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出去玩了嗎?"沈無雙吸了吸鼻子,支開沈子衡的話題,又問,"兄長與阿姊可是查到了什麼?"
"無雙一直如此,倒是如何嫁的出去?"沈子雪捂嘴笑道,眼底皆是溫柔。
"這不是有兄長與阿姊嗎?就算雙兒一輩子也不嫁,你們也養得起我呀。"沈無雙眉眼一彎,衝著沈子雪笑得格外燦爛。
沈子衡無奈晃頭,但凡有點教訓沈無雙的苗頭,都能被她輕描淡寫轉移話題。不過也是,增添不少歡聲笑語,也是一大幸事。
沈子雪從懷裏拿出一枚令牌,這形狀沈無雙異常熟悉。望見的那一刹那,沈無雙心裏猛然一沉。
那令牌呈黑紅色,厚重質感的紋路上,刻上了"涼"字。
怎麼會出現在阿姊手中?
"雙兒,這是我們從後山裏搜出來的,想必是刺客不甚遺失在那。"沈子雪凝視著眉頭緊鎖的沈無雙,憂心問,"雙兒?你可知道些什麼?"
沈無雙搖頭,猶豫再三,才道:"阿姊,我將阿水買回來時,那人販子身上也掛著腰牌。"
她隱瞞了第一次瞧見腰牌,是為了不讓沈子雪與沈子衡擔心。事實上,兒時的綁架並未對她產生多大的傷害,隻是頂多有些好奇他們的目的罷了。
還有當年那個小哥哥……也不知他和自己為何會被卷入。
"是人販子做的?難道,西涼人販子來到南朝,是打算蟄伏下來,而實際上是西涼的細作?"沈子衡忍不住腦洞大開。
但人販子的職業有一定的局限性,若真的是西涼的細作,未免有些太大張旗鼓了。難道他們是一個龐大的組織,已經滲透在南朝乃至西涼全境?
那這該是一個怎樣盤根錯節的組織?
"不對。"沈子雪稍微思索,沉聲道,"那晚不僅你與世子殿下在,馨蘿也在禁閉院。刺客的動機必然是你們三人其中之一。"
"我身份清白,毫無利益阻礙,想是無人動殺心。"沈無雙扶著下巴,慢條斯理的捋著現在的境況。
排除法才是最為簡單有效的辦法。
世子殿下雖說身份複雜,但南郡王正值壯年,就算動了世子殿下,也難以動搖郡王府的根基。
那麼……隻有一個可能。
"會不會……是衝著馨蘿去的?"沈子雪將自己的判斷輕聲說道。
她擰著眉頭,若是馨蘿晚一步回去,恐怕就會遭遇毒手了!
如此想來,倒也說得通。那倆刺客也似乎未下狠手,僅是為了拖延時間罷了,而將他們引去後山的最終目的,便是尚在後山的馨蘿。
沈子衡仔細一琢磨,也覺得有些道理。馨蘿乃西涼公主,一旦遭遇不測,動蕩的將是西涼與南朝難得的和平。
但……知曉馨蘿在這裏的,恐是寥寥幾人。
"但還有個問題。"沈無雙道,"又有誰知道馨蘿當時會去那裏?我倒是有個大膽的猜想,這國子監怕是有內鬼。"
"馨蘿在這裏又不認識什麼人?又怎會告訴別人?"沈子雪反問。
"從寢室到禁閉院的路僅有一條,萬一是不小心看見的呢。又瞧見馨蘿久未出來,便斷定還在屋子裏,這才喊了殺手前來,來個甕中捉鱉。"沈無雙道。
如此想來,倒是豁然開朗。
看來確實有一股力氣,在針對著馨蘿公主,也針對著求之不易的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