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針對趙修文,而是這件事裏麵透著不合理的地方。
那紅棗之前的時候,據說是被關著的,那她是怎麼在太傅府之中行動自如的?
隻是這紅棗……也不會那麼蠢吧?為了趙修文就奉獻自己的生命?
田青杏仔細查看了一下,沒多大一會兒,她就發現了一處不尋常的地方。
她找到了一塊被磕碎的白瓷片,瞧著像是一隻白瓷盅上的。
但是……也隻發現了一片兒,並沒有發現其他的。
這碎片不大,約莫指甲蓋大小,但這就已經很不尋常了,這是阮太傅的書房,裏麵的每一寸地方,都要被人仔細清理。
這碎瓷片出現在這,並不正常。
尤其是,這碎瓷片必定是什麼從器具上掉下來的,那來收走這器具的下人,若是發現這東西少了一塊兒,難道不找找?
還是說……當初這東西被摔的四分五裂,下人沒仔細清理幹淨?
田青杏把自己的疑惑對著顧晏澤說了。
顧晏澤略略一思索,就想找阮太傅的貼身下人問一問。
不過很快阮府的一位主事人,就來稟告了顧晏澤:“人已經畏罪自殺了。”
“畏罪自殺?”顧晏澤沉聲道。
“是的,她值守不利,讓紅棗混了進去,也沒有及時發現起火。”
顧晏澤擺擺手道:“那灑掃丫鬟總是有的吧?叫過來。”
“不知道您這是……”那主事人遲疑問道。
顧晏澤道:“例行公務。”
主事人到沒有趙修文那麼蠢,也沒什麼理由攔著顧晏澤,當下就派人找了灑掃丫鬟過來。
就算是灑掃丫鬟,那也是二等丫鬟。
是個容貌頗為俏麗的丫頭。
顧晏澤打量著這丫頭:“起火的時候你在哪裏?”
丫鬟被顧晏澤問話的時候有一些緊張:“我……我在睡覺,這晚上的時候,用不著灑掃。”
“那你可認識這東西?”顧晏澤把手攤開,露出了手心上的瓷片。
瞧見顧晏澤那竹節一般的手指,丫鬟有一些臉紅,她囁嚅了一下道:“不認識。”
“這些日子,這屋子裏麵可有類似材質的東西被打翻?”顧晏澤又問道。
這丫鬟搖搖頭:“沒有。”
“顧……顧大人,這東西是在老爺的書房裏麵發現的嗎?這可不關我的事情,我每日都會仔細灑掃,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像是這碎片……還真是沒見過。”
“別說這樣的碎片了,就是這樣材質的用具,我都沒見過,老爺喜歡天青色的東西,不關是茶具,還是吃飯用的碗,都是田青杏的,像是這般潔白如玉的骨瓷……”丫鬟遲疑了一下,沒有繼續說下去。
“你想說什麼?”顧晏澤問道。
丫鬟搖搖頭:“沒什麼,我隻是想說,我的確沒見過。”
“那貼身伺候你家老爺的婢女青葉,你可熟悉?”顧晏澤又問道。
丫鬟聽到青葉的名字,臉上明顯帶起了古怪的神色:“顧大人,若是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告退了。”
“你回答我的問題。”顧晏澤的聲音冷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