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作為老師,貓是絕對不會把上樹的本事教給老虎的,這是一句十分有道理且十分深刻的寓言,它從某種方麵上為我們揭示了人最基礎的一個方麵。
那就是給予與接受。
要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每個人都必須掌握一些籌碼,因此這個世界就像是一個巨大的賭局,有籌碼的人才能繼續坐在桌上打牌,而籌碼輸光的人隻能灰溜溜的離開。
隨你怎麼理解,著些籌碼可以是任何東西,金錢,名望,地位,甚至是知識,經驗。
有些時候,你不得不把一些籌碼分給別人,有時你是心甘情願的給予,有時你是處於某種目的的換取。
但就像一開始那個寓言所說的一樣,貓不會將上樹的本事交給老虎,因為那是報名用的籌碼,即使別的輸掉了,這一點關鍵的籌碼也能讓這隻貓繼續坐在牌桌上,不至於被判出局。
當然,這隻是一般定律,記住,任何定律都有例外,這條定律也不例外。
例外一,真正相愛的人將會共享他們的籌碼,而不會對對方有所保留,這就是我們一般所說的真愛,你可以用這一條來檢驗你的愛人,如果不是,很遺憾,如果是,恭喜你。
例外二,人在即將死去,在也留不住最後籌碼的時候,會把它轉贈給別人,你可以用這一條來檢驗一個人是否真的要死了,如果不是,那他在騙你,如果是,那就為他準備後事吧,就算是對這珍貴禮物的答謝。
例外三,一個父親會毫不保留的把所有的籌碼交給自己的兒子或女兒,哪怕自己會因此出局。
最後這一條例外不需要檢驗,隻要是個父親,他無疑會這麼做,因為那些籌碼對於他來說,遠遠沒有兒子或者女兒來的重要。
當然,頂著‘父親’這個外皮,本質卻是禽獸的家夥除外。
“這是我給你上的第一課,我很抱歉,本來應該要……”安德烈看了看周圍簡陋的訓練場,他覺得他有點難為情。
別人家的兒子都是在父親的教導下長大的,而安迪卻不是這樣,為此,安迪這二十多年沒少為這個吃苦頭。
兒子最好的老師就是父親,因為父親既不像母親那樣容易遷就兒子,也不會像外人下手那麼重。
安德烈深知這一點,這也是波耶列娃上次談話想表達的東西。
他應該對此感到愧疚。
他也確實對此感到愧疚。
“沒事,”安迪搖了搖頭:“老爸有自己的苦衷吧,每個人都有,我至少應該理解一下。”
這句話是安德烈始料未及的,最早的時候他原本以為安迪會恨他,雖然安迪的十三歲生日打消了這個顧慮,但他很有自知之明的認為安迪至少會埋怨他。
這一句話下來,再加上兒子的笑臉,安德烈覺得自己的老臉更紅了。
“咳咳,我們不說這個,開始上課。”
“好~”
說著,安德烈撩開自己的風衣下擺,手放在槍套上,拇指挑開了槍套上的鐵扣,慢條斯理的把黑色的長管左輪抽出來。
這把槍……安迪從的距離來看,這把槍保養的相當漂亮,作為對這種單兵武器精通的人來說,一眼就能開出,這把槍的各方麵被調試到了最棒,幾乎是無懈可擊的地步。
砰!槍響了,從安迪的側臉旁飛過,風壓吹起了他的耳發,子彈射進了他身後的牆裏,由於是泥灰牆,所以沒有跳彈。
安迪的眼睛睜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