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兒,本宮不想再讓今日之事重演了,無論你有何之想,你都得給本宮記得。如今離勝利也不過臨門一腳了,你莫要毀了本宮的苦心經營。"皇後白了溫淵深一眼,便離開了宴會。

在皇後看不見的地方,溫淵深冷笑了一聲,笑容愈發陰森可怖。

嬤嬤跟在皇後身後,她猶豫再三,還是決定道:"皇後娘娘,如此看來,那沈姑娘便是當初在郡王府的姑娘了……她就是文月長公主的眼中刺?"

"本宮覺得事有蹊蹺。"皇後沉聲道,"世子絕不是恰巧出現,應是早已偷聽許久了。與其說世子是來護著沈家姐弟的,不如說世子是為了保全那個叫沈無雙的。畢竟沈無雙口出狂言,本宮要治他的罪也是證據確鑿。反倒是那個叫沈子雪的姑娘,一點錯誤都沒有,本宮也拿她無可奈何。"

"皇後娘娘的意思是……"嬤嬤臉色凝重,她左思右想,似乎總覺得差了那麼一點。

"世子所要護著的人,應當是沈無雙無誤了。隻是他為何要如此做?郡王府的野心一直沒有顯露過,沈府身份在豐京城內一直碌碌無名,沒必要承這麼大的人情……本宮總覺得,比起沈子雪,這個沈無雙更讓人不安一些。"皇後擰著眉頭低估道。

"那老身先去調查一下這個叫沈無雙的公子吧?"嬤嬤躬身道。

如今也快到金鑾殿了,她自然是沒有資格踏進這裏,正好也可以給皇後做點事。

皇後點了點頭:"此事便交給你了。"

沈無雙將沈子雪送回了國子監後,又返回了皇宮。

她還有一件事需要去做。

她身著夜行衣,悄悄的闖進了皇宮之中。宴會的人倒是少了些許,沈無雙一眼便看見了目標之人。

那就是張勤。

隻見張勤捧著酒壺,搖搖晃晃的扶著牆,在軒蘭宮裏漫無目的的遊蕩著,有幾個太監想要過去幫忙,都被張勤粗暴的推開。

很顯然,張勤早就醉的不省人事了。

但不知他想要往哪裏走。

沈無雙站在屋頂上,俯視著大大小小的石路。

張勤踉踉蹌蹌的走著,突然頹然的坐在了地上,他大口飲著酒,神色裏滿是悲涼。

沈無雙握緊拳頭,如若可以,她真想一刀殺了張勤。但她不行,她想要以南朝之法,光明正大的處置張勤,盡管自己有許多恨意,她也不能與張勤一樣草菅人命。

"阿零……阿零……"張勤低聲呢喃著。

沈無雙從屋頂上翻身而下,立在了張勤麵前。

她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沉聲問:"你在說什麼?"

"阿零……"張勤迷迷糊糊的抬起眼,突然一把抓著沈無雙的手,大喊,"阿零!你別走!你要的我都給你!哪怕是皇位!"

沈無雙擰著眉頭,強壓著自己的厭惡之情,盡量放慢語速:"你說的阿零……是誰?"

"你就是阿零啊?你忘了?也對,如今你是皇後了,你怎麼還會記得你的名字呢?你多麼尊貴啊……我隻能看著你的背影。不過你放心,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張勤閉上了眼,嘴裏卻還是滔滔不絕道。

阿零竟然是皇後?她與張勤還有一段緣?

沈無雙算是搞清楚其中的人物關係。

她再次低聲問:"那你告訴我,你為我做了多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