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大了,我們回去吧……”
海麵上風越來越大,有些刺涼的冷。
“嗯……”文欣輕擰著小巧的鼻子應著,身子緊緊靠緊歐陽木羽,生怕一眨眼,他就會忽然消失掉。
緊挨著的兩人,默默地在海風中離開了海灘,夜空的星幕在目送著他們,一顆流星瞬間閃過,留下美麗的痕跡……
陽光才剛剛鑽進房間,暖洋洋地,文欣在甜美的睡夢中慵懶著嬌軀,昨晚睡得出奇地安穩,在她的印象中,似乎從來就沒有睡地這麼香過,昨日與歐陽木羽相認的一幕幕,此刻想來卻有些出人意料,就像是上帝賜予的驚喜。
“姐姐……”難得的安穩,卻被無情地聲音打斷。
文欣沒有理會,繼續在被單裏窩著,雪白的藕臂暴露在空氣之中,微微呈現誘人的粉紅。
“你昨晚是不是和木羽一起回來的?”右千歲帶著驚訝道,昨天晚了一天,所以她很早就睡下了,並沒有注意文欣什麼時候回來的。
“你怎麼知道?你昨晚不是很早就睡了?”文欣瞪了右千歲一眼道,還以為什麼事讓她這麼大驚小怪的。
“是大叔告訴我的,還說你們兩個昨晚回來的時候很親密,就像……就像……”右千歲兩指輕輕戳在一起,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像什麼……”文欣的目光一冷。
“像新婚的小兩口……”右千歲羨慕的說道。
“我們什麼?小丫頭,別胡思亂想,我和他很久以前就認識了,隻是後來沒有聯係,所以當時沒有認出……”文欣並不想說的太多,簡單的解釋道。
“哦,原來是這樣……”
“真拿你沒辦法,沒事這麼大驚小怪的,你這樣讓義父看見了,看他怎麼罰你……你自己性子可野了不少,回去的時候最後收斂點,不然我可不好向義父交代……”文欣用指尖輕點了一下右千歲的額頭提醒道。
“放心啦,難得出來散心一下,別那麼嚴肅嘛……整天冰冷著臉,很容易老的……”右千歲無辜地笑了笑,蹦下了床。
“是嗎?”灑入房間的陽光下,閃爍著誘人的光澤。
因為文欣和歐陽木羽之間關係忽然變化,右千歲更是肆無忌憚地以各種借口,不過,她並不知道文欣和歐陽木羽之間的真正關係,而兩人也挺有默契並沒有將事情說白,似乎還保持一絲秘密。
由於與文欣相見的緣故,歐陽木羽的心情有所好轉,而文欣也找了個借口,決定在天涯海角多留幾日,目的自然是不言而喻。
當然,最開心的要屬右千歲了,在組織裏呆久了,她早已厭煩了那種無聊的生活,巴不得文欣多留幾日,趁機瘋狂上幾天,畢竟義父知道文欣做事一向穩重,她所做的任何決定,一般不會受到別人的幹涉,更別說隻是幾天的休假。
炎炎日光下,湛藍的海水輕輕地推在海灘上,來天涯海角度假區遊玩的旅客,此時正三五成群的在海灘上遊玩,或是下水,或是打著沙灘排球,或許曬著日光浴,氣氛極為熱鬧,絲毫不遜於當空的烈日……
歐陽木羽不知自己是否幸福,還是有些悲哀。此時關於他身份的報道早已經在華京引起了喧嚷大波。
就在歐陽木羽與文欣談笑風聲之時,不遠處,正有一雙紅赤的眼睛在暗中默默的注視著他們,略帶猙獰的臉龐揚起一絲陰沉的笑容……
入夜,月色漸漸被烏雲遮掩,離海灘不遠的旅館四周,被一種十分壓抑的氣息所盈滿。
海風在海麵上呼嘯,海水擊打在礁石之上,發出彭湃的旋律,浪花在風中飄蕩,濺在臉上帶起絲絲涼意。
