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借著攙扶的機會,輕輕拍了拍流蘇的手背,示意她放心,流蘇見狀眼圈又微微地泛了紅。
扶著流蘇在乾隆對麵的貴妃榻上坐下,乾隆看著永鈺,低聲道:“既然你已經查出這麼多線索,那你就全權負責此事,有什麼需要盡管和朕說,朕會全力支持你查清楚此事。”
永鈺定了定神,才疑惑地問道:“難道皇阿瑪一直都在懷疑那拉氏?”
乾隆冷笑道:“除了你和你皇額娘,其他人朕都不會深信的!你皇額娘當時的情況,朕是最清楚的,的確病發的太倉促,太醫都來不及傳。朕如何能不懷疑。隻是當時並未發現任何疑點,朕又不能在沒有疑點的情況下公開查證。”
永鈺這才明白乾隆的心思,不覺訝然道:“難道您為皇額娘守孝兩年,也是因為懷疑那拉氏?”
乾隆搖頭歎氣道:“並非全是如此。朕心裏隻有你皇額娘一人,實在不覺得那拉氏能配得上皇後的身份!何況,此事蹊蹺,朕不想太輕易立後,將來讓自己後悔。至少,將來能有顏麵去見你皇額娘。”
永鈺感動不已,起身含淚行禮道:“永鈺差點誤會皇阿瑪了!”
乾隆搖頭道:“此事,朕已經密派人手查證,既然你已經找到了這麼多線索,加上那宮女的口供,眼下最重要是含笑的口供,隻此人不會輕易開口,所以,還是會太輕易拿到證據。”
說到這裏,看了一眼大殿門口,看到王進保和櫻桃等人小心地守著,這才繼續點頭道:“如今那拉氏到底都是皇後,又有皇太後撐著。若無鐵證,朕也難廢黜她。若是引起朝局的動蕩就更不好了。所以真才會暗中密查此事!”
永鈺忙點頭道:“我知道事情艱難,若無鐵證,當真是無法說服朝廷上下,連皇祖母也無法說服。隻是,永鈺也不過是想知道真相罷了。若查清楚後,證明那拉氏的清白。永鈺今後也能更坦然的麵對她了,若不然,這樣下去,總是心裏藏著事情。她心裏也對永鈺滿是芥蒂。對將來,終究是不好。”
乾隆思索著歎氣道:“朕是擔心你先入為主,把事情搞得更加複雜,她終究是皇後,母儀天下,若果真不堪,朕也是難以麵對天下臣民!”
永鈺急忙跪下道:“永鈺隻想弄清楚事情的內情,若那拉氏果然無錯那也是好事。永鈺也知道,母儀天下的皇後,當真是不可輕易廢黜,但是若能證明那拉氏的清白,也是一件大好事。將來皇阿瑪才能真正將嫡子的教養交給她。”
這話正說中了乾隆的心事,聞言立刻點頭道:“此言不錯,你的品性,朕雖然是知道的,但也還是要謹慎行事,不可被人利用誣陷栽贓當朝皇後。”
永鈺急忙叩頭道:“永鈺斷不會那樣做的,隻希望弄清楚事情真相罷了。”
乾隆忙上前親自扶起永鈺,低聲道:“那些護衛這幾日便去你府中奏明實情,今後如何查證,你要同他們仔細商議。若有不便,可以讓色布騰出麵。”
永鈺想起之前的計劃,忙點頭道:“永鈺本想著,色布騰南下親自查清楚,所以才會讓他隨船隊前往。若是如此,倒不如與皇阿瑪的人聯手調查,這樣也更加能快些查清楚。”
乾隆點頭道:“好,那般如此,你回去和色布騰說清楚此事,讓他不要泄露出去。知道嗎?”
永鈺急忙點頭道:“永鈺知道,這件事的輕重,他不會不知道的。而且,永鈺也不想第二人知道此事,所以請皇阿瑪盡管放心。”
乾隆點點頭,向殿外的王進保吩咐道:“王進保,進來!”
王進保急忙小跑著進來,躬身道:“皇上,奴才在!”
乾隆點頭道:“傳朕的口諭,叫那晟今日起同公主一同調查,若有重大事宜,再向朕稟明。”
王進保急忙躬身道:“嗻,奴才這就去傳皇上口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