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沈子衡壓根都不相信。他還真搞來了邀請函,但卻隻有兩份。
他打算自己帶著馨蘿公主去試探文月長公主。
文月長公主與太子殿下溫墨含同母所生,自是格外親厚。長公主生日隆重,太子殿下定會參與。
沈無雙恨得咬咬牙,既然自家兄長如此防備自己,那她隻好自食其力了。
二皇子府。
溫淵深的轎子穩穩當當停在自家門前,剛一落地,便聽見有人從屋頂上躍下的聲音。溫淵深當機立斷:"有刺客!"
"二皇子莫慌,是我。"沈無雙露出一排大白牙,將溫淵深的佩劍推近劍鞘裏。
溫淵深頓了頓,旋即笑道:"原來是沈公子,進府說話?"
"聽聞二皇子是個大忙人,一時半會尋不到人,便想著在府邸門口等著。這還真巧,被我給等著了。"沈無雙樂嗬嗬道。
這時,她瞥見了轎子裏還有個人影。
隻見淳於睿慢悠悠掀開門簾出來,嘲諷道:"沈公子,今日國子監正有課上,你怎麼在這裏?"
這不是……曠掉了嗎……這國子監的之乎者也,哪裏有保家衛國重要啊?
"咱們一起睡了幾個月,我以為我們早已親如兄弟,誰知你這幾日未曾上課的原委都不同我說,你還拿不拿我當兄弟?"沈無雙突然淚眼婆娑起來,活像個小怨婦瞪著淳於睿。
淳於睿怎麼不知道自己與沈無雙親如兄弟了?
他什麼時候多的兄弟?
這一來一回,倒也顯得熱鬧。溫淵深一手拉著沈無雙的肩膀,朗聲道:"這無事不登三寶殿,沈公子看來是有事相求。隻是本皇子還不知,有什麼事是世子殿下辦不到的。"
沈無雙餘光掃到溫淵深的鹹豬蹄,不自覺的晃了晃,強顏歡笑道:"這不是許久未見到太子殿下,才想起豐京之下,還有一人與我相熟嗎?若是二皇子覺得煩悶,無雙定是隨叫隨到,至少比世子殿下話多。"
世子殿下冷哼一聲,自顧自從一旁走過。
而沈無雙也不願多聊,還未走到正殿,便開口道:"不知二皇子可否會參加長公主的壽宴?"
"你可是看上了壽宴中的東西?"溫淵深眉頭微皺,甚是不解。
以他與沈無雙認識的這幾次看來,沈無雙決非愛慕虛榮之人,定是不願與皇家權貴打交道,怎麼今日反其道而行?
沈無雙語氣稍快,腳步也快,差點踩到前麵淳於睿的衣角道:"這不是看上了壽宴上的食物嗎?我家兄長倒是受邀前往,但卻不帶上我,身為豐京第一吃貨,怎麼能少了那些山珍海味呢?"
淳於睿臉色陰沉,似是不悅。但他本就話少,如今不搭腔倒也是情理之中。
"此等事,簡單。"溫淵深毫無猶豫,他先請沈無雙落座,奉上了茶水,才道,"但,沈公子。這豐京欠人人情可是一件大事,你有什麼能為我所用呢?"
溫淵深凝視著沈無雙,說實話,他頗為欣賞沈無雙的性格。但欣賞歸欣賞,沈無雙渾身上下,僅有一點光亮,那便是與淳於睿相熟,值得淳於睿放棄某些原則。
但這遠遠不夠與他談判的條件。
沈無雙既然赤手空拳來了這裏,又豈會想不到其中的貓膩?她品了一口茶,笑道:"司書府滅門那日,我正巧在司書府。若是哪日二皇子需要,無雙自然二話不說,便聽候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