跑完吧!”類似這樣的話,那一句“我跑,不是因為有人在看。”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薛紫就像是道標,在明確自己方向的同時也給人指引了方向。

在一片沉默是金中,最是沒心沒肺的容吠將安置在房中被定義為“傷患”的席鉞拉了出來,指著薛紫問:“有什麼感想?”

一頭霧水的席鉞嘴角抽了抽,這……能有什麼感想?

容吠又說:“他是在替你跑?”

“……”席鉞瞪大了眼睛,說不出話來,不是一頭霧水的無言以對,而是心頭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瞥了一眼席鉞,容吠突然提高聲音說道:“任務是完成了,可你們是不是忘了小長天最初想讓我們做的是什麼了?”

蹲在一旁舔水的小銀翻了個白眼,小長天,他是在作死,要是讓主人聽見了,非削他一層皮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