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折回了住處,這前腳剛踏進門,後腳那沉淵樓的暗衛就緊跟著回來了。
“文掌首,風滿樓那人我帶回來了。”說罷,袖子一揚,“噗通”一聲,有人滾落在地。
那人緊閉著雙眼,但從臉上看得出他很痛苦。
衣衫上血跡斑斑,應該是打鬥中傷到的。
文淵看了眼暗衛,發覺他的臂膀在微微發抖,不由得眉頭緊蹙。
看來經過了一場激戰。
“你去歇著,讓別人來接手這裏的事。”
暗衛應聲,退出了屋子。
屋內隻剩下了文淵和那個精瘦的漢子。
文淵在思索,眼前這個人雖說麵生,可他身上的衣物不俗,而露在外的肌肉很結實,應該是受過訓練的,那麼,他是沐風的人嗎?
思索之下,他出手了。不管如何,他要把握先機。
手中一揚,一物從袖中飛了出去落在了那人身上。
他的十指在半空之中舞動,那人好似傀儡一般被她牽起,骨骼相撞的聲音很是清晰。
那人落在地上時候就已蘇醒,他之所以沒有出聲,是想了解更多的東西。
然而隨著文淵的動作,他全身的經絡被牽製,針刺一般的疼痛由身體各處傳來。
他睜開了眼……眼前的年輕人眉眼彎彎,腮邊兩灣梨渦,一雙琥珀色的眼眸裏亮晶晶的,似乎正在施展傀儡術的人不是她。
他愣住了,這個人不是剛才撞到的那個人嗎?
可是為何看著有些眼熟?
他的目光落在了一側的桌子上,頓時瞳孔猛地收縮。
那是……青海劍。
“你……你是……伏魔司掌首文淵!”
文淵臉上笑意更濃,右手食指往上一勾,一塊木質的腰牌便落在了手指上。
“沐。”
文淵愣了一下,怎麼會是沐府的人?
他翻過腰牌看了下,那邊刻著這人的名字——張鳴遠。
張鳴遠知道了文淵的身份,雖然周身被他的傀儡線牽扯著,骨頭跟裂了一樣,可他的大腦卻在飛速的旋轉,一臉迷茫道:“文掌首,卑職是沐城主的屬下,你是不是抓錯人了?”
文淵冷冷笑了一聲,搖頭。
方才在風滿樓的時候,張鳴遠撞到了自己,起先他並沒有疑心,可是就在他轉身的時候,他瞧見了張鳴遠衣衫上的血漬,這也是他讓暗衛去捉此人回來的緣由。
張鳴遠斂了下眼眸,額頭上滲出冷汗來,“文掌首,卑職奉城主之命全城調查城中江湖人的底細,不知何處得罪了大人?”
文淵沒有應聲。他此刻剛才進門前,收到了沉淵樓的消息。
城中有個叫周卻的人死在了書房裏,而他家中有一副畫丟失了。
文淵微微眯眼瞧著張鳴遠,時間都對得上,隻是這張鳴遠為何會跑去風滿樓?
他聲音淡淡:“說吧,你為何殺了周卻,帶走的那幅畫……在哪?”
張鳴遠已恢複了平靜,在他看來,這江湖中的人大多都有很多重身份,而沉淵樓與文淵一直與往來也不足為奇,更何況那江南城的身份,他此刻也知道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