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些事情的時候,街上已經響起了打更聲。
那邊的宅院裏,紫羽一個人坐在院子裏的花樹下,也不知在思索些什麼。
風吹著花瓣,落在了他的發間和衣衫上,一股暗香落入了鼻間。
屋內,傳來文淵和陸炎霆打鬧的聲音。
兩人似乎是在吵架,吵著吵著卻又笑了起來。一會的功夫,院中回歸了安靜。
陸炎霆輕輕歎了口氣,忽而想起了陸清吟。
不知為何,他這兩天腦海中總閃過這個女人的臉,似乎還有一些舊事。
他們的關係有些親密,但總覺得有些不對。
陸炎霆氣呼呼地坐在桌前,捧著茶盞猛喝了幾口,嗆得他差點沒背過氣去。
“文淵 ,你是不是腦子糊塗了。那陳樰和雲渺留在這裏,肯定是個大麻煩。”
文淵眉頭一挑,笑眯眯道:“我就是解決麻煩的,還怕什麼麻煩。
本來剛才在戲樓的時候,是打算讓你們暗中把人給擄了,他們這一昏迷,倒省了不少事。”
剛才在戲樓看到陳樰的時候,文淵就想著要把他給擄了。
本來也是可以把他請來問話,但想著當年十大家族的事情,他未必肯說,才想了這麼個法子。
哪想到這死而複生的白霈幫了他一個大忙,陳樰和雲渺一戰,不僅讓他清楚了兩人的實力,也確定十大家族之間肯定有恩怨,至少當年鳳玉遭受追殺,和這些人脫不了幹係。
此刻,陳樰和雲渺兩人就被綁在後麵的柴房裏。
隻待他們清醒之後,眾人去詐一詐他們,還怕問不出線索?想到這,文淵“嘿嘿”笑了起來。
陸炎霆又怎麼會不知道他在盤算什麼,隻是這樣做太冒險。
陳樰雖然不認識文淵,可雲渺認識,且聽過他說話。
隻要這一開口,肯定得露餡。
文淵卻聳了聳肩,從懷裏掏出個瓷瓶子來,笑眯眯道:“這你就不懂了吧。咱們身邊有阿薰,什麼樣的藥拿不到?”說著,他倒出一顆藥丸吞了下去。
陸炎霆似乎是怕他噎著,連忙遞了杯水。
他也不知道文淵吃的那是什麼藥,但看對方一點都不擔心,也就安安靜靜地等著。
過了會,文淵眉頭一挑,說道:“炎霆啊,你覺得我這樣說話可還行?語速快嗎?聲音如何?刺不刺耳?要不我再讓阿薰去研究研究。”
陸炎霆跟傻了一樣地看著文淵,半晌才回過神來。
文淵這會說話的聲音完全變了,原本他的聲聽著似是春風拂麵,有時候有些慵懶,但又輕快明朗,很是悅耳。
但此刻,他的聲音低沉了很多,而且略微有些沙啞。
如果他閉著眼睛,根本不敢相信說話的人是文淵。
文淵見他傻愣愣的,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倒是說句話啊,行不行?”
陸炎霆伸了個大拇指,點頭,“不錯。阿薰給的藥哪能有什麼問題……”
說完,眉頭卻一擰,“這藥……不會留什麼後遺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