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總是那麼的纏綿悱惻而又暗含殺機。
墨京闌從來不知道,原來,風相嵐瘋起來,竟是那麼的可怕。
風相嵐的家被人襲擊,摧毀,破壞掉了,一場火,燃燒了一切。
盡管,那是一座無人的府邸,那是一座荒廢的府邸,那是一座破敗的府邸,但,那是風相嵐的東西,所以,碰了風相嵐東西的人,付出了代價。
成良王府被屠,大火在吞噬一切,風相嵐站在火光中,一襲白衣染上了鮮豔的紅,手中,執著一把滴血的劍,她像一頭冷血的野獸,瘋狂而又可怕的斬殺著觸怒她的人。
“十六王叔,你為什麼要怎麼做?”扶著渾身是血的成良王,風瀝青質問道,小臉少了幾分沒心沒肺,多了太多的憤怒和不解,還有一絲恐懼。
眼前這個人,太可怕了,她完全不是對手,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全府被屠,隻剩下父親和她。
“滾。”風相嵐看向風瀝青,冷的鳳眸,沒有人氣,在這樣的夜晚才更加顯得可怕。
墨京闌就站在一邊,他覺得風相嵐沒有殺掉風瀝青,不是因為風瀝青好看,也不是因為風相嵐善良,不過是因為風瀝青的善良救了自己一命而已。
不過,她的善良,也僅能救自己的命,不能救更多的命了。
“不可能,想殺我父王,除非你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風瀝青張開雙手,擋在了成良王麵前。
成良王看著自己的女兒,臉色有些愧疚,他拉開了風瀝青,望向風相嵐說道:“風相嵐,今天,是我來殺你,明天,就會有更多的人來殺你,我殺不了你,但隻要那件東西還在你身上,你就永世也別想安生。”
“風相嵐,你就是個不詳之人,你早就不該存在在這個世界上了。”成良王大喊一聲,手中劃出了一把泛著冷光的匕首,衝向風相嵐。
不過是強弩之末的掙紮,墨京闌不覺得成良王能傷得了風相嵐,但,他似乎想錯了,因為,匕首快要刺中風相嵐的心髒了,風相嵐竟然就那樣站著,一動不動。
美眸一寒,墨京闌將風相嵐圈進了自己懷中,伸手,一掌打向成良王,然後帶著風相嵐離開了這裏。
墨京闌不去關心成良王是死是活,因為,墨京闌出手,從來沒留過活口。
墨京闌將風相嵐帶到了一間客棧,將人放在床上的時候,墨京闌眉眼微鎖,不正常,這樣子的風相嵐,很不正常。
以前的風相嵐,雖然也總是一副與世隔絕的世外高人模樣,但她終歸對周圍的人和事是有所感知的,而且,感知能力比誰都要強,反應也比誰都要快。
但現在的風相嵐,竟然會在有人對她下手的時候全然無動於衷,並且,任由著他抱了怎麼久也沒有反應,現在,他的手正摸著她的臉,而她竟然也不躲開,這一切,都太反常了。
“小家夥,怎麼了?”墨京闌放輕了聲音,腦中,極快的尋找著風相嵐之所以會怎麼反常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