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丫頭半蹲在花叢中,低頭修剪著臘梅,“我昨天出街采買,看到陸大人跟個姑娘在逛街,乍看之下還以為是夫人,兩人長得真是像呀。”
夏秋退了回來,眉頭微蹙。自己這身體還真伺候不了他,難不成男人都是偷腥的貓,他真在外麵金屋藏嬌?
吏部在他治理下已經井然有序,可是他仍深更半夜才歸來。
夏秋並不愛管陸大人,可是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便在心裏揮之不去。
自己行動不便,她便讓喬碧微留個心眼。
這是個愛熱鬧的主,很快就滿口應承下來,偷偷跟蹤陸大人。
連著跟蹤幾日,喬碧微搖頭道:“姐姐,都是子虛烏頭的事,估計就是看陸大人得了勢,政敵打壓他的手段而已。”
晚上,夏秋稍微拭探了下,陸庭修就跟吃魚的貓似的,壓根禁不起挑逗。
就在放下懷疑之際,夏秋突然收到封密信。
縣主府人手不多,都是老丁嚴格把關挑選的,全是身家清白的主。密信不會無緣無故出現,這是封挑釁信:欲知陸大人秘密,戌時三刻到城外清水池畔。
彼時已經是黃昏,到城外的清水池畔,差不多剛好是戌時三刻。
喬碧微去當賞金獵人去抓懸賞犯,順利的話要兩天才回。喬葉微去蕭家試喜服,而且婚事在即,她跟兩個孩子加深感情,估計會小住段時間再回來。
夏秋將密信又看了兩遍,然後將小芍叫進來。
冬天黑得快,暮色逐漸降臨,夏秋披著鬥篷將自己從頭到腳裹到腳,匆匆往前院走去。
下人已經在等待,夏秋上了馬車城外而去。
馬車剛走,角落裏跟著走出道影子,加快腳步尾隨馬車而去。
剛走幾條街,有道影子擋住去路,影子頓住腳步。
夏秋抬起來,“春花,你打算去哪呢?”
名叫春花的下人震驚,剛轉身想要逃走,誰知後路又被喬碧微堵住,她詫異道:“你不是離開京城了嗎?”
喬碧微紅唇抿動,大冬天笑得格外滲人,“我不走,你怎麼會現身呢?”
眼前的下人,正是那日在花園嚼舌根的,夏秋本來也沒有多想,可收到密信就懷疑了。
比起傳密信的人,她更相信陸庭修的人品。在自己意識沉睡那段時間,陸庭修一直守身如玉沒碰原主,如今又豈會因為她懷孕而偷腥。
這分明是一場局,如果她真的冒然去了清水池畔,那無疑是將她跟陸庭修一網打盡的好機會。
有喬碧微的讀心術,春花很快就招供了。說到底,還是男人惹的禍。
別看她跟陸大人都好說話,但對下人的忠心極為嚴格,外人很難混進來。於是有人使用美男計,加上小恩小惠不斷,春花這才生了邪心,甘願被人利用。
說起來也可笑,她連那人的真實身份都不知道,隻知道是個長相英俊的男人,被人撩撥幾次給了身子。男人說跟夏秋有個人恩怨,想找個機會教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