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一聲,一把銀色的鏟刀飛來彈開了黑衣人的大刀,就在這一瞬間的變故裏,方融冰毫不猶豫的揮刀砍向黑衣人。
“是葉平”徐子墨驚喜的說道。話音剛落,一個風塵仆仆的文弱書生出現在門前,身上還背著一個藥簍。
葉平抽出隱藏身上的銀針迎向黑衣人,以清風細雨的招式輕易的化解致命的招數,葉平臉上隱隱帶笑,越打越暢快,他和這個黑衣人在這短短的幾分鍾裏搏鬥了幾十招,他眼角瞄到方融冰體力稍有不支,險些被另一個黑衣人刮去肩肉,才轉了眼神,銀針悄無聲息的刺入黑衣人的百會穴。黑衣人連悶哼也沒發出一句,便昏倒在地。
解決了這個,葉平馬上上前為方融冰解圍,他的銀針尚未碰到黑衣人的衣服,方融冰的大刀已經穿過了黑衣人的身體。
葉平不禁暗自咂舌,這個女娃夠狠的呀!畢竟是上過戰場的,不愧為方家虎門女。雖然記憶遺失,但身上功夫和膽識仍舊在主人危難時,自然迸發出來。
“融冰小姐,你還好吧?”葉平問道。
方融冰臉色蒼白,布滿了汗珠,仍舊朝葉平點了點頭。
又有一人急奔而來,方融冰渾身已經濕透,白色的外衫上是汗亦是血。她堅定的握緊手裏的大刀,喘息著擋在門前。
葉平疾步走到床前,“子墨,你沒事吧?”
徐子墨半倚在床前,極力掙紮著起身,手心裏是數道血流不止的傷口,迷藥太厲害,他隻好放血來讓自己清醒。
“我,我沒事,隻是中了迷藥。”葉平忙撕下衣角包住徐子墨流血的手,又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從中倒出一顆黃色的藥丸。
“把這藥吃了,頃刻就好。”藥丸帶著一股清香,入口即化,徐子墨隻覺的一股清泉劃入侯口,頓時靈台清明不少。
那廂,方融冰揮出大刀就砍向奔向前來的男子,一雙剛勁的判官筆亦如影隨形的點向方融冰。
“華英,不可。”徐子墨急聲阻止。葉平看清來人,正是一身紫衫的徐華英。判官筆及時的收回,而方融冰的大刀出手時用盡了全力,此刻已經無法收回。隻聽見淩厲的風聲劃過,木屑紛飛,大刀堪堪落在華英的左側。
華英驚險的抹了額頭上的汗,低聲說道:“差點,我就冤死了。”
葉平點亮燭火,頓時照亮了房間裏的淩亂不堪,濃重的血腥味充斥在房間裏。方融冰扶上門板,艱難的喘息,俏臉比那雪梨還要白上三分。
葉平見狀,濃眉緊鎖,方融冰傷勢本就重,經過這樣一番惡鬥,想必都是靠著意誌力在強撐。葉平上前將方融冰扶到桌前坐下,倒了一杯溫水,將另一種藥遞給她,“融冰小姐,先將藥吃了。”
華英蹲在地上,翻過黑衣人的屍體,撤下麵紗,眉頭緊蹙。“子墨,這些人似乎是流兵呀?”
徐子墨稍稍平複,“你也看出來了,恐怕不止如此,這些人如此精準的計劃,肯定是有備而來。”
“你的意思是,有內應。”華英想起那個深夜返回的丫鬟,黑眸劃過一絲陰冷。
“這還不簡單,問一下就知道了。”葉平站起來,走到其中一名黑衣人身邊蹲下來,在黑衣人的百會穴拔出銀針,又紮了幾處穴位,那個黑衣人竟然慢悠悠的醒了過來。
院裏的幾顆梧桐樹後,小丫鬟春兒露出驚恐的表情,看著伏跪在地上的黑衣人,握緊了手裏的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