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摔痛以及傷口的麻木,已經讓歐陽木羽有些快要窒息,仰麵倒在舒軟的草地上,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痛苦的表情,相反的,他笑了,笑得很自然,哪怕……哪怕麵對血飲一劈而下的血劍,耀眼的紅光在眼前恍然一閃,他似乎已經看到了鋒利的刀鋒離他的臉僅有……一寸之遙……
“去死吧……我遙讓你付出代價……”血飲已經陷入狂態,右眼不住地留下鮮血,疼痛已經讓他死去了理智,他現在唯一想的就是殺了眼前的歐陽木羽。
用盡全身的力量,血飲揮去了極為力量的一劍,鋒利的劍鋒劃空了空氣的沉寂,帶著無比的勁力將草木吹折。
要死了嗎?好平靜……真的好平靜……歐陽木羽緩緩的閉上眼睛,他的耳朵已經聽到了空氣的躁動和不安,急速,就像他此時的心跳。
叮……
好奇怪的聲音,好像是……歐陽木羽猛地睜開眼睛,就在自己的鼻尖之上,一把長劍顫抖著,努力頂住血劍的狂嘯,順著銀亮的劍身緩緩轉頭,修長白皙的手指,白如藕玉的雙臂,還有……淚已闌珊的秋水雙眸……
是文欣……她怎麼會在這裏?歐陽木羽的雙眼圓睜起來。
“你這個傻瓜……難道真的就願意就這樣死了嗎?給我起來……”文欣有力地將迫向歐陽木羽的血劍,硬生生地擋了回去,話語之間帶著幾分憤怒,又帶著幾分傷心。
“姐姐,你……”歐陽木羽頓時啞口無言,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可惡,居然敢傷木羽,不管你是誰,你的下場隻有一個,那就是……死……”文欣的雙眸閃過冰冷的怒意,長劍一挺,陡然間閃過幾道電光,朝血飲狂撲而去。
血飲下意識地猛然向後急退了幾步,想不到居然在這個時候跑出來一個女的,而起修為不弱,剛才在憤怒時全力的一擊,竟然也給擋了回來。
“木羽,你的傷能撐地住嗎?”文欣逼退了血飲一步,分神轉向歐陽木羽,見他一身的劍傷不由秀眉一皺,柔聲地問道。
“我還好……咳……”勉強苦笑一下,歐陽木羽就忍不住咳了起來。
“我帶你回去……”文欣撤身急退,見歐陽木羽的傷勢很重,不能耽擱,立刻決定先帶他走。
“休想走,你們統統都要死……”
血飲已經徹底被激怒了,他本以為可以輕輕鬆鬆地殺了歐陽木羽,但沒有想到的是,一時大意竟然讓他陪上了一隻眼睛,而眼看著歐陽木羽就要血濺刀下之時,文欣從天而降替歐陽木羽擋住了那刀。
血飲低著頭,渾身不由自主地開始顫抖,他已經陷入了狂態,雙眼是盛怒的通紅,血劍的紅光映在猙獰的臉上,是邪魔的麵目。
他開始莫名的狂笑,嘴角誇張地咧起,露出一口如狼一般鋒利的牙,像是能將人攪碎。