旅館不遠處的叢林之中,一片茂密漆黑,似乎幽暗的深處有什麼在閃著莫名的紅光,沉重的呼吸聲隨之而起,刷……,粗壯的身影在瞬間爆發出強有力的衝擊,奔馳在葉枝之間,整個叢林被什麼撞擊過般輕輕一顫,隨即又恢複到往昔的平靜之中……
歐陽木羽帶著幾分倦意的躺在旅館的床上,和文欣相認後的日子,如窗外的潮水般波起而過,短短的幾天,卻讓原本沉浸在悲傷之中的他恢複了一些神采,同時,文欣對他無微不至的關懷,也讓他有著前所未有的快樂,那種感覺總是很溫暖,他一輩子都不願忘記,也不再願意與文欣如天涯海角般相隔天邊。
“有個姐姐的感覺真好……”歐陽木羽輕輕笑著,他知道自己對文欣的感覺不像姐姐,不過……
在沉思中,歐陽木羽微微翻身,目光落到了窗外的夜幕之上,視線漸漸模糊,仿佛在那夜幕之間倒映著文欣絕美的容顏,這一刻,他的笑容更深了。
嗖……,黑影在窗前一晃而過,讓原本睡意朦朧的歐陽木羽恍然間清醒,目光閃過一道淩厲。
是殺氣,歐陽木羽猛然驚覺,身子從床上躍起,眨眼間,已經開啟落地窗門,來到長廊四處觀望,很快地,他的目光注意到了正朝右側急速遠去的黑影,看似粗壯的背影,卻在空中輕盈跳躍,背上似乎還閃著隱隱的紅光。
他是誰?為什麼他的身上散發出如今強烈的殺氣?難道他是要去殺人?或許已經殺了人正準備揚長而去?不行,一定要先追上去看看……想到此處,歐陽木羽深深吸氣,流雲心法瞬間催發,直追而去……
嘿嘿,跟來了嗎?他真是太蠢了……黑影注意到正朝自己緊追不舍的歐陽木羽,心裏怪異地嘲笑著,他的速度似乎不僅僅如此,不過為了確保歐陽木羽能跟上,故意放慢了許多。
兩道身影一前一後的越過了旅館的平地,不一會已經穿進了密林之間,四周的光線漸漸黯淡,視線也變得模糊不清,歐陽木羽隻能憑著知覺,追逐著那隱隱閃耀的紅光。
歐陽木羽微微皺起了眉頭,感覺告訴他似乎哪裏有些不太對勁,但一時間又抓不住,沒有多想,身形再一次一展,朝黑影緊逼而上。
忽然,黑影背後的紅光一滯,身形沒有再動,全身上下散發出驚人的氣勢。
歐陽木羽不敢大意,在黑影身後一丈之處跟著停了下來,遠遠地看著,不祥地感覺陡然間在心中升起。
“你是誰?為什麼行蹤鬼鬼祟祟的?”歐陽木羽鎮定而道。
“哈哈……我是誰?我是誰?小子,你聽好了,我是專程來殺你的……想不到你這麼蠢,居然還跟著我來,有時候好奇心太重並不是什麼好事……”黑影狂笑著轉過身,粗獷猙獰的臉龐在陰暗之中,猶顯地令人恐懼。
“殺我?為什麼要殺我?我跟你無怨無仇的……”歐陽木羽微微一驚,不解地問道。
“哈哈……無怨無仇?對我來說殺人是根本不想要理由的,如果你真想要一個的話,那就是你……必……須……死……”黑影的聲音在空氣中緩緩拖長,整個人如彈簧一般彈起,從上至下一腳飛來。
真是莫名其妙……歐陽木羽心中默默歎道,身形一晃,閃過了黑影的攻擊。
“不錯,好像似乎還有兩下子,這樣也不會讓我感到太無聊……殺一些手無縛雞之力很沒有意思的,哈哈……受死吧……”黑影身形落到了地上,單膝扣地,看著眼前已經呈防守之勢的歐陽木羽,臉上帶起一絲有趣的笑容。
“他究竟是什麼人?好強的修為,實力絕對不在我之下,如果一對一,我絲毫沒有勝算……”歐陽木羽吃驚地暗道。
