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一種迷藥(1 / 1)

這什麼賊,敢闖進南郡王府?看來是想體驗上百種死法啊。

淳於睿倒是不願湊熱鬧,自顧自往院子裏走。

"淳於睿!我好心來看你,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沈無雙總算瞧見了救星,一嗓子喊過去。

淳於睿心裏猛然一怔,循聲望去。

那被侍衛團團圍住的,不是沈無雙是誰?

那少年蹲在屋簷上,像是迷路的羔羊,瞪圓了眼,望著淳於睿,將那唯一的希望寄托在淳於睿身上了。

沈無雙想,以淳於睿如此悶騷的性子,她有救命之恩,定能解她的圍。

便見淳於睿唇角揚起,低聲道:"你身上,果然有一種迷藥。"

能讓人忘記一切病痛,也能讓人短暫忘卻煩惱。這世間因你險象環生,也因你燦爛美好。

"這位是沈府之人,放了。"淳於睿走近道。

侍衛略微遲疑:"世子殿下……此人是翻牆而來,而且輕功如此之好,怕是會對世子殿下不利。"

"此人是本世子同寢,知根知底,大可放心。"淳於睿深吸一口氣,朗聲道。

這下侍衛也不敢再說什麼,皆是回到自己的崗位上。

沈無雙這才從屋簷上下來。

若是沒有淳於睿,她怕是得在屋頂上掛個兩三日。

"淳於睿!我辛辛苦苦救你,結果你剛醒第一天就到處亂跑?這還不如將你丟在那洞底,等哥哥什麼時候發現我們不見了再什麼時候求救。"沈無雙見淳於睿明顯氣息不穩,卻又穿著常服,顯然出門了一趟。

頓時氣都打不來一處。

麵前這人還真以為自己是鐵打的,都不用好生休養的嗎?

"也不過兩日,沈公子就可飛簷走壁,本世子自然不能落後。"淳於睿鮮少語氣帶笑。

溫淵深連忙插嘴道:"你是沈子衡?久仰大名,今日一見,倒是的確……非同凡響。"

他若是再不說話,這二人也定是對他不管不顧了。

"我叫沈無雙,不是沈子衡。"沈無雙擺手道,"不過沈子衡那也都是虛名,哦,我姐姐沈子雪,對外名號倒是謙虛了些。"

"你倒是怪有意思。"溫淵深嗤笑道,他也瞧見二人似有話要說,便打算回府,"看淳弟已有貴客,那我也不便打攪。"

"且慢。"沈無雙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我隻是來看看世子殿下傷勢如何,如今瞧見了,也就放了心,不便久留。先告辭了。"

說罷,拱手作輯,瀟灑離去。

臨了,也不忘揮揮手:"世子殿下,你家屋頂能擦幹淨些嗎……別等著我下次擦。"

"這人倒是格外有趣。"溫淵深捧腹大笑道。

淳於睿什麼時候認識這麼一號人物,他怎麼就不知道呢?

"的確,很有趣。"淳於睿輕聲道。

沈無雙回了府,又想翻牆,卻與沈岩撞了個正著。那載著沈將軍的馬車緩緩駛來,沈無雙剛抬起的腿默默的放下了,哼著歌若無其事從正門回家。

"姑奶奶!你又去哪了!"一進門,便聽見沈子衡的咆哮。

他們盡心盡力為沈子衡調查事態原委,本就是為了減輕沈無雙的負擔。結果倒是多此一舉了,人一點都不覺得是負擔,甚至還能哼著小調出去玩?

沈子衡覺得,自己流的汗水,流的熱血,全部喂了一隻白眼狼。最重要的事,白眼狼還毫無羞恥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