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沉默中,容吠突然沿著薛紫的影子跑了起來,速度很慢,但他那張俊秀的臉上卻一片堅定,因為,他已經明白了一件事。
弱者,從來都是徘徊不前進的,既然有了道標,跟著走又何妨?
看著跑道上一個人變成了兩個人,衛頡雖然不是很聰明,卻也跟著一起跑了起來,隻因為,他相信鳳引盛不會無緣無故讓他們怎麼做,而且,他似乎也明白了鳳引盛為什麼讓他們怎麼做。
“這就是團隊嗎?”看著已經前行的三人,白啟低聲呢喃,然後,臉上露出了了然,也加入了前行的隊伍。
“誰讓你們多管閑事了,我自己的路,我自己走完。”席鉞心裏悶悶的,眼中卻有什麼在閃爍,很是別扭的說了怎麼一句,也跟著跑了起來。
看著夕陽下那被拉得長長的影子,薛寅眼中有微光閃過,少年低著頭,拍了一下唐韓,說了一句“走吧”,便跟著那些影子跑了起來。
七個被拉長的影子在移動著,有的快,有的慢,漸漸的,終於趕在了一起,影子沉默著,不說話,不交流,但是,有一種默契名為無聲。
隊友一生一起走,很好,很好……但有人顯然很會破壞氣氛,不過一圈下來,容吠就躺屍了。
躺在地上,容吠伸出了手,夕陽的光輝撒下來,讓他想起了以前有個孩子,打生下來開始就體弱多病,走不了太遠,僅僅隻是因為生得好看了點,就總是被同齡的孩子欺負。
到底體弱是罪?還是好看是罪?抑或世界本身就是罪?
以前,容吠總是這樣反複的問著,但現在……
生命本就沒有任何意義,但活著就能遇見有意義的事情,比如,那個平凡的男人向他伸出的手,比如,停在前麵等著他一起前行的五人……
這些,對他而言,都是那樣有意義的事情。
伸手,握住了那隻向他伸出的手,他這樣想著“我已經不在是一個人了啊!”
……
看不到盡頭的陰森墓地,不,不應該隻稱呼它為墓地,而是亂葬之地。
這裏,是看不到盡頭的陰森,這裏,是用破十字架堆起的墓地,這裏,是隨意丟棄屍骨形成的亂葬崗。
它的森冷連天上的光輝都掩蓋不住,到了晚上,那就更不用說是何等的恐怖了。
這種鬼地方有誰願意來呢?
丟屍的?挖墳的?盜墓的?好吧!這裏沒東西給他盜。
這裏,今天就來了兩個人,他們既不是丟屍的,也不是挖墳的,更不是盜墓的,而是從地球穿越而來的吃飽了撐的沒事幹的主角大人和打醬油的配角。
咦!是這樣嗎?
蹲在地上,累得差點沒吐舌頭的龍玉生道:“鳳引盛,你這個死禽獸。”
龍玉生開口就是不怕死的說,為什麼他要罵鳳引盛是禽獸呢?
事情是這樣的。
“知道這裏死人最多的地方在哪裏嗎?”當時,鳳引盛很高冷的問了他怎麼一句。
“嗯,你問那種地方做什麼?”不幸的是,他恰好打聽到了,也恰好知道了,於是,就很傻很天真的點頭了。
“帶路。”記得,當時鳳引盛又是高冷的甩了兩個字,他就悲催的成了個帶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