單單黑影剛才那看似輕易的一擊,已經顯出了他的實力,僅僅是普通的一腳,但卻能帶起強勁的餘力,此刻,黑影的腳下已經是兩道深刻的腳印,足以看出剛才那一腳的威力。
“害怕了嗎?哈哈……如果你願意向我跪地求饒的話,或許我可以考慮一下留下你的全屍……”黑影十分囂張地狂笑,以浩大的氣勢直立對著歐陽木羽。
歐陽木羽心知眼下逃是來不及了,以黑影的修為絕不會讓自己跑掉,為今之際隻有施展全力和黑影一拚,或許還有幾分希望。
“那我空有要試試了……”說話間,歐陽木羽目掃四周,見身前的地上掉落了不少粗短的樹枝,隨手拾起一根,掂了掂重量覺得還算趁手,心裏默默而道:“就它了吧……”
歐陽木羽最擅長的還是劍法,可眼下卻沒有真劍,所以隻好無奈地以樹枝代劍,總比空手對敵的好。
“哦……看樣子你也是習劍之人,看來我的血飲還算不會寂寞了,不過,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讓我拔出血飲的分量……”黑影看到歐陽木羽的動作,微微一愣便明白幾分,立刻抽出身後閃著紅光血飲,用力插到眼前的地上。
“好邪的劍……”血飲一現,歐陽木羽便感到無形的壓力正朝自己撲麵而來,濃重的血腥味在四周溢滿。
“我叫血飲……記住我的名字,到地府記得跟閻羅提提我……”血飲臉上微微泛起笑容,極為陰邪。
就在歐陽木羽尚未反應之際,身形一晃,忽然消失在他的眼前。
“去哪了?”血飲如果憑空消失,讓歐陽木羽詫異地四處張望。
砰……,剛剛消失的血飲,眨眼間已經出現在歐陽木羽的右側,粗大的全套一下子轟到了歐陽木羽的腹部,整個人隨之倒飛了出去。
“啊……”
歐陽木羽隻覺得腹部如遭重物撞擊一般,五髒六腑瞬間像是要移了位,眼前的景物向後急退,身子飄飛在空中,片刻之後,又重重摔落到了地上。
“哈哈,想不到你居然這麼脆弱……我還以為你有些能耐呢?看來是我太高估你了……可惜,真是可惜……”血飲眼中閃過一絲毒辣,歎息著朝趴落在地上的歐陽木羽走去。
血飲似乎已經沒有什麼心情再玩,麵帶無趣地又是一腳飛起,狠狠地朝正要站起來的歐陽木羽踢去。
“可惡,不要太狂妄了……”歐陽木羽緊緊握起手中的樹枝,見血飲一腳迎麵而來,身子一彈,借勢刺出了一劍。
血飲一腳踢空,有些驚異,卻又見歐陽木羽居然還能反擊而攻,出劍速度竟然不慢,微感倉促地身體向後一躍,先躲開了歐陽木羽的攻擊。
歐陽木羽立起身子,樹枝橫呈在前,雙目凝神,麵色凝重地對著眼前的血飲。
“有意思……”血飲全身勁氣一爆,迎了上去。
月光之下,兩道身影在密林之間來回糾鬥,不時爆發出大喝之聲,頃刻間,倦鳥驚飛,蟲獸遁形……
旅館內。
“咚咚……”燈光昏暗的走廊響起急促的敲門聲。
“最新資料,的確是最新資料。”
“真沒想到,木羽竟然就是龍宇集團新總裁……”隻聽門內一陣沙沙作響後,一張可愛的臉孔帶著幾分倦意出現在門縫間。
“姐姐,怎麼啦?三更半夜的敲門……出了什麼事了?”右千歲揉了揉朦朧的眼睛,見文欣麵色凝重的站在自己門外,身上竟然衣著整齊,像是要出門似的。
“快換衣服……木羽可能有危險……”文欣沒有多說,冰冷地語氣讓右千歲示意到事情的嚴重性。
右千歲俏頜微點,返身回到房間以最快的速度穿戴完畢,隨後與文欣身形一閃,眨眼間已經消失在旅館之中。
