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情一覺醒來將近午時,用了午膳她便想要出去。
“王妃,王爺有令,今天不能出門。”管家攔著她。
“我有事,很快就回來。”
“抱歉,王妃,這是王爺的嚴令,若是王妃出去了,不止是王妃伺候王妃的婢女小廝,還有看門的都會一同受罰。”
忌情皺了皺眉,隨即卻又不以為意的道:“他就是嚇唬你們的,放心吧,我保你們,沒事的。”
哪知,管家卻咚一下跪到她麵前,“還請王妃別為難小的們了。”
忌情微一斂眉,退後一步,“你這是做什麼?”
“王妃若執意要出去,那就先容奴才們到刑房領了罰,再陪同王妃一塊出去。”
“你們這是在威脅我?”
“奴才不敢,實在是王爺命令不敢違……”管家將頭磕在地上。
忌情眉頭緊皺。這鳳君絕是怎麼回事?
“王妃,要不……咱們等王爺回來吧。王爺一早去了宮裏,估摸著也快回來了吧。”喜兒覷著她的臉色,小心翼翼的勸說。
忌情本也不是個喜歡為難別人的人,尤其是下人,不過是聽令行事罷了。
思及此,她也隻好作罷。
“好了好了,你趕緊起來吧。”明知她不愛人家跪,偏來這一套。
管家如釋重負,“謝王妃。”
忌情有些氣悶的回房去。
彼時,禦書房內,氣氛凝肅。
鳳君行眉目內斂,麵色淡然,看不出情緒來。
鳳君絕臉色沉著的看著吏部尚書。
龐尚書低眉斂目,目不斜視,卻感覺到九王爺強烈的注視,已是冷汗涔涔,雙膝微微打顫。
“你說,本王的王妃是細作?”
龐尚書咽了咽口水,抬眼小心翼翼的覷了眼九王爺,誠惶誠恐的解釋道:“回王爺,據那刺客口供……是、是這樣的。”
“哦?那刺客是如何說的?”
“他、他說……王妃是、是北越國潛伏的探子,而且……”龐尚書隻覺說話艱澀無比。
鳳君行看龐尚書支支吾吾不敢言,便開口道:“龐尚書不過是轉述刺客口供,又非自己胡編亂造。刺客說什麼,你如實說就是,九王不會遷怒於你。”
龐尚書對九王爺的人品很是質疑。眾所周知,九王不開心,便喜歡讓大家也跟著不開心,連坐罪是他一貫的風格。
雖說話是刺客說的,但是他自己口中轉述也是有過的。且不說刺客說的是否屬實,九王爺一向護短。
唉,也不知皇上是怎麼想的,此事攸關王妃的清譽,還需慎重調查,他不過是進宮回稟目前問出的信息,怎知皇上竟把九王爺給召進宮了,這不是把他推向炮口麼。
“皇上說的是,龐尚書無需顧慮。”鳳君絕溫聲說道。
龐尚書覷了他一眼,竟見九王唇角微揚,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他心頭一緊,頭發一麻,此刻他真的很想把自己毒啞。
但皇上發話,他也不得不開口,隻得硬著頭皮道:“那名刺客還說,其實王妃是北越國太子的……”頓了下,他斟酌了下用詞,把相好看成,“舊識。”
“還有呢?”皇上又問。
龐尚書看了看皇上,總覺得皇上有意為難他似的。
“呃,還有……九王妃有了北越太子的骨肉,所以,他們打算把……”
龐尚書一邊說一邊暗覷九王爺,見他臉色倏然沉厲陰鷙,他駭然一驚,差點咬到自個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