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
太子府戒備森嚴,一列列侍衛來回巡邏。
一抹黑影在屋簷上悄無聲息縱躍穿梭,迅靈敏捷得稍縱即逝,令人毫無所覺。
黑影幾個起落,在一個瓦梁上停下,俯身揭開一條瓦縫,探視下去,而後勾著唇角,眼裏掠過一抹邪光,旋身輕巧落地,推開房門無聲無息的進去。
屋裏,忌情剛沐浴起身,濕漉漉的長發披肩,神態慵懶。
忽而,她敏銳的察覺到外室有動靜。她神色一凜,迅速從架子上取過衣裳穿起,屋裏的蠟燭突然滅掉,她微微皺眉,警惕的放輕腳步而去。
這才走出屏風,忽然眼前一抹影子掠過,下一瞬腰身一緊,她低叫著,小/嘴立馬被一隻大手捂上。
忌情本能的掙紮,一股熟悉的氣息卻鑽入鼻端。她心頭一悸,鎮定下來,抬眼看去。
昏暗中,她隻能看到那黑影的輪廓。即便如此,她也一眼認了出來。
忌情一臉驚詫。即是意外又有些激動。
顯然對方也感覺出她的情緒,微微一笑,勾住她下巴便用力的吻下去。
靠!這色胚,死性難改。
忌情心裏腹誹,卻一點都不想抗拒。她甚至主動張著小嘴迎合,舌尖被勾纏住。
久別重逢,當真是有小別勝新婚的那種激情。
忌情被吻得氣喘籲籲,小手微微抵著男人的胸膛以示抗議。
他在她唇上輾轉了幾下才鬆開,感覺到這小女人伏在他胸前呼吸急促的樣子,他低笑:“這麼久沒鍛煉,肺活量又下降了。”
忌情沒好氣地抬眼瞪他,低聲嗤道:“這麼說你這陣子倒是跟人一直在練肺活量?”
他親昵地捏捏她的俏鼻,“本王有毒,除了你誰敢碰.”
忌情皺了皺小臉,拍開他的手,“你大晚上的怎麼突然跑來?”這太子府到處都是侍衛,而她看似自由,實則身邊布滿眼線,他也不怕被人發現。
“這裏有人販子,我自然得來看看,別讓你被人拐跑了。”他煞有介事的說。
忌情沒好氣地道:“現在才來,你咋不等我大喜之日再來喝杯喜酒呢。”
鳳君絕邪笑道:“我來喝喜酒,那別人就得喝喪酒了。”那狂妄的語氣裏透著危險。
忌情哼了一聲,說:“還以為你本事通天呢,居然大半個月才找到我。”
“想我了?”
“鬼才想你。”
“小情兒,你真傷為夫的心。”他握住她的小手揉在心口,“你摸,我的心都碎了。”
忌情嘴角抽了抽,對他很是無語。這邪男,邪性不改,也不分場合來的,隨意調/情。
“我的心還哭了呢。”她無語的賞他個白眼。
“是麼?讓我聽聽。”他摟住她,將頭靠了下去。
靠!
忌情滿臉黑線。
尼瑪,現在是吃豆腐的時候嗎?我的心是長在那個地方的嗎?那隻罩上來的狼爪是幾個意思,你丫是用嘴來聽的嗎?
忌情又氣又羞,一巴掌打掉他揉撚的魔爪,將他的頭推開,“別耍流/氓!”
“小情兒,你臉紅的樣子真迷人。”
忌情瞪著他,“少胡說!”黑漆麻烏的,他怎麼可能看到她臉色。
“你瞪人的樣子也很勾人。”
忌情:“……”
“再這麼看著我,我會忍不住的。”
忌情險些要破功的衝他吼一個滾字。這妖孽當這是他的王府不成,忒囂張了啊!
果然,跟他在一起,無論身處什麼環境,都很難緊張得起來。
“你今天可認出我的人了?”鳳君絕心情愉悅的摟著她,咬著她耳朵問。
“我又不是傻。”暗示得這麼明顯,哪個屁算命的會讓她要日思夜想,忠貞不二,相親相愛早生貴子的?竹箋上又刻得那麼明顯。
“我就知道小情兒與為夫心有靈犀。”
“少自戀了。對了,今天那扮成算命的是誰啊?”
“追影。”
忌情:“……”
尼瑪,這偽裝技術過硬啊,她一點兒也看不出來。
“你不是說你的暗衛隊們很厲害麼,辦事效率這麼差。”
鳳君絕說:“早就查到了,隻不過朝中有些事耽擱了。”
忌情心裏有些許的不高興,“哼,別的事都比我重要。”也不怕她一個人在這吃虧受委屈,或是被人吃幹抹淨,給他戴綠帽子。
鳳君絕捏捏她撅起的小嘴,笑道:“當然沒你重要,但我的小情兒是誰啊,你不把人整得哭爹喊娘的已經不錯了,這些小角色豈能是你的對手?”
這到底是在誇她啊還是損她啊?
正在這時,外邊有一陣腳步聲經過。
忌情連忙收聲,抬起小手捂他的嘴。
鳳君絕盯著她緊張的樣子,惡意的舔著她的掌心,忌情驀然一個激靈,下意識縮回手。
他俯在她耳邊邪魅調笑,“這麼怕被人發現咱們偷/情麼?”
忌情:“……”誰跟他偷/情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