夜黑,月光在灰暗的麵紗間,隱隱灑下一絲昏色,兩道俏麗的身影在漸漸遠離旅館。
叢林深處,寂靜的四周隻有若隱若現的打鬥聲,黑暗中微微發亮的兩道身影依然在你來我往的糾纏著。
“小子,還挺有兩下子的,越打越猛了……可惜你用的不是真劍,不然或許我還會忌憚你幾分……”血飲麵若輕鬆的說道,他想不到剛才還顯得懦弱不堪的歐陽木羽,一番交手之後,竟然越戰越勇,很明顯地感到原本略帶僵硬懈滯的劍法,越耍越流暢,竟然讓他感到了幾分壓力。
歐陽木羽沒有應他,微微地喘著粗氣,從父親去世昏迷了十幾天後,加上在這裏呆的七、八天,算算也已經快一個月沒有練劍了,剛剛交手就顯得生疏了許多,不過,好在他本身對劍詣悟性極高,交手之間還能保持不落下風,而且劍式也漸漸熟練了起來。
但他並沒有感到高興,因為對方甚至連劍都沒有出,就已經逼他使出了全力,若是加上對方身後的那把隱隱閃著紅光的劍,恐怕他是一點勝算都沒有了。
“好了,熱身也熱的差不多了,時候也不早了,還是快點把你解決了,我好回去複命……可惜,你雖然是個不錯的對手,但今天注定要讓我的血劍飲你身體裏沸騰的熱血……我和期待,你呢,我的寶貝……”血飲撫摸著身前的血劍,目光溫柔,好似看著自己的愛人一般,而血劍竟然像是聽到了血飲的話一般,開始不住地閃著紅光。
“看來我的劍比我還迫不及待了……哈哈……”血飲右掌一翻,粗厚有力的五指緊緊地握住了血劍的劍柄,用力拔過頭頂,瞬間紅光四射,在黑暗的深處閃耀著,怪異而妖嬈。
血劍蕩起劇烈的波動,四周的空氣在無形間變得壓抑,氣氛被濃重的血腥取代……輕輕地一揮帶起一道紅光,呼嘯的劍風似乎在宣泄著,想要吞噬眼前的一切,而它的眼前隻有——歐陽木羽……
好快,歐陽木羽甚至看不清血劍的影子,隻感到紅光在自己眼前閃過,下意識地用手中的木枝一擋,結果可想而知,飛濺的木屑飄飛而起,順勢帶起的是一道血光,一閃既逝。
“可惡……”歐陽木羽捂著身前的傷口,鮮血已經順著他的手指緩緩溢出。
他抬起頭,目光落到了在紅色血光下那張猙獰的臉,他的心在劇烈地跳動,因為或許他就快死在此人的眼前。
血劍再次化成虛影,在黑暗的樹林間泛起妖豔的紅澤,帶著令人恐懼,足以震撼人類脆弱的心靈,它無情地毀滅著,所過之處草木皆燃,化成死灰……
歐陽木羽拚命閃躲著,身前的衣襟已經被染紅了一片血跡,還在繼續蔓延著,傷口的皮膚傳來陣陣麻木的刺痛,讓他原本舒展的雙眉緊緊鎖起,手指間的十根銀針是他最後的武器,因為他知道,一旦出手他就沒有辦法再有反抗之力,如果不成功,那恐怕就隻能坐以待斃了。
血飲粗壯的身影,緊緊地貼著歐陽木羽,絲毫不讓他離開自己一米之外,血劍以不同地角度,在歐陽木羽的四周穿刺遊移,動作連貫綿長,沒有絲毫的懈怠,想不到如此粗獷之人,所使出的劍法竟然能做到如此細膩,有些令人難以相信。
“好強,竟然連出手的機會都不給我……”歐陽木羽心中暗驚道,血飲顯然已經看透了他的想法,所以故意貼身而攻,絲毫不留給他出手的機會。
文欣在密如指縫的樹林間奔馳著,不停觀察著四周的動靜,剛才她隱隱看到有紅光在深處透出,她沒有猶疑,身形一閃間,又消失地無影無蹤……
“如果再不出手,恐怕就沒有機會了,不行,一定要拚一拚才行……”歐陽木羽神色一緊,扣進十指間的銀針,忍著傷口的劇痛,高高躍起,流雲心法在瞬間催發至極限,朝血飲俯衝而去。
