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驅邪童子(3 / 3)

道士輕蔑地看了一眼齊小傑,那表情好像是說這孩子無可救藥了。他抿了一口酒,吃了一粒花生米,衝著劉丫男說:“你這個後生還是不錯的,看你這麼熱情,我就給你接著講講。

“那案子就這麼放了下來,因為根本就找不出頭緒,那些女孩兒的家長很痛苦,公安局那邊就這樣一直沒了下文,他們起初還經常上訪,給公安局施加壓力,迫使他們趕緊破案。可時間一長,那些家長也明白了這案子非同一般,看來隻靠警察們的力量是很難有什麼結果了。於是,有些年紀大的人就提議那些家長是不是找些降妖捉怪的高人算一算,看看能不能從這個渠道找到什麼線索。

“幾個高人看後,果然有了些眉目。死掉的幾個孩子都是2月29日出生的,據說在某支秘術流派中將這一天稱為‘缺日’,這一天出生的孩子的血液裏有著某種不一樣的力量,所以經常成為那些妖物、特別是陰寒之物獵取的對象。”

道士說到這裏,突然停下來,因為爆三樣上來了。他夾起一筷子肉放在嘴裏,又喝了一大口酒,這才接著說:“他們請來的高人之中,就有在下——我!”

劉丫男做出一種肅然起敬的表情,豎起大拇指說道:“師父啊!您真乃高人也!”

那道士謙虛地擺了擺手說:“也不能這麼說,比我高的人太多了,比如我有一個師弟,他雖身在佛門,不但誦經念佛在行,捉妖捉怪也是一把好手。”

突然,那道士仰天長歎了一聲,接著說道:“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人即是妖,妖也是人,人妖難辨啊!所以在下很早就不做降妖捉怪的營生了,隻給人批個八字,測個吉凶,沒事時畫些符咒勸人向善而已。”

齊小傑的嗓子癢癢了,他咳嗽了一聲問道:“我說師父啊,那您為什麼又要重操舊業了呢?”

那道士舉起筷子,剛剛伸到一塊豬肝那裏,聽到齊小傑的話,好像那話說到了他的傷心處,便低頭又是長歎一聲,重重地把筷子放到桌上,很氣憤地說道:“三個孩子啊!三個無辜的娃娃就這麼沒了,被那個妖物所害,嗚呼哀哉,真是造孽啊!況且以後不止這三個,可能會有千千萬萬個孩子……”

說著,那道士居然老淚縱橫。齊小傑看到這裏,差點兒被感動了,但心中還是暗暗佩服起這個道士的演技來。

那道士哭了一陣,用他那炭條一樣的手指擦了擦眼睛,這一舉動使得他的眼圈發黑,更顯得眼神有些深邃。他自斟自飲了兩杯後,說道:“為了不再有無辜的孩子遇難,我決定要鏟除這個妖怪。於是我施法把這驅邪童子埋在了一個風水寶穴,用來引誘這個陰毒之物。功夫不負有心人,我足足等待了半年多的時間,終於把它捉到了。”

那道士停下來,似乎很興奮的樣子,那滿是胡須的臉竟然笑了一下,接著說:“至於除妖之事你們也都看到了,我就不再多言了。”

齊小傑聽得雲裏霧裏,突聽那道士說這事到這兒就算完了,可自己還有很多地方不解。雖然他很懷疑這道士所說的話的可信度,權且隻當故事去聽,但聽故事也要善始善終,於是麵帶懷疑之色問那道士,說:“師父啊,這就完了?您還沒說那隻野貓是什麼東西呢?還有,您那個什麼驅邪秘寶怎麼就會跑到貓嘴裏去了?”

劉丫男也表示不解,他跟著點頭說:“是啊!師父我也不太明白,您再給講講吧!”

那道士用手抓了抓頭,似乎有些不耐煩,歎了口氣說:“你們這兩個後生啊,問題太多了。那驅邪童子為什麼會進了貓嘴裏?那是老夫使的法術,說了你們也不懂。再說了,天機也不可以隨便泄露。至於那陰邪之物是什麼,現在老夫還不能肯定,隻能猜想……”

劉丫男朝前探了探身子,急切地說:“猜想也行啊,您快說說啊!”

那道士故作高深地微閉雙眼,伸出一隻手反複掐算,故弄玄虛地搞了半天,才說:“依我看啊,這陰邪之物乃是個前朝的陰魂。你們知道什麼是陰魂嗎?也就是俗稱的鬼!這個陰魂它畢竟隻是魂魄,是精神的,他的法力再高,再強,也不能和物質的相比……”

劉丫男很認真地聽著。當他聽到“精神的和物質的”這兩個詞時,心中有種異樣的感覺,似乎在什麼地方聽到過,可一時又想不起來。隻聽那道士接茬說道:“所以精神的要想達到自己的目的,就要寄托在物質的身上,讓物質的行為聽它指揮,以達到自己的目的。”

齊小傑點點頭說:“您的意思是說,那個所謂的陰邪之物,也就是那個鬼附在了野貓身上,讓野貓來引誘那三個孩子。可是,那隻鬼弄死三個孩子幹什麼呢?”

那道士緊皺眉頭,思索了一會兒說:“說實話,老夫也不太清楚,我也隻能推測。至於為什麼殺死孩子?能夠達到什麼目的?這些事情,某些邪教或許有些記載。這個,老夫也不得而知了。”

故事講到這裏就算告一段落。外麵的太陽出來了,屋中的幾個人都顯得十分疲憊,那道士微閉起雙眼似乎想打一個盹。坐在一邊的齊小傑湊到劉丫男的耳邊說:“丫男,故事咱也聽完了,咱就撤吧。趁著老頭還沒醒,趕緊撤……”

劉丫男狠狠瞪了他一眼,低語道:“你他媽怎麼這麼不仗義。做人要厚道啊!你看你什麼素質啊……況且我還有事要求人家呢。你老實待著,少廢話!”

齊小傑翻了翻白眼,不說話了。劉丫男裝出一臉和善,對道士說:“我說師父啊,今天您吃得可好?”

等了半天,那道士好像睡著了。劉丫男又小聲問了一聲,那道士才緩緩睜開眼睛,說道:“還好,客氣,客氣了!”

劉丫男站起來,湊近那道士,在他身邊坐下。他似乎有點兒緊張,喃喃地問道:“師父啊!您剛才說我最近要破財,這是什麼意思?到底是怎麼回事,請您給解釋一下,看能不能破解了,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