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春花給的地址,是座破舊不堪的院子,早已經人去樓空。院子很簡陋,加上臨走前特意收拾過,並沒留下有用的線索。
夏秋擔心陸庭修,想出城去綠水湖畔。
喬碧微攔著不讓,“姐姐,有衛哥哥護保陸大人,他不會出意外的。”
夏秋剜了喬碧微一眼,“比起我,陸大人似乎更能得你的心。我讓你做的事,你不但不做還跟他串通起來,敢情就將我一個人瞞在鼓裏。”
喬碧微狡黠地笑,“陸大人不想把姐姐牽涉進來,這叫關心則亂。咱們回去吧,估計那邊也快結束了。”
夏秋眼皮直跳,“到時是誰想對我們動手?”
“誰知道呢,陸大人得罪的勢力可不少。”
回到府中,夏秋坐立不安,整個人都心浮氣燥,明顯感覺到腹中的胎兒也在踢自己。
“姐姐,你坐著別動氣。”喬碧微擔心她著急上火動胎氣,連連安慰道:“咱們連傀儡屍動蕩都過來了,這點事在陸大人眼中壓根都不叫事。”
等到深夜,陸庭修才回來。他帶進來的冷冽寒風,透著股血腥之味。
夏秋打量他一番,身上沒有明顯的外傷。
衛戈就不同了,臉上還沾著噴濺的血跡,看得夏秋咯噔一下。
見她受驚,陸庭修忙讓衛戈洗洗再出來。
夏秋心裏有氣,說話夾槍帶棒的,“你不是私會情人麼,怎麼還搞出人命來?”
春花並沒有撒謊,確實有個姑娘跟陸庭修走得很近,而他居然也沒拒絕。
什麼私會情人?陸庭修可不愛聽。
夏秋以為是陸庭修得罪人太多才招來的殺機,不料竟然是涼王餘孽。當時攻打應州時,涼王的子嗣被抓的七七八八,但還有不少逃亡在外的。
涼王女人多,生的孩子更多,加上外麵私生的,朝廷這兩年一直沒放棄通緝,還以為清得差不多了,沒還想到這次竟然又清出來幾個。
兩子一女,加上一隊殘兵,他們自知找景儀帝複仇無望,於是將陸庭修跟夏秋當成箭靶子。
隻能說,他們沒有吸引血的教訓,竟然對陸庭修使用色誘。為官多年,私下給陸庭修送女人的多如牛毛,無一例外都被他打發了。
包括連宮裏那位都問他要不要,要的話隨便點,宮裏還有幾位適齡待嫁的公主。
當然,這種事他不可能讓夏秋知道,否則日子沒法過了。
至此為止,涼王餘黨被鏟除幹淨,陸庭修將此次擒獲的人全部交由大理寺處理。
景儀帝大喜過望,總想獎點陸庭修什麼,升官暫時無望,畢竟吏部尚書還健在呢。侯府被陸震遠敗光,他想賞他田地莊園之類的,殊不知被陸庭修拒了。
“皇上,你給臣的賞賜已經夠多了。”再賞下去,那幫眼紅的朝臣該變本加厲找他麻煩。
景儀帝倒也隨了他,“若有需要,跟朕說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