“噬血……就讓你們嚐嚐噬血的威力……”血飲地聲音低沉到極點,他緩緩地舉起手中的血劍,左掌將劍刃緊緊握起,鋒利的刀鋒瞬間將掌心劃破,鮮血順著血劍的刀鋒流動,卻沒有滴落,相反地,漸漸被血劍吸收掉,而血劍的紅光開始妖異起來,呈暗紅色,一股龐大的煞氣狂湧而出,將整個密林的深處充斥。
“以血噬劍?這把劍好邪……”連文欣都暗暗震驚道。
“姐姐,快走……那把劍不是普通的劍,他已經入魔了,你不是他的對手,他要殺的人是我,我不想連累你……”歐陽木羽已經顧不得什麼,硬是站起了身體繞前將文欣護住。
“笨蛋,你死了,我怎麼辦?難道讓我一個人傷心嗎?”文欣溫柔地罵著,她的神情很冷靜,但眼中卻閃爍著異樣的柔和。
“姐姐,你……”歐陽木羽的目光觸到了文欣動人的雙眸,他的身子微微一動,他甚至感到文欣的話裏有著另一層意思。
“傻瓜,你自己不是都說我們不要再分開了嗎?”文欣忽然笑了,笑得很美,很動人,這一刻,她才明白自己對歐陽木羽的感情究竟是什麼,原來並不是什麼姐弟之情,而是……
“那我送你們一起下地獄……”
血劍一揮而出,強大的氣流帶著耀眼的紅光破土而來,在地上刻成深深的裂痕,快如閃電般濺起無數石屑。
“木羽,快走……”文欣臉色一變,一把將已經全身無力的歐陽木羽退開,拋出一張符咒,以劍尖一刺,口中法咒一念,張開一道藍色的防禦結界抵擋眼前這一波紅光的威力。
轟……
紅光劇烈地撞擊在防禦結界上,藍色的光芒開始忽閃忽閃,時強時弱。
文欣吃力地維持著防禦結界,她想不到僅僅隻是一劍,竟然蘊藏著這樣的力量,是劍的力量,好強……終於抵住了第一波的攻勢,紅光漸漸消逝,而藍色的結界也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當然,血飲瘋狂的舉動並沒有停止,手中的血劍已經附有了生命,它的噬血激化了血飲的狂性。
歐陽木羽被文欣倉促間一推,重重地摔倒了一旁的樹下,全身地骨頭如散架般疼痛,但抬眼間,卻見文欣已經被血飲逼到了死境,哪裏還顧得自己的傷勢,掙紮著想要站起來,但試了幾次,卻使不出絲毫的力氣。
血飲的攻勢一波勝過一波,仿佛有用之不盡的力量,健壯的肌肉因為憤怒而糾結,爆起了粗大的青筋,紅光如洶湧的烈火,燃燒在眼前的一切。
文欣盡管已經在拚命閃躲,避免與紅光正麵抗衡,但始終抵擋不住紅光強勁的餘波,身上的衣縷盡破,雪白的肌膚一片片地繼而呈現,但她似乎已經無暇顧及了,無法擺脫血飲的攻勢,更無法將歐陽木羽救走,如此的困境她還是第一次碰到,對手的強大是她意想不到的……
但更讓人預料不到的是,文欣手中的劍在死命的抵擋中,竟然被硬生生地震斷,而手無寸鐵的她,更難以抵住血飲的攻勢,幾番交手已是傷痕累累。
“姐姐,你快走……快走……”歐陽木羽終於看不下去了,撕聲力竭地吼道。
“閉嘴……”文欣爆吼了回去,以她的脾氣又怎麼能丟下歐陽木羽一個人不管呢!
