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們是什麼人?”華英的奪命判官筆抵在轉醒黑衣人的下顎,厲聲問道。
“哼”黑衣人無畏的轉過頭,緊閉嘴巴。華英見狀,正要動粗。葉平忙伸手阻擋,“慢,華英,他有膽子來刺殺,就是不怕死的。但有一種方法,可以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隻需這一枚小小的銀針。”葉平說罷,拿出那枚銀針在黑衣人的眼前晃過,滿意的看到黑衣人的瞳孔緊縮了一下。
“你以為這樣便可以嚇唬住我嗎?”黑衣人說道。
“我這是第一次為殺手施針,能不能奏效,一試便知。”說完便拿針向黑衣人的頭頂神經穴位刺去。
“等,等一下 ”銀針剛入刺三分,葉平停手看著他道:“快說”
“我們,我們是,”話還沒說完,隻聽見外麵高聲喊道:“有賊人,有賊人。”華英正要出去探看,就見小丫鬟春兒拿著菜刀衝了進來。
她一眼就瞅見地上的黑衣人,舉刀向他砍來,“天殺的賊人”
葉平狐疑的揮袖彈開春兒的菜刀,春兒跌倒在地,滿臉的憤恨,“葉公子,怎麼不殺了這個賊人,廚房的胖嬸都被賊人殺害了。”說完,傷心的眼淚順勢而下。
“我們要留他命拷問幕後主使。”葉平答道。
黑衣人轉過臉鄙夷的望了一眼哭的梨花帶淚的春兒,低聲說道,“賤人。”
春兒走到方融冰麵前,關心的問道:“小姐臉色這麼蒼白,可是受了驚嚇,春兒扶小姐回房休息吧。”
方融冰蹙緊眉頭,直接翻過春兒遞來的小手,春兒疼的尖叫一聲,“啊,小姐,你這是做什麼?”
“你是內應,春兒。為什麼要這樣做?”
春兒俏臉白了三分,驚慌失措的說道:“小姐,你怎麼能這樣冤枉我。”
徐子墨走到桌前,說道:“有沒有冤枉,和黑衣人對質一番便知了。”
“我不是,我不是的。小姐,我真的是被冤枉的,葉公子,求你為我說句話。”
“你剛進來時,一心要殺黑衣人,這是你的第一個破綻,你跟胖嬸才相處幾日,難道就有這麼深厚的感情為她報酬?很明顯,是另有原因。你第二個破綻就在菜刀上,刀身上粘著血,說明你剛用過它殺人。黑衣人武功高強,你是不懂武功的小丫鬟,能殺的隻有手無寸鐵並且相信你的胖嬸。你說是也不是?”
春兒臉色煞白,不可置信的望著分析的絲絲入扣的徐子墨,淚水終於決堤般的流出,“徐先生,救救我,我是被逼的,我也沒有辦法,是那些黑衣人逼我的。如果我不按他們說的做,他們就要我的性命呀。徐先生,饒了我這一次吧。”
“為了自己的性命苟活,就可以狠心殺死無辜的胖嬸嗎?”方融冰鬆了手,春兒跌倒在地上,痛哭流涕。
“我很好奇,春兒,你明明可以趁著這個功夫逃走,為什麼還要回來演這出戲呢?”華英感興趣的望著春兒。
春兒愣住,喃喃的說不出話來。是呀,明明可以逃走,為什麼回來呢?她抬起小臉看向儒雅的葉平,那向來溫笑的臉如今卻像罩上一層寒霜。他心裏必定厭惡自己至極吧,思至此,哭的更傷心了。
“華英,你速去通知方虎,讓他趕來處理。我們明日一早便啟程離開。”徐子墨吩咐道。
“好”華英轉身朝院裏走去,這個鳥不拉屎的苦寒之地,他早就想離開了,一轉眼紫色的身影消失在暗黑的夜。
“ 子墨,你和融冰小姐傷勢頗重,這麼急著離開的話,恐怕對身體無益啊?”葉平擔憂的說道。
“戰亂剛結束,流兵四竄,方虎定忙的憂慮焦心,無暇顧及我們,不如早些離開這裏。融冰,你覺的呢?”徐子墨說著,轉問向方融冰。
“我聽你的,你去哪裏,我便去哪裏。”方融冰說道。
徐子墨臉頰微紅,“長途跋涉,舟車勞頓,你要忍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