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口的喘著粗氣,似乎有些驚魂未定的。
我真的逃出來了嗎?
可是現在我要去哪裏呢?
我這時才意識到,我已經沒有任何地方可以去了。
我的家,已經沒有了。
親人,也沒有了。
那麼我現在就是孤家寡人一個而已。
忽然一陣淒涼的感覺湧遍全身,我開始意識到我無處可去。
就在這時,村子裏的李嬸從我身邊經過,我急忙站起身來走上去,說道,“李嬸,你還記得我嗎?”
可是在我問完之後,卻發現李嬸就像是把我當做了空氣,根本就沒有理睬我。
我心裏咯噔一下,我就是想要證實她能不能看的見我,因為之前,好像是別人都是看不到我的。
我還是不甘心,繼續問道,“李嬸,我是梅如雪啊,你真的看不到我嗎?”
李嬸快步走著,似乎我就是一個不存在的人一般。
看到這裏,我的心終於死了,看來這足以證明,我真的是一個別人看不到的人,而且換一種說法,那就是也許我隻是一個鬼魂而已。
我更加覺得淒涼,不禁悲從心來,開始放聲大哭起來。
我正哭的帶勁,就聽到有人對我說話,“這位姑娘,你這哭的稀裏嘩啦的,到底是所為何事?”
我猛地一陣狂喜,這麼說來,還是有人能夠看得到我的?
這麼說,也許我不是鬼魂?
我急忙抬起頭朝著那個說話的人看去,不過,這一看不要緊,卻是有些被這個人給嚇了一跳。
這個人是個男人,而且應該是一個道士吧?
他的打扮很是另類,頭發就那麼隨意的盤在頭上,手中拿著一把扇子,對,就是一把扇子,就像是電視上演的濟公手裏拿著的那種很破的扇子。
而且這還不算,他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爛爛的,好像是還補著好多的洞。
他的身上還不時的散發著一陣陣的惡臭味道。真不知道是有多久都沒有洗過澡了。
看到我衣服驚詫不已的樣子,他再次說話了,“你不要這種眼神看著我,小姑娘,你知不知道,你已經快要大禍臨頭了?”
此話一出,我頓時驚呆了,這個道士能夠看到我已經是一個意外了,現在又說出這番話來,又是一個不小的意外。
“你怎麼知道的?”
我這話說完之後,我馬上就後悔了,我這不等於是承認了嗎?我怎麼就這麼直白?按理說我應該試探的問問他是什麼意思。看他還能怎麼說道,這下倒好。自己全部承認了。
他笑了一下,說道,“姑娘,你的臉上都寫著呢?”
“什麼?我的臉上寫著字嗎?”我急忙摸了一下臉蛋,似乎真的以為臉上有著什麼字。
他搖搖頭,有些憐憫的說道,“姑娘,你啊,真是一個實在人,就我這一個陌生人隨便說的一句玩笑話你都能夠相信,那麼更不要說是對別有用心的人說的話了。”
我心裏開始泛起了迷糊,我怎麼總覺得他的話是有什麼隱情呢?
“你能不能說的直接點?你都說了,我是實在人,自然是沒有多少心眼。”
他閉上眼睛,思索片刻,說道,“姑娘,你現在被人陷害了,處於一樁樁的離奇事件之中,而且是非重重,玄機重重,你現在處境不妙啊,而且絕對不是你可以應付的來的。”
聽他這麼一說,我心裏已經有些相信他的話了,因為他說的這些確實是跟我的遭遇相同的,所以由不得我不相信。
“那你的意思是讓我應該怎麼去做呢?”
看到我急切的樣子,他擺擺手說道,“這件事已經開始了,就不能也不可能停止下來,所以你必須走完了。”
“做完了?那我會怎麼樣?還有,我想問問你,我現在到底是人還是鬼?”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對一個剛認識的道士這麼信任,一開始就會問人家這種問題,但是我的潛意識裏告訴我,他應該不是壞人,也不會害我。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想,就是覺得他雖然髒兮兮的,卻給我一種莫名的踏實感。
看到我這麼問,他被問的一個愣怔,不過還是說道,“姑娘,看看,你讓我怎麼說你好呢?咱們可是初次見麵,你就能這樣相信我。”
我有些不耐煩了,“我問你的問題你一個也沒有回答,你要是想說就說,不想說就算了,也別耽誤我的時間了。”
我真的心煩意亂了。
他這才正色說道,“說實話,我能夠看到你,但是你不是人。”
我聽到這句話,渾身就涼了半截了。這麼說我真的是一個鬼了?
“不過你也不是鬼。”
我更加感到詫異了,不是人又不是鬼,難道是人妖嗎?
我被自己的想象力簡直就是驚呆了,能夠想出這樣一個有個性的答案來,我也是被自己陶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