“……”歐陽木羽剛剛想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但神情卻是十分擔憂。
“去死吧……”血飲咆哮著,紅光又閃。
“可惡……沒有東西擋了……”文欣已經退到了死路,身後空無一物,就連掩護的樹木都沒有,是一塊極小的空地。
紅光一晃而過,瞬間劃破了文欣雪白的玉臂,血絲瞬間透出。
“哈哈……”血飲舉劍狂笑,猙獰而恐怖。
“姐姐……”休息了一會,歐陽木羽總算有了些力氣,立刻站起朝文欣奔去。
“哈哈……歐陽木羽,你給我去死吧……”血飲的殺意已經強盛到無法克製的地步,憑借著血劍的力量,再一次揮出了極具威力的紅光。
“木羽,小心……”文欣想不到歐陽木羽竟然跑了過來,而紅光也巧合在此時往歐陽木羽奔來的方向靠緊。
文欣沒有多想,牙關一咬猛地前衝將歐陽木羽環腰一抱,借勢轉身露出背門,正好擋住了來勢洶洶的紅光,背後的衣縷瞬間碎成了粉末,雪白的肌膚已經變成了暗紫色。
歐陽木羽隻覺得身前一片燒熱,低頭一看,文欣滿口鮮血,而他的身前更是染上了紅色分明的血跡,文欣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起來,細小的汗水滲滿額頭,雙眼也有些朦朧起來,最後昏了過去……
“姐姐……姐姐……”歐陽木羽終於明白發生了什麼,他抱著文欣軟倒的嬌軀,無措地喊著,文欣的呼吸若有若無,讓他的心跟著時起時跳,他開始害怕,害怕在文欣,無力地身體內蔓延,他隻能緊緊抱著文欣溫熱的身軀,耳邊是她微弱的呼吸聲。
“小子,傷心了嗎?哈哈,你很快就會和她見麵的……很快……”說話間,血飲高高躍起,猶如長虹跨日般,一閃而下,血劍將空氣劃破,帶起數道紅光朝歐陽木羽以及他懷裏的文欣轟去。
歐陽木羽早已體力不支,加上懷裏又有文欣,眼見紅光朝他們衝來,卻無法閃躲。
難道就這樣了嗎?我已經沒有力氣了,想不到會和姐姐一起死在這裏……我真沒用連自己都保護不好,還連累了姐姐……或許神仙姐姐又要怪我了,歐陽木羽無奈地想著。
“孩子,不要放棄,保護好你自己,保護好你身邊的人,你可以做到的……我相信你……”心底深沉忽然傳來一聲回響,讓意誌消沉的歐陽木羽猛然一陣,他的心裏開始劇烈的跳動,對,我不能死,就算死也要保護姐姐,不能死……
來自心底最深處的咆哮,強烈的求生本能,勾起了歐陽木羽體內紅體丹元的仙力,揮發到極至。紅色的光芒如耀眼的烈日,從歐陽木羽的丹田緩緩升起,直到他寬厚的身前,再一次爆耀絢麗的紅芒,將他整個人都包裹其中,瞬間將他以及懷裏的文欣吞沒……
與此同時,就在歐陽木羽爆發出紅體丹元威力的一霎那,華京的上空忽然同時出現了紫、白,暗紅三色光芒,不約而同地朝天涯海角的方向一閃而去……
紅光閃耀過後,歐陽木羽居然完好無損的站立著,身前的紅芒巨漲而起,帶著極強的威力,而他懷中的文欣已經昏死了過去,並沒有看到歐陽木羽的異狀。
“小子,納命來……”血劍見狀,更是無比憤怒,提起血劍瘋狂地朝歐陽木羽砍去。
奇異的變化令歐陽木羽自己都感到萬分的驚異,體內紛湧著無盡的力量,渾厚地真氣充盈著他原本粗寬的筋脈,仿佛擁有著源源不盡的生命之力。
血劍的攻擊又至,歐陽木羽來不及多想,輕盈地向後跳躍,幾個蜻蜓般地點地,抱著文欣退到一個比較安全的地方將她放下,隨後露出淩厲的神光注視著狂奔而來的血飲,心中似乎下了什麼決定般,拾起一隻散落在身旁的樹枝直指血飲。
“我一定能做到的……就是這種感覺,就像那夢境中的一樣的……”歐陽木羽緩緩地閉起雙眼,沒有理會眼前的血飲,他的腦中回憶著那夢境中的一切,他看到自己的劍動了,很慢,卻閃起耀眼的白光……綿長而深遠,徐徐而絲連,行雲流水間帶起令人窒息的威力……對,就是這樣……
