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何時見過小姐走過正門?定是翻牆回來的!"婢女白了一眼道。
沈無雙將馨蘿公主安置在府上,沈子衡也沒閑著,前去通報父親,順便帶個醫術高明的郎中前來。
正巧,沈府上的貴客還未走,幫馨蘿公主探了探脈搏,開了幾味稀有藥材:"這姑娘身子骨弱,體虛,開點補藥,身子補回來便能醒了。"
待大夫走了,沈無雙也抬腳就走,被沈子衡一把抓住:"你真要偷父親的藥材?若是與父親知會一聲,父親定會給你。"
"咱沈無雙的事,怎麼能叫偷?你放心,我保證不會拿太多。"沈無雙道。
雖說沈子衡所言並非沒有可能性,但自家父親對這類藥材一向嚴苛,這都是他收集了半輩子的心血,豈會鬆口?
沈無雙剛將拿來的藥材交給阿水去煮,還未來得及褪下男裝,沈岩便將她叫了過去。
書房內,有眉目憂心的沈子雪,也有低頭認錯的沈子衡,還有沈府的一家之主。
沈岩背手而立,眉宇間凜然威嚴,他緩聲開口:"雙兒,半月後你與子衡一同去國子監上學。你可要記得,那裏皆是皇宮國戚,若是衝撞了誰,為父也保不住你。你好生想想,磨磨自己的性子!"
"父親,這樣……恐怕不妥。"沈子雪柔聲勸道,她自知妹妹不是讀書的料,氣跑了那麼多教書先生,若是去了國子監,怕是又要得罪一籮筐的人了。
"不就是國子監嗎!我去不就成了。"反倒沈無雙沒心沒笑的說道。
她也不願沈子雪為難,便迅速接了話。
"這半個月,你禁足府內,不得出門半步!"沈岩一瞧沈無雙嬉皮笑臉便氣也打不到一處來,厲聲道。
但沈無雙哪裏是關的住的人?從小到大,沈無雙將沈府圍牆踏了個遍,現如今翻牆翻得熟能生巧,連哪邊有好吃的都摸得清楚。
"沈子衡,你若是再縱容你妹妹,你也一塊受罰!"沈岩瞪著沈子衡道。
沈子衡忙低頭:"下次再也不敢了,我絕對好好監督雙兒!"
一聽沈子衡的話,沈無雙眼裏便冒星光。他從小到大在父親麵前發誓過多少次了,不也每次都是沈無雙的幫凶嗎?
馨蘿喝了幾味良藥後,身子顯而易見的好轉起來。她穿著南朝的絲綢,很是喜歡,在花園裏轉了許多圈,隻可惜不能出去逛逛。而沈無雙正巧被關了禁足,無事可做,便提議帶馨蘿出街玩。
"可是沈公子……你不是被禁足了嗎……"馨蘿抿了抿櫻桃小嘴,憂心忡忡道。
"你大可放心,我去西涼前也是被父親禁足了,這就是一句空話,我若想出去,沒人攔得住我。"沈無雙猖狂笑道。
在阿水的掩護下,沈無雙帶著馨蘿翻牆跑了。
豐京是南朝的都城,自是愈發熱鬧。街邊的糖葫蘆、撥浪鼓、肉夾饃,皆是沈無雙的最愛,她拿著從沈子衡屋子裏順出來的錢包,請馨蘿大漲見識了。而馨蘿從未見過這麼多稀奇玩意,自是樂開了花。
她捧著諸多玩意,也未注意前路,隻見一醉鬼迷迷糊糊與她撞了滿懷。
醉鬼眯著眼打量著馨蘿:"姑娘真漂亮!"
說罷,壞笑著伸手摸來。
馨蘿那裏見過如此陣仗,跌坐在地上怎麼都爬不起來,隻顧著撇開頭去淚眼朦朧的避開那鹹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