“嗬嗬,最後一擊嗎?可笑,自不量力……”血飲蔑視著,被紅光包裹著的血劍,眨眼間揮出。
歐陽木羽憑空一閃,左手的五根銀針趁機脫手而出,化成細小的銀芒從不同角度攻向血飲周身大穴。
“吼……這麼細的針也想傷我,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血劍在空中狂舞,無數道瘋狂的勁氣破空而出,銀針雖細,但足以見縫插針,卻經不住如此的威力,眨眼間,已經彎曲變形掉落在地上。
“好強的劍罩,更不就是密不透風……”歐陽木羽歎驚著,心中不免有些沮喪,真的就要這麼命喪在血飲的劍下嗎?他已經感到無能為力了。
“小子,還有什麼招式,盡管用出來,不然我可就不手下留情了……”血飲似乎不再想玩下去了,血劍已經在手中輕纏,似乎已經忍不住想要飲血了。
歐陽木羽的眼中閃過一絲無奈,眼前不由浮現出一道身影,那動人的顏容,飄逸的長發,如沐浴春風般的笑容……姐姐,對不起,或許不能再陪你一起在海灘上看黃昏了,不能和你一起在夜晚吹著海風仰望美麗的星空,不能……想不到相逢的日子如此短暫,眨眼間,卻要天人相隔了,不過還是謝謝你,至少你讓我再也沒有遺憾。
爸爸,你在那裏還好嗎?我馬上就要來陪你了,很快,很快……歐陽木羽抬頭望著夜色朦朧的天空,臉上卻蕩起淡淡的微笑,似乎已經沒有了什麼牽掛。
“來吧,你不要再留手了,讓我看看你的劍究竟有多厲害?”歐陽木羽微笑著,他的神情異常的輕鬆。
“哦,是嗎?既然你這麼想死,那我就隻好成全你了……”血飲身子微微一顫,殺意再一次充滿全身,手中的血劍似乎感受到了濃濃的戰意,整個劍身如火焰一般抖動著紅光,四周的寒意越來越甚。
“不過,你可要再接我一招試試……”歐陽木羽的身形忽然滑過一道長影,僅剩的五根銀針已經緊緊扣住,瞬間又是幾道銀芒閃過。
“哈哈,難道你還想故伎重施嗎?真是愚蠢……”血飲嘲笑著歐陽木羽的幼稚,手中的血劍再次紛湧而起,疊疊的劍影呼之欲出,眨眼間,吞噬了眼前的一切。
“是嗎?”歐陽木羽的嘴角閃過戲虐的笑容,急速地身形再一次高高躍起,白光帶著無比的勁道,就在血飲劍落的一霎那,穿過最後一幕劍影。
“啊……”血飲的目光是那般的難以置信,他甚至已經來不及反應,銀針隻在他眼皮輕輕一跳間,刺進了右眼之中,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其實剛才歐陽木羽僅僅隻射出了四根銀針,偷偷地留著最後一根,就是故意趁他大意之時,才畜滿全身的力道射出這真正的最後一擊,想不到竟然給他撞中了。
血飲的狂妄使他付出了代價,右眼被歐陽木羽的銀針射中,已經鮮血直流,他猙獰的麵目露出痛苦的表情,顫抖的身體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後悔,但下一刻,他卻動了,極快……在常人的眼裏幾乎是一晃而過。
隨之而來的是歐陽木羽在空中翻飛的身體,腹部眨眼間已經多出一道十幾公分的劍痕,血噴如注,緩緩地摔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