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那張畫的線索(2 / 3)

那老板趕緊朝裏麵跑去,一邊說:“你看看這事兒弄的,我給忘了,現在水可能都涼了,不好意思啊!”

不一會兒,老板提著一個水壺跑過來,給劉丫男倒了滿滿一杯水,說:“不好意思啊!水都涼了,您就當涼白開喝吧!”

劉丫男白了一眼老板,說:“涼白開就涼白開,對了……”他轉臉看著李奎說,“我說李先生啊,時間不早了。嗬嗬,咱是不是該去……”

李奎給那老板結完賬,抱著那癭木櫃子說:“好,今天見了這麼多老朋友,應該慶賀一下。馬老弟還有蘇老弟你們下午都沒什麼事吧,咱們找個地方坐坐,敘敘舊……”

老板殷勤地將眾人送出門口,說:“相見恨晚啊!有機會常來坐啊!”

劉丫男轉臉拱拱手說:“客氣了,下回多準備點兒開水就行!”

老板笑笑說:“沒問題沒問題。各位走好!”

就在劉丫男得意地轉過頭的時候,無意中在對麵的古玩攤子上瞥見了一件什麼東西,登時愣了一下,快步朝那兒走去。

劉丫男走得很急,蘇檀企圖拉住他,還沒有來得及出手,劉丫男就躥到了對麵古玩攤子前。

眾人都愣在那裏回頭看著,隻見劉丫男蹲下身,指著一件東西自言自語說:“這是從哪兒弄來的……”

李奎很好奇地走過去,以為這小子又發現了什麼寶貝。等走近一看,又大失所望。隻見劉丫男手裏拿著的,是一個類似掛件一樣的東西,李奎不解地問:“我說老弟,怎麼這麼激動啊,時候不早了,咱走吧。”

這時馬若水和蘇檀也走了過來,蘇檀看著劉丫男微微顫抖的肩膀,就感覺到有些不對,他蹲下來,從劉丫男手裏接過那掛件兒樣的東西,仔細端詳。

這是一件很普通的物件,白白的,很輕薄,像是骨頭刻的,形狀有點兒像一個盤腿打坐的小孩,小孩的頭部那裏鑽了一個小孔兒,裏麵還拴了一根紅絨繩。馬若水剛想說什麼,手裏的掛件被劉丫男奪了過去。這時從屋裏走出一個老頭,看似這攤位的老板。他看著劉丫男瞪得突出的雙眼,小心道:“幾位,這是怎麼了?”

劉丫男霍地站起來問那老頭說:“你這個是從哪兒弄來的?”

那老頭被他的氣勢嚇得有點兒結巴,斷斷續續地說:“怎——怎麼了,這是我自己做的呀!”

馬若水發現事情有些不妙,趕緊上前拉開劉丫男,又對那老頭笑笑說:“沒事沒事,我這個朋友就是喜歡激動,嗬嗬……”

那老頭看見一臉微笑的馬若水,才放鬆了下來,說道:“在下是搞雕刻的,骨雕牙雕什麼的都做,那個掛件兒有什麼問題嗎?”

劉丫男的臉不知不覺變得如同一張白紙,疑疑惑惑地問那老板:“老板啊,這東西您做過幾個啊?”

那老頭眨巴眨巴眼睛,心裏盤算著,心想看來今天要開張了,估計這人是個棒槌,就笑著說道:“這個東西說起來話就長了,就在半個月前,有個人過來找我,說想用牛頭骨刻個掛件。他給我畫了一張圖,就是你們看見的這個樣子,我覺得這個造型很奇特,就偷偷地做了兩個,給他一個,我自己留了一個,這不,你手裏拿的就是我留的那個。”

劉丫男這時似乎冷靜了一點兒,舉起那個掛件問那老頭說:“那人是不是說這玩意兒叫驅邪童子?”

老頭聽了劉丫男的話,搖搖頭說:“是嗎?這玩意兒還有名字啊!這個我可不知道。那人把東西拿走後,還把那圖一起要走了,弄得神神秘秘的……”

“那人是不是個道士?”劉丫男忍不住打斷了那老頭的話,“是不是滿臉胡子髒乎乎的一個老頭,頭上還戴著一個草圈,看起來很像道士的樣子?”

那老頭莫名其妙地搖著頭,答道:“什麼跟什麼啊!哪有什麼道士,什麼年代了。那個人就是個普通的胖子,不高,是個矮胖子,對了是個禿瓢,倒像是個和尚,嗬嗬!”

“我操!”劉丫男看著蘇檀說,“我明白了!他們是他媽一夥的,那胖子就是騙我三千塊錢的那個李胖子……”

蘇檀知道那李胖子的事,想了想說:“得了,事情都過去了,你還提它幹什麼!”

劉丫男一下蹦了起來,嚇得那老頭直往後縮。

“他媽的!沒人性啊!能完的了嗎?我的瓶子啊!”

劉丫男緊緊地握著那個所謂的驅邪童子,歇斯底裏地喊了半天,突然轉身朝著自己車子的方向跑去,速度之快令在場的幾個人望而生畏。

蘇檀立刻跟了過去。馬若水回頭看了看站在那裏發愣的李奎,歉意地笑笑也追了過去。

這時,那老頭反應還算敏捷,發覺這事情有些不對頭,自己的東西不見了。光天化日之下,這不是明搶嗎?他上前一把抓住李奎的手臂,以至於李奎沒有來得及跟過去問個究竟。

李奎瞪了一眼那老頭,不客氣地說:“你幹嗎攔我啊?”

那老頭也不客氣,回嘴道:“攔你是輕的,要不咱報警吧!你們是一夥的,我的東西被那個大個子搶走了,你說怎麼辦?”

李奎似乎明白了什麼,他掏出五十塊錢扔給了那老頭,說:“趕緊放手!”

老頭撿起錢,還想再多要點兒,可沒等他張嘴,李奎憤怒地說:“我說老板,一個破骨頭片子,給你五十都多了,你如果不要,那咱就報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