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染衣被這巨大的驚喜砸的頭暈眼花,半晌才回過神,“明天好像隻能……冥婚?”
冥婚?
祁北都要被她氣笑了。
這傻丫頭還以為自己活不過今天。
“真正的凶手,並非我和公主。”祁北望向皇帝,澄清道,“太子被人打暈扔到陷阱,再引我來,栽贓陷害。公主與此事更無關聯。”
曹羽兒冷笑,“雖然人證已死,但鐵證如山。現在想狡辯,晚了!反正你和夜染衣,必定有一個人是凶手!”
“赫連祁北,你空口白牙就說別人陷害你,想找人背黑鍋也太明顯了吧?當大家都蠢看不出來嗎?”納蘭永不屑嘲笑,“你說陷害就陷害?你有什麼證據?”
“我親眼目睹。”祁北淡淡道。
話音一落,大部分人都是一副不信的表情。
如果真不是祁北幹的,他剛才為什麼承認?
但卻有幾個人心底一沉。
“往西二十裏,是第一案發現場。太子隨身親衛被凶手所殺,雖然血跡已經被處理,但時間間隔不久,現在派幾個人去,還能查到蛛絲馬跡。”
顧宴眸光一閃,立即上前一步道,“陛下,某擅長追蹤痕跡,願前往查證!”
顧淑令看了他一眼,也上前道,“陛下,赫連世子提供新的線索,臣女請命徹查此案。”
有了新線索,總不可能不管就結案。
皇帝雖然並不想橫生波折,但也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中,冤殺公主。
隻能沉下臉點頭,“去看看。”
眾人立即前往赫連祁北所說的地方。
剛到,侍衛長就反應過來,稟報道:“陛下,這裏就是吾等和太子分開的地方,當時太子殿下身邊確實還有一位暗衛。”
“暗衛的屍體,在野熊洞。等日後有人查證,隻能發現一堆破破爛爛的衣服和白骨,以為他是被野熊所害。”
“但現在,他身上的刀傷還能驗出來。是被人偷襲,從背後一刀斃命。”
祁北語氣平靜。
宇文舟一顆心徹底沉了下去。他為什麼會知道事情的經過?
人群之中的吳勇,臉色也白了。
人是他殺的,屍體是他處理的,除了他和宇文舟,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祁北為何仿佛親眼所見一樣清楚?
“野熊洞你知道在哪?”
祁北隨手折了一根樹枝,在地麵直接畫了一副地形圖。
顧宴立即帶人去找。
果然在野熊洞發現被啃了一半的屍體……
等屍體抬回來,眾人臉色都綠了。這也太惡心了吧?這還怎麼查?
“屍體損壞如此嚴重,看來查不了吧?”宇文舟試探道。
兩個禦醫見多識廣,但看見這玩意兒,也是反胃的差點吐出來。
沈菀直接走到屍體麵前,伸手從破爛的屍體之中掏出啃了大半的心髒,仔細觀察了一下,道:
“有刀痕,不是野熊所為。”
說著,她便把那血淋淋被咬了幾口的心髒抬起來,舉在眾人麵前。
現場無數人當場臉色蒼白別過頭。
沈菀繼續查探傷口道,“他的身上除了啃噬的痕跡,沒有其他傷痕,並無搏鬥掙紮痕跡。”