歐陽木羽在心中默默地喊起,猛然睜開了自己的雙眼,手中的劍動了,和夢境中的一樣,劍芒帶起的是耀眼的白光,將他整個人包裹而起,身形在飄忽間起舞,好似手女的纖玉柔和地撫動沉寂的空氣,仿佛天地之間唯一他一人在舞劍。
血飲狂暴的心隱隱蕩起一絲不安,但失去理智地他,又怎麼會停止自己的瘋狂,血劍依然在空氣中劃過,此刻,他隻想將歐陽木羽徹底的粉碎,但眨眼間,他的神情開始驚恐,因為他發現自己動不了,空氣像是枷鎖一般禁錮著他的四肢,身前仿佛被擠壓般快要窒息。
這究竟是什麼力量,他狂吼著,似乎已經嗅到了死亡的氣息。
歐陽木羽依然沉浸在無上劍法的精妙中,那種感覺就像在夢境中一樣,令人舒暢而愉悅,整顆心仿佛要飄飛起來……劍影疊疊,狂風呼嘯,整個世界仿佛似幻似真起來……
白色的光芒徹底地將血飲籠罩,甚至連聲音都沒有,就將粗大的身軀完全吞沒,結果可想而知……血劍忽地翻飛在空中,幾個翻轉,重重地沒入泥土裏,隻留下半節的劍身閃著黯淡的紅光。
“結束了嗎?想不到無上劍法真的這麼強……感覺有點累……”歐陽木羽的身子忽然搖晃起來,原本耀眼的紅光已經消逝在體內,身體仿佛虛脫了般無力,像是一瞬間被抽空,終於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
“姐姐……”歐陽木羽掙紮著爬向文欣。
嗖……嗖……嗖
就在同一瞬間,紫,白,暗紅三道異彩的光芒落到了歐陽木羽的身後,而其中紫、白光芒中站立的兩人,看到眼前的歐陽木羽後目光帶著幾分的驚異。
“徒兒……”
“是你……”
“師傅,你……怎麼來了?”歐陽木羽猛然回頭,隻見自己的師傅怪手回春正站在自己的身後,而身旁還立著一個婷婷玉立的女子,如仙女般的容貌,全身上下不帶一絲人間煙火,竟是那夜忽然出現在歐陽木羽房內的神秘女子。
“哈哈……想不到我千尋萬找的仙家紅體丹元竟然是在人的身上,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不過,時候還不算晚,終於還是給我找到了……”與紫、白同時落地的暗紅光芒,也現出了原型,那張有些平凡的臉上,帶著陰沉的笑意,他正是被妖魔附身的林勇。
“好重的妖氣,小丫頭,小心點……”怪手回春很快地平靜了下來,朝身旁的神秘女子低聲說了一句,身形一晃,已經來到了歐陽木羽的麵前。
林勇輕蔑地一笑,目光微微一掃,立刻落到了離歐陽木羽不遠的文欣身上,心中一頓,料想文欣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還和這個身藏紅體丹元的男孩在一起。
神秘女子目光一冷,緊緊地盯著不遠處的林勇,身勢一展,翻掌攻了上去。
林勇本想先上前看看昏迷的文欣,畢竟是自己從小養大的義女,但神秘女子已然而至,不敢怠慢,迎身而上,一場激戰再所難免……
“我的好徒兒,怎麼幫自己弄的這麼狼狽,快讓師傅我檢查一下……”怪手回春有些心疼地看著趴在地上有氣無力的歐陽木羽道。
“師傅,我沒事,你先去看看我姐姐,她剛才替我擋了一劍……”歐陽木羽苦笑了一下,指著不遠處的文欣道。
“你姐姐?你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姐姐了,算了,我扶你一起過去……”怪手回春將歐陽木羽輕輕一提,幾個快步來到了昏迷中的文欣麵前,將歐陽木羽平放她的身旁。
怪手回春解下腰間的葫蘆,倒出了兩粒紫色藥丹,一顆塞到了歐陽木羽的嘴裏。
“先服下……看你的樣子應該隻是真氣耗竭,沒有什麼大礙,不過,這個小丫頭就有點麻煩了,看她的傷勢應該是被充滿殺氣之物所創,傷口都呈暗黑色……”怪手回春察看了一下文欣的傷勢,不由皺眉道。
“師傅,你無論如何都要救救她……”歐陽木羽一聽,立刻露出著急之色。
“你這小子,看到美色當前連命都不要了……不過,有你師傅我在,保證明天這小丫頭就生龍活虎的……”怪手回春還以為歐陽木羽是為了救文欣才受傷的。
“師傅,你誤會了,是我被人追殺,她為了救我才受傷的……”歐陽木羽解釋道,服下藥丹之後,已經恢複了一些元氣,可以撐起身子坐立著。
“哦……是這樣,看來這個小丫頭還不錯,一定要救,一定要救……喏,把這個藥丹咬碎了給她喂下……”怪手回春將藥丹遞給了歐陽木羽,自己則替文欣把脈。
“咬碎喂她?難道不能直接給她吃嗎?”歐陽木羽不解地問道。
“傻小子,她的五髒六腑都被煞氣所傷,如果直接喂,她根本吸收不了藥丹的效果……別問那麼多了,快點把藥丹咬碎了喂她……”怪手回春瞪了歐陽木羽一眼。
“哦……不過我如果用嘴咬碎了那要怎麼喂她?”歐陽木羽想來想去都有些不大對勁。
“當然是嘴對嘴喂她……天哪,我的徒兒一下子怎麼變得這麼笨了,碰到漂亮的丫頭就一點定性都沒有……”怪手回春露出滑稽的表情,又笑又惱。
“嘴對嘴……那不是……”歐陽木羽俊臉一紅,目光不由落到了文欣的櫻唇上,不由吞了吞口水。
“廢話那麼多,叫你喂你就喂,還怕人家丫頭吃了你不成……再晚點,你師傅我可就不敢保證她會沒事了……”怪手回春的眼中閃過一絲戲虐,心裏暗想,他這個徒弟實在愣的可以了。
歐陽木羽一聽,猶豫了下,立刻將藥丹扔到嘴裏咬碎之後,鼻下清新的芳香讓人迷醉,一時間竟有些不想分開。
“喂,小子,便宜占夠了就快起來,傻愣愣的……”怪手回春老臉一笑,在旁邊提醒道。
歐陽木羽猛然清醒,將嘴裏之物渡給文欣後,立刻抬起頭,俊白的雙頰再次紅透。
“哎,這麼大的人,親個嘴都害羞……”怪手回春笑著搖了搖頭,右掌貼在文欣身前,用真力將攪碎的藥丹化開,讓藥力散發到全身。
隨後怪手回春取出銀針,用極快的手法在文欣身上紮下十八針,護住她的心脈,接著又讓歐陽木羽扶文欣盤坐起來,自己則移到文欣背後,用真力將文欣體內的煞氣驅除。
“哇……”文欣痛苦地叫了聲,吐出幾口黑血,臉色依然慘白。
“好了,讓她休息一下,等會就會醒過來……”怪手回春用袖子拭了拭頭上的汗水,起身而道。
“謝謝師傅……”歐陽木羽這回終於露出一絲笑容,將文欣輕輕放下讓她休息。
“徒兒,實話告訴師傅,為什麼紅體丹元會在你的體內?”怪手回春拉過歐陽木羽,輕聲問道。
“什麼紅體丹元?師傅,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歐陽木羽並不知道自己體內的神秘力量,其實就是紅體丹元所引發的仙力。
“看來連你自己都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怪手回春不由眉頭一皺。
“師傅,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在這裏?他們又是誰?”歐陽木羽將目光落到不遠處,白、暗紅兩道耀眼的光芒飛來飛去,打得好不熱鬧。
“你剛才情急之下引發了紅體丹元的仙力,所以才把我們幾個都引來了,那個丫頭是仙蹤林的弟子,而那個男的一身妖氣,絕非善類,恐怕是想打你身上紅體丹元的主意……”怪手回春應道。
“引發紅體丹元的仙力?難道就是剛才那股讓我使出無上劍法的力量?”歐陽木羽猜疑著,但始終不明白究竟在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
“徒兒,你先在一旁帶著,我去幫那丫頭先逼退了那個妖物再說……”怪手回春拍了拍歐陽木羽的肩膀,隨即身形一閃,混入了漫天的光芒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