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丫男語出驚人,令馬若水和蘇檀都大吃一驚。馬若水急切地問道:“真的假的,不會這麼巧吧?”
蘇檀也跟著說:“是啊!你見過這個朱乾坤嗎?”
“見倒是沒有見過,其實是這麼回事。你們還記得那個騙子吧!那個把我花瓶騙走的道士……”
蘇檀點點頭說:“剛剛發生的事情,怎麼不記得!”
“難道,這裏還有他的事嗎?”馬若水附和著說。
“直接的關係沒有,但有間接的關係。那道士不是去過我那畫室裏麵嗎?他說我那層樓最好的吉位就是那間風水工作室,所以我就想把那間屋子也租過來,搬到那間吉位的屋子去,然後……”
“別扯遠了!”馬若水打斷劉丫男的話,“接著說朱乾坤啊!”
“好,我生意上的規劃以後再研究,接著說朱乾坤。因為我想租那房子,於是就去物業問問那房子的情況,物業說那房子是租給一個叫朱乾坤的人。物業說如果想租,可以和業主聯係一下,可還沒有來得及考慮這些事兒,我那瓶子就丟了,所以就把租房的事忘記了,也不知道那物業問了沒問。再說,那道士是他媽的一個騙子,誰知道他說的話是不是真的。他說是吉位就是吉位?要是凶位怎麼辦?所以我就不想租了。”
“那就再問問那物業,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蘇檀看著馬若水,像是征詢他的意見。馬若水同意地點點頭。蘇檀又看向正在拿著大餅卷肉吃得興起的劉丫男。
“你看我幹嗎?你們什麼意思啊!現在就去是嗎?靠!真沒人性啊!我他媽還沒吃飽呢!”劉丫男故作委屈地說。
一路無話,很快,三人就到了物業辦公室。辦公室裏人不多,有兩個保安正在一邊說笑一邊吃飯。劉丫男和他們打著招呼,似乎很熟悉的樣子。不一會兒,從裏間屋子裏走出一個人,看起來像個管事的。劉丫男跟他握了握說:“老趙你挺好啊!吃了沒?”
老趙看了看劉丫男身後的兩個人,不解地問:“沒吃呢。怎麼著,你要請客咋的?”
劉丫男臉一紅說:“請客的事兒好說。今天我有點兒事想問問你。”
“啥事?”老趙不客氣地坐在了椅子上,拿起茶缸喝了一口水,說,“你又有啥事?廁所又堵了,是嗎?我不是跟你說了多少次了,手紙用完了不要丟到馬桶裏,你以為咱的下水道……”
劉丫男攔住老趙的話說:“老趙你可真能扯。你還記得我上次跟你說的租房的事情嗎?就是我隔壁那間……”
老趙用手掏了掏耳朵,似乎想起了什麼,說:“對了,是有這麼回事,那房子你還想租嗎?”
“這個咱以後再說,今天來我主要是想問問那房子的業主是誰?”劉丫男一臉堆笑地坐在了老趙對麵,遞上一支煙又說,“能給我查查嗎?我記得你上次說那人好像是叫什麼朱乾坤,對嗎?”
老趙接過煙,看了看是軟中華,沒舍得抽,夾在了耳朵上麵,然後撇撇嘴,從抽屜裏拿出一本很厚的簿子,一邊翻一邊說:“我上次還真給你問了,我這麼一問人家說不租了。不過這房子也剛好到了承租期限,怎麼樣,你租不租啊?”
老趙一頁一頁翻著,突然指著一頁紙說:“對啊!就是叫朱乾坤!”
蘇檀看了一眼馬若水。馬若水給劉丫男使了個眼色,劉丫男會意,就湊近老趙,想看看那朱乾坤的電話。
沒想到老趙很警覺地把簿子合上,說:“這個不能給你看的,我們有規定,不能把業主的情況隨便透露給外人!”說著就要把那本簿子往抽屜裏塞。
劉丫男聽出了老趙的用意,尤其是說“隨便”兩個字時加長了語氣,於是掏出一張百元大鈔悄悄放進了老趙的抽屜裏。
老趙笑了,說:“嗬嗬,你這個人呀,可真是難纏……”
劉丫男把電話號碼抄下來,馬上就給對方打過去。等了好半天,電話裏說:“您呼叫的用戶已停機!”
劉丫男把手機拍在了桌子上,橫著脖子對老趙說:“靠!你耍我是不是?”
老趙有些緊張,連連擺手說:“不可能,我最近還給他打過呢!真的,不信你去問小張……”
“我問什麼小張小李的?你趕緊把錢拿出來!”劉丫男威脅老趙說。
老趙沒辦法,又從抽屜裏把那本簿子拿出來,仔細地又核對了一下電話號碼。電話號碼沒有錯。劉丫男趁老趙沒注意,飛快地從抽屜裏搶過那一百塊錢,說:“生意沒做成,我還是先替你存著吧!”
老趙搖搖頭,說:“哈哈——你夠狠!下次你家廁所堵了別來找我啊!”
劉丫男沒有理會他的話,徑直走出了屋子。
外麵的風涼颼颼的,看來又要變天了。劉丫男說:“看來人家換號了,怎麼辦啊?”
蘇檀看看馬若水。馬若水說:“我有個朋友在電話局工作,我去問問他,查查機主的身份,看是不是朱乾坤。”
“那好吧!”說著,劉丫男把那張抄著電話號碼的紙條遞給了馬若水。馬若水把紙條收好,和蘇檀打了一輛車走了。
兩天過去了,風平浪靜,蘇檀趁著清閑,開始畫畫。他用完了所有的紙,可是滿意的卻沒有幾張。他看了看,勉強挑出幾張還算湊合的卷了卷,然後用報紙包上裝在了一個塑料兜裏。他決定去畫店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賣幾幅,就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