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落葉就被劈裏啪啦的爆竹聲吵醒了,懵了一下之後渾身一個激靈,走到門邊開了個縫觀望了一下,然後把許鴻宇給招呼了進來,“阿宇,你能幫姐姐一個忙嗎?”
許鴻宇滿口的答應下來,落葉在許鴻宇的耳朵邊上低聲的耳語了幾句,鄭重地拍著許鴻宇的肩膀,“姐姐能不能好就全靠你了。”
落葉在一幫看熱鬧的人虛情假意的道喜聲中由許鴻宇背著,上了門外那輛用塑料花裝飾了一圈的黑色轎車。
許母看到親自把車門關上才算放了心,一把拉住急著上車笑得滿臉是褶的老王,比了個數錢的手勢。
老王一看就明白了,“你還問我要?不是已經給了你了嗎?”
許母心裏咯噔一下子,“啊?給我?那不能,等會,你給誰了?”
“我給你兒子了!你找他要去!”老王急著娶老婆,把許母一把扒拉開上了車,許母完全沒反應過來,扒著車門不讓老王走,被老王一把扔開,直接摔到一旁的菜地裏去了,哭天搶地的半天爬不起來。
老王雖然自己活的不像個人樣,但還是很喜歡排場,自家門口那塊空地上專門請人搭了棚子起來,擺了十幾桌酒席,桌子上煙酒瓜果樣樣俱齊。
老王早就高興地分不清東南西北,人都已經接到家了,他也不擔心她跑了,而且酒鬼酒鬼,就是一遇到酒腦子裏就啥也沒有了,老王轉著桌子的喝酒,就剩洛葉一個人站在那裏迎賓,收份子錢。
一個個俗氣中透露著古老氣息的紅紙包被遞到落葉手上,在金錢的包圍下,落葉低落到極點的心情都得到了拯救。
落葉的心裏有一個宏偉的計劃,騙走這幫野蠻人的錢,帶著許落葉去往詩和遠方,走上人生巔峰。
“你個死丫頭數錢數的挺美的啊,你把那三千塊彩禮錢呢!”許母惡狠狠地聲音擊碎了落葉正在拚湊的宏偉藍圖。
落葉一臉無辜的裝傻,“什麼錢?我不知道啊。”
其實落葉心裏明白著呢,她讓許鴻宇把那三千的彩禮錢給要走藏起來了,還教許鴻宇跟許母說那錢是給了她。
許母最恨的就是許落葉舔著一張好看的小臉蛋裝無辜的樣子,氣上了頭一把掐在落葉的胳膊上,“你個賤蹄子,別跟我耍花樣,趕緊把錢給我交出來,不然我打得你褪了一層皮。”
許母下了死手掐落葉的胳膊,疼的落葉倒吸涼氣,但是落葉緊咬著牙關,“別說錢不在我手上,就算是在我手上也不可能給你的!”
落葉這話氣得許母腮幫子的肉都在抖,舉起巴掌來就照著落葉臉上打。
也許是以前的許落葉從來沒有反抗過,所以這次落葉偏頭躲開讓她打了個空之後,她馬上更加火冒三丈。一隻手掐著落葉的胳膊,另一隻手照著落葉的臉上身上就來了。
落葉閃著身子躲,但免不了挨上幾下,餘光瞥到被掐的那塊肉已經紫了,裸露在外麵的胳膊脖子也都紅了一大片了。落葉眼神一沉,抬起腳一腳揣在許母的小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