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情腦海裏已經構想出了七七四十九式的暴力血腥殘忍的報複手段了。
噢,對了,聽說軍刑裏還有馬刑,就是將罪犯五馬分屍。藺婉兒陷害王妃,企圖謀殺王爺,不知這罪名夠不夠大呢?
又或者,把她丟到軍營裏慰藉一下士兵兄弟們。畢竟大家長年駐守在邊疆,風餐露宿,過著苦行僧一樣的生活,實在是很辛苦。偶爾還是要刺激一下大家的荷爾蒙,這樣身體機能才會平衡發展嘛。
忌情彎下腰,正欲將她拽起來,卻在這時,藺婉兒目光朝她身後一望,“王爺……”
那楚楚可憐的姿態,那委屈嬌軟的口氣,可不就是在鳳君絕麵前才有的姿態麼!
這丫不會又想在鳳君絕麵前惡人先告狀吧?
忌情有過一次教訓,本能的回過頭去。
藺婉兒一個躍起,反手鉗住她手手腕反向一折,奪過忌情手中的劍。
靠!這麼老套的伎倆她居然中計了。
忌情惱了。
這小白蓮,想讓你多活一會,你偏要作。
她一氣之下,手掌抓向藺婉兒的肩頭。倏然一股她不可控製的強大力量從體內逆上而行,似有磁鐵一般的吸附住了藺婉兒。
忌情愕然瞠目,這是怎麼回事?
她想抽回手臂,奈何卻已不由自己。
藺婉兒臉色駭變,這是怎麼回事?
這女人她、她居然……在吸她的內力嗎?
“你放開我——”藺婉兒再也冷靜不了,她清晰的感覺到自身內力在源源不斷的往外輸出。
她臉色發白,額頭開始冒冷汗,是打從心尖裏發出的寒意。
忌情也是一臉的懵逼,她也想啊,但她根本放不開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這種無法控製的力量令忌情感到恐慌無措。她的手就像強力磁鐵一樣吸附在藺婉兒的身上。
體內似有一股熱源不斷注入,不斷的膨脹炸開。
就在這時,一股強大氣波將她們從中劈開。
忌情承受不住那股猛烈的衝擊力,倒退數步,一個趔趄差點栽個跟頭。
一雙有力的臂膀及時將她接住。
忌情抬頭一看,是鳳君絕。
藺婉兒跌坐在地上,亦愕然的看著麵前一襲藏青衫的男,心頭發緊。唇瓣張了張,喉嚨卻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扼住。
“沒事吧?”鳳君絕低聲問著忌情。
忌情站穩身子,看了看他,又轉目看向藺婉兒。
鳳君絕也順勢看去,眼神卻是一片漠然,麵無表情,讓人看不透情緒。
似乎對於藺婉兒的出現並不感到詫異。
忌情也不急於開口解釋眼前的狀況。
氣氛沉默了一會,,空氣彌漫著一股令人壓抑的窒息感。
“你先回去。”鳳君絕對忌情說道。
忌情抬眼看他,“我不回。”
她倒要看看,鳳君絕如何處理眼前的問題。
鳳君絕凝著她,看到她眼裏的堅持,無奈的輕歎一聲。隨即轉過臉看向藺婉兒,眼裏的冷意足教藺婉兒如置寒冬臘月天,令人由心尖裏發出的寒意。
比起他這樣的冷漠,藺婉兒倒是更希望他發怒,哪怕是現在就拔劍要了她的命都行,都比他這不喜不怒的樣子來得痛快。
終於,鳳君絕開口:“你走吧。”
忌情和藺婉兒雙雙一愣,不約而同的看向他。
“你……”忌情欲出聲,卻被鳳君絕摟住腰身。
他仍逕自看著藺婉兒,淡聲道:“這是最後一次。”
藺婉兒怔了半晌,方才有了反應。她目光劃過忌情,不著痕跡的露出一抹挑釁意味。
忌情則差點跳起腳,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鳳君絕,你知不知道她——”
“噓!”鳳君絕轉過臉低眸看她,眼神溫柔,“咱們先回去。”
忌情從他懷裏掙開,指著藺婉兒瞪著他道:“她差點殺了你誒!”
“回去再說。”
忌情沉默的看著他。這死男人什麼都不問,想來他是早已心知肚明嘍?
看來他是有意要放過藺婉兒了。
忌情不知道鳳君絕對那個女人的底線在哪裏。但她看到藺婉兒剛才挑釁的眼神,一把無名火便在胸口狂燒。
“好,你不計較那是你的事。你守承諾,重情義是吧。但我憑什麼要放過她?她三番兩次的陷害我,這筆帳我一定要跟她算。”
今天她非把這毒蓮花給劈了不可!
忌情一個躍身便想要躥上去。
鳳君絕摟住她腰身,“小情兒,給為夫一個麵子?”
“給個毛!”憑什麼要給。靠!替這小賤人求情可還行,他咋開得了口呢。
他怎麼不去死?早知道她那一刀捅準一點,捅深一點。忌情心口堵得慌,